第13章 不开山门，就不能收徒了？
从思过崖上下来，陆不凡还没能休息休息，喘口气呢，宁中则就找上门来，怒气冲冲地质问：
“小师弟，半年前你刚回山时，就答应帮我指点弟子们练武的。
可这都半年过去了，一次也没见你去演武场！”
陆不凡见她满脸憔悴，连忙认怂：
“师姐，我前些日子琢磨自创一门剑法，所以忙碌了些。
明日起，我一定去指点他们！”
“什么？自创剑法？
小师弟你竟有如此才情？”
宁中则的美目里，满是好奇和惊讶。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陆不凡见宁中则好奇，哪里还能克制住炫耀的心思啊，嘿嘿笑道：
“我这套剑法威力不俗，不如我来教师姐练练吧。”
说着，他跃到院子中，将这套《伏波剑法》演示了一遍。
宁中则的眼力不俗，自然看得出这套剑法的厉害之处，连连叫好：
“小师弟，你这套剑法厉害无比，堪称绝学！
叫什么名字？”
“《伏波剑法》！”
“好啊！此剑法大气磅礴，剑招一出，连绵如狂风暴雨，的确有伏波之能！
小师弟，看来从此以后，我华山九功，恐怕要变成华山十功了。”
陆不凡哈哈一笑：
“哈哈，少林寺有七十二绝技，我堂堂华山，才十门镇派绝学，太少、太少！
吾辈还当努力！”
见他有如此雄心，宁中则不禁深感惭愧。
这几年，自己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带岳灵珊和处理门派杂务上了，练武的时间已大不如前。
手上的功夫，也似乎比未生孩子前，还退步了些。
想到这里，她连忙振作起来，向陆不凡请教起这门《伏波剑法》的招式、诀窍来。
……
教完这套剑法，陆不凡回到自己房间，又拿来笔墨纸砚，奋笔疾书起来。
他要把思过崖秘洞中的五岳剑派的绝招都抄录下来，交给宁中则，提升华山派的底蕴。
……
晚上，陆不凡把抄录好的剑法送了过去。
宁中则看到这些东西，满脸震惊，一叠声问道：
“小师弟，这些剑法你从哪里来的？
这可都是五岳剑派秘传绝招啊！”
陆不凡也不瞒她，直接把思过崖秘洞的事说了出来。
并且叮嘱她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哪怕岳不群也不行。
他可不想有人上去，骚扰风清扬这个专属陪练。
当年魔教十长老进攻华山的事，宁中则当然也听父亲生前提起过。
此刻闻听那些人居然是被困死在思过崖山洞里的，自然大感惊讶。
看到其他四派的秘传剑招，忍不住提议：
“小师弟，五岳剑派，同气连枝。
这四派绝技，我们该立刻派人送回各派，以续传承。”
对于她的慷慨豪气，陆不凡十分无语。
坚决摇头：
“师姐，你这么干，回头各派就要说咱们偷学绝技了。
甚至说不好，要打上华山来，探个究竟！
难道你要我华山再遭遇一次灭门之祸？”
听他这么一说，宁中则也只能暂时把这个想法放到一边。
……
次日一早，宁中则生怕陆不凡又跑路，不去教导弟子，亲自来逮住他去饭堂吃饭。
有了他那一万两银子的支援，华山派如今的伙食好了不少。
饭桌上，多了许多鸡蛋和煮好的大块羊肉。
吃得弟子们是眉开眼笑。
这时候，陆不凡才发现，一段时间没见，令狐冲这小子，居然已经隐约有往小胖墩方向发展的架势。
不禁十分无语。
一边吃饭，一边琢磨，看来等会儿自己得狠狠地操练操练这小子才行。
……
饭后，眼看着宁中则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陆不凡只能老实地来到演武场。
见令狐冲已经带着人列阵而立了，他也不说话，仔细把这些人审视了一圈。
如今华山的外门弟子约莫有三四十人，其中有老有少。
而内门弟子，则是岳不群三个徒弟，宁中则三个女徒弟，一共六人。
但以陆不凡看来，这些人的武功，和半年前根本就是差不多，没啥进步。
个个脚步虚浮，一看就是气也没练好，剑也没练明白。
只有外门弟子里，那个三十来岁的劳德诺，倒是下盘略稳，是把好手。
不过他知道这家伙是左冷禅的人，已然暗戳戳给对方判了死刑！
华山弟子们，眼见着这个名声显赫的小师叔，用鹰隼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禁个个心里发毛。
就连往日里，最胆大妄为的大师兄令狐冲，也小心翼翼地缩起了自己的肚子。
被重点盯住的劳德诺更是慌成一团，生怕自己的间谍身份暴露。
“半年前，我说你们的武艺学得稀烂。
现在半年后，我还是这么认为。
既然师姐让我指导你们练功，那现在我就从扎马步开始教！”
陆不凡一开口，就让弟子们十分诧异。
人人均想：扎个马步，谁不会呢？还要你教？
你“血手剑神”偌大的名声，难道不教我们点儿厉害剑法吗？
令狐冲生性活泼不羁，当即跳出来问道：
“小师叔，扎马步我们刚入门的时候就学会了。”
陆不凡微微一笑，看着这小子小小年纪就显出几分英俊的脸，露出森森白牙：
“是吗？那你去随便捡一块脑袋那么大的石头，给我抱着扎一炷香的马步！
少一个呼吸，都给我重来！”
“什么？抱着石头扎马步一炷香？
小师叔，你这是为难我啊！”
令狐冲不傻，当然知道这事有多难。
漫说他还是个孩子，就是十七八岁了，怕也做不到！
“哼，做不到？
你们师傅师娘教给你们的内功是摆设吗？
全体都有，赶紧给我行动！
谁要是动作慢了，我会让他后悔拜入华山！”
陆不凡大吼一声，顿时让弟子们急急忙作鸟兽散，各自去找石头了。
……
接下来的日子，华山派弟子可谓倒了大霉了。
每天被陆不凡虐得死去活来。
什么抱着石头扎马步，胳膊上吊着石头练习基础剑招，整个人没在水里习练内功……
各种各样的歪点子，都让他们痛不欲生。
但随之而来的效果是，他们的内功和剑法都肉眼可见地大幅进步。
如此约莫一个月后，当宁中则来演武场，看到已然脱胎换骨的弟子们时，盯着陆不凡的美目忍不住异彩连连。
连声赞道：
“小师弟，想不到你不但自己武学天分出众，教导弟子，也能如此厉害！”
陆不凡得意一笑，对宁中则建议：
“师姐，我觉得咱们华山的弟子还是太少了些。
内门、外门一起，才几十人，完全配不上我华山大派的地位。
且不说魔教势力多大了，听说嵩山都有弟子数百，而少林寺更是僧众上千！
如今咱们不缺钱粮，应该多收些有天赋的弟子才是。”
宁中则摇头：
“我华山十年封山之期未到，贸然大肆下山活动，会招惹物议、惹来麻烦。
还是再等个四五年吧，到时候，冲儿这批弟子也大了，正合适下山历练。”
“师姐，时不我待啊！
敌人要找华山的麻烦，可不会管你封山不封山。
再说了，不大开山门，就不能收徒了？”
陆不凡对宁中则的拘泥十分无语。
在他看来，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孩子，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
“哦，小师弟有什么法子？”
宁中则好奇不已。
“很简单，咱们不是十天半个月总要下山采买么？
就直接顺便在华阴县里招募6到14岁的孩子作为杂役。
等他们上山，那是当杂役还是当弟子，不就是咱们说了算吗？
每月只要招募个十来人，一年下来，咱们也能弄到百十来个弟子。
四五年后，我华山解除封山，那也有了四五百名好手！”
陆不凡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师弟，你这就是想当然了。
小小华阴县，哪有那么多适合练武的孩子？
而且养那么多孩子，我们的钱粮怕也吃不消。”
宁中则摇了摇头。
“嘿嘿，师姐，你忘了我给你的那本《易筋锻骨篇》了？
天资不够怕什么？
只要足够努力，也照样能有所成就。
咱们招来的弟子，第一年先为外门弟子，练《华山内功》和《华山剑法》。
第二年就选择心性老实、努力练功之人，传授《易筋锻骨篇》，收为内门弟子。
至于你说钱粮，两月以前你不还说福威镖局派人来送了礼物么？
把那些礼物全都拿去变卖，变成钱粮不就行了？
若还不够，我这血手剑神近来正好闲得慌，也该去扫荡扫荡，我华山附近的山贼、土匪了。”
“这……这能行吗？”
宁中则有些心动了。
她当然也想尽快光大华山。
“放心，这事交给我，肯定行！”
陆不凡拍着胸脯打包票。
“那好吧，你去办吧。”
宁中则只能点头。
自从陆不凡回来，岳不群就闭关练功了，她现在除了信任陆不凡，也没别人可以商量。
……
得到宁中则授权，陆不凡当即就把令狐冲、梁发和劳德诺三人叫来，安排劳德诺负责出面招募杂役，而令狐冲二人跟着，负责挑选聪明、踏实的。
劳德诺本就是外门弟子里，办事最利索之人，也经常下山采买物资，听说陆不凡要多招年轻杂役，一口就答应下来。
而令狐冲二人听说能下山玩耍，俱都兴奋不已，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一般。
……
经过这么一番操作，华山上的弟子，就肉眼可见地增加了。
其中也冒出不少或是足够努力、或是有些天分的弟子，让宁中则见了，喜不自胜。
陆不凡又建立了一系列鼓励练功的制度，诸如：
外门弟子半年不能学会《华山剑法》，就只能永远担任杂役。
外门弟子三月学会《华山剑法》和《华山内功》，就能晋升内门，成为自己的记名弟子，学到更多厉害武学等等。
如此一来，极大地激发了弟子们的学武热情。
短短数月之间，华山派就呈现出一片兴欣向荣的态势。
……
而就在这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中，福威镖局来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