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终南觅神功
单人一马，独自前行。
陆不凡并不觉得孤独。
每天他走一段，就停下来让马儿吃草饮水，自己苦练《混元功》。
六七日后，他就把这《混元功》练到了精通境界，随手一掌，都能入木三分！
一路上，在不少剪径蟊贼身上，打出了华山少侠陆不凡的名号。
顺便搜刮了大把不义之财，丰富了一下自己的盘缠！
……
这一日，他终于来到了终南山下。
看着眼前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头的高山，陆不凡知道：自己试图寻找当年杨过、小龙女隐居的古墓，看看里面还有没有武功秘籍的想法，有些天真了。
若无向导，他就是在这山里转悠几年，怕也不可能找到古墓。
毕竟这数百年沧海桑田，山中草木生长，怕是早就将当年的道路和建筑给掩盖了。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放弃，而是调头去了不远处的小镇，找了家客栈进去吃饭休息，顺便打听：
“小二，听说昔年这终南山上，有当年的天下第一大派全真教。
我欲前往瞻仰遗迹，不知你可知道路径？”
陆不凡自然是琢磨，古墓就在全真教后山，只要找到全真教遗址，再找古墓，那就容易多了。
“全真教？小的没听过啊。”
店小二露出苦笑。
当年蒙元入主，全真教分崩离析、毁于战火，如今已经数百年过去了，店小二不知道，倒也合情合理。
陆不凡没有太纠结，扔出一锭银子，对店小二道：
“小二哥，你不知道全真教不打紧。
我看这镇中人烟稠密，说不准有人知道。
你去帮我打探，只要找到个能带我去全真教遗址的向导，这银子就是你的！”
那店小二见他出手就是十两银子，自然心动不已，连连点头：
“客官你放心，我马上就去打探！”
陆不凡伸手一掌，在硬如精钢的枣木桌子上印了一个三四分深的手印，威胁道：
“小二哥，你可别想着糊弄我！
否则，我这一掌就不是印在桌子上，而是印在你身上了！”
店小二见此，立刻心里一寒，哆嗦着道：
“客……客官放心，小的……不……不敢！”
随后一溜烟就去寻摸了。
……
三日后，陆不凡带上了火把、干粮、饮水、笔墨纸砚等物，跟着一个猎户，翻山越岭，来到了一处规模宏大的残垣断壁前。
“陆少侠，听俺爷爷说，这里昔年还有些道士出没，嘴里提到过全真教，不知道是不是客官你要找的。”
陆不凡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丢给对方，道谢道：
“多谢李大哥了，你自己下山去吧！”
说罢，他一个飞身，就往全真教遗址中奔去。
那猎户见他如同会飞一般，惊得嘴都合不拢。
随后就兴奋地握着手里的银锭子，往山下跑去。
“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看的不要看”的道理，他还是很清楚的。
……
在山林间乱窜了三天，陆不凡总算通过一条条山沟搜寻，找到了进入古墓的水道。
只不过如今正是寒冬，这水道早已干涸。
他打上火把，带好干粮，从水道出口处往里钻进去。
七弯八绕地走了足足一日功夫，才总算找到了那间刻着部分《九阴真经》的石室。
只不过，如今这石室顶部，大部分字迹都已被人以利器销毁，只有短短一篇《易筋锻骨篇》还能在抹除掉青苔后，勉强分辨出字迹。
陆不凡猜测，这应该是有人不愿意《九阴真经》里，那些阴险毒辣的武学流传出去，所以刻意毁掉的。
而留下这《易筋锻骨篇》，大概是因为这门功法并无实际战斗力，只是提升练武之人的武学资质，毁掉殊为可惜吧！
折腾这么久，却没弄到自己想要的《九阴真经》，陆不凡多少有些可惜。
忍不住腹诽那些敝帚自珍的老顽固。
不过有一篇《易筋锻骨篇》，此行也不算白跑。
他立刻在地上，铺开笔墨纸砚，将这门功法抄录下来。
等办完这事，他又尝试了一下能否进入古墓其他石室，寻找其他武功秘籍，却都无功而返。
料想应该是当年古墓中人，将其他通道都封死了，也就作罢。
……
从古墓出来后，陆不凡没有立刻返回华山。
而是就在这终南山里，结庐而居。
苦修《易筋锻骨篇》，改善自己的武学资质。
三个月后，他将这门功法彻底练成。
感觉到自己气化为血、血化为髓，浑身剔透如琉璃，筋骨强健如蛮牛！
宛然已经脱胎换骨！
接下来，他再练起《混元掌》和《华山剑法》，顿时觉得威力大了至少三成！
他瞬间明白：天才和普通人，哪怕练习同样的武功，效果也是截然不同的。
之前的自己，大概率是普通人。
而练成了《易筋锻骨篇》以后，就晋升为了超级天才，所以才会有这种效果。
但陆不凡并未因此而骄傲自满，又在这里苦练了三个月的《混元功》。
成功让自己体内的混元真气，由原本的小溪流变成了淙淙流淌的小河。
感觉到继续在此苦练，效率会日渐降低，陆不凡这才下山休整一日。
随后策马往东！
……
四年后的一天傍晚。
东海之中某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天长啸，足足持续了半炷香功夫。
待天色将暗时分，十七岁的陆不凡披散着湿淋淋的头发，手提长剑，肩扛一条百斤大鱼，从汹涌的大海中踏水回到了东海之滨的小沙村。
迎面遇到几名村里的渔民，俱都友善地打招呼：
“小陆，又打这么大的鱼啊！
我家那小子，要是有你这能耐就好了。”
“小陆，你这捕鱼的手艺，也太厉害了，回头能不能教教我那混小子？”
“小陆，我家二妞这几日总念叨你，要不你去我家坐坐？”
……
陆不凡随口敷衍这些渔民，迅速回到了村头的一间茅草屋里，开始生火烤鱼。
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刚刚在海中练功一整天，他消耗了大量体力，此刻，肚子已然饿得咕噜噜响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村头却传来了一阵阵高声呼喝声：
“海沙帮收渔税，都他娘的乖乖把银子交出来！
每人三钱，男女老少不论！
少一个子儿，全家杀绝！！！”
听得这声音，陆不凡顿时眉头一皱，忽然吐气开声：
“海沙帮的杂碎，都给我滚！
这小沙村，轮不到你们来收税！”
他这话明明只是在自家开口说，但村头海沙帮众人，却感觉耳边“嗡嗡”作响，听得一清二楚！
海沙帮小头目当即惊恐大喊：
“谁在装神弄鬼，敢得罪我们海沙帮？
不想活了？？？”
“我数三个数，不滚你们就都留下来！
三——二——”
陆不凡又怒喝一声。
这下子，他用上了自己最近琢磨出来的高明技巧，直接将海沙帮帮众的耳朵，全都震得血流不止。
海沙帮众人哪还不知道遇到高人了？
当即不敢再嚣张，屁滚尿流地转身就跑。
不过那小头目倒还知道放句狠话：
“你给我等着！我们海沙帮不会放过你的！”
……
赶走海沙帮这群杂碎，陆不凡继续忙活自己的烤鱼大业。
而小沙村的渔民们顿时个个懵逼。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海沙帮的人会突然跑掉。
住在陆不凡家隔壁的陈大叔，忍不住跑过来，提醒他道：
“小陆啊，这海沙帮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没收银子就跑了。
不过我看咱们还是先把银子准备好才是。
你家就你一个人，三钱银子应该准备好了吧？
若没有，你就赶紧跑吧！
回头海沙帮来人，我们就说你掉海里淹死了。”
陆不凡手里忙活不停，微微一笑：
“陈大叔，以后应该没有什么海沙帮了，你们不用担心渔税的事。”
“什么？没有海沙帮？这怎么可能？
那海沙帮听说帮众数千，好手数百，是这周边数州的大帮派哩。
听说他们的潘帮主，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好手，在那威震天下的五岳剑派面前，也都有几分面子哩！”
陈大叔满脸不解。
“没啥，等我吃完这条烤鱼，就去灭了这海沙帮！”
陆不凡淡淡地道。
海中练功四年，他的轻功、剑法、混元掌法，全都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继续在海中苦修，也不会有多大的进展。
是时候，改为通过生死搏杀来锤炼了。
正好这海沙帮鱼肉百姓，适合成为自己的磨刀石！
而就在今天，他通过深海之中的巨大水压，成功打通了体内的任督二脉。
让自己体内的混元真气，如同滔滔大河一般，在四肢百骸中奔涌起来，循环不息！
可以说，单论内力，他也已然能够位列江湖前十！
“什么？灭了海沙帮？？？”
陈大叔震惊不已。
感觉眼前这丰神俊朗、完全不像渔民的年轻人在发癫。
那海沙帮传承数十年、高手无数，又岂是说灭就能灭的？
陆不凡也不跟他解释太多，眼看着自己的鱼烤得差不多了，挥手将其打发出去，开始放手大嚼。
……
陈大叔离开陆家后，自然把陆不凡所说的话，在渔村里传扬了一番。
这下子，小沙村村民全都觉得他是在发癫。
当初还准备把闺女嫁给他的几家，瞬间打消了念头。
人人均想：可惜啊，小陆那么好的皮囊和本事，竟然会时不时发癫！
难怪他不去城里谋个差事，而是窝在这小渔村天天打渔呢！
白瞎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