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勾栏听曲
“两位大人好兴致啊！这天香楼刚刚重新开业，两位就去帮衬。”
这车夫也是自来熟，对于身穿着稻花纹饰官服的两人并不害怕，而是夸夸其谈。
不过这也是九稻律法缘故，若非凡人平民主动羞辱九稻官员，官员不得对其出手，违反者斩。
并且江枫他们身上穿着的是斩妖殿服饰，在民间风评较好，也不是直接管辖这些百姓的，所以车夫不畏惧是正常的。
“去听听小曲，喝点小酒罢了。”江枫笑着回应。
张四则是靠了上去，然后与那车夫聊了起来。
江枫则是透过马车窗口，看着这九稻京城路途的景象。
大道极其广阔，足以容纳数十架马车通行，街道上还有奇装异服的，街头卖艺的，僧侣、道士、儒生混杂在布衣人群之中。
可以看到穿着劲装的飒爽女子牵着柔弱书生走的，亦有身着暴露衣裳的妩媚妇人，九稻王朝的风气开放，这方世界的儒家没有前世那些儒生那么迂腐。
这九稻京城繁华至极，足有两千多万人在其中生活，与前世的一些大都会差不多了。
各种新奇的玩意在这里都有，甚至有散修在街头表演着小术法，换取购买修行资源灵铜。
灵铜是由九稻王朝铸币厂打造的特殊铜钱，修士可以用来修炼，而凡人佩戴则是可以延年益寿。
这是九稻王朝最特殊的产物，作为一种珍贵的修炼资源，却是沦为了凡间的流通货币。
一个普通人一天可以赚一枚灵铜，足够一家三口人吃食。
吆喝声、驴叫声、叫骂声……
江枫之前有来过这边，但是没有这么热闹，今日不知道是为何。
不过，很快那车夫便解释了。
“年初大集会，这边才有如此热闹，往常这边是没有的，现在有许多仙门仙师过来招收有仙缘之人，以及各地的商人进京购买商引，带来了许多新奇玩意，所以这边才如此热闹。”
“两位大人有空的话可以看看，那有贩卖那赤阳王朝女子的商人，红发碧眼，别有一番风情，就是不爱洗澡，味道大了些……”
车夫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江枫差点笑出声，这家伙跟两个太监聊女人。
张四不说话了，那车夫很快发觉了，便也不言语。
这马车很快，一个时辰不到，便把两人带到了天香楼。
与江枫想象的不一样，这天香楼古朴大气，共有七层，用那红木打造的，此刻已经临近傍晚，天香楼散发着淡淡地红光。
除了天香楼，附近还有其他的勾栏，不过看起来不如天香楼。
“张大人来了，还是紫兰姑娘是吗？这位大人很面生啊，不知是否有熟悉的姑娘？”
那楼下守候地小厮迎了上来，看这副模样张四是这里的常客了。
“不用了，我们就在一楼，今日过来听曲就行了。”张四给了那小厮几枚灵铜，那小厮眉笑颜开，热情地将两人领了进去，还安排了一个靠前的地方。
江枫挑眉，这张四还挺大方，普通的斩妖人一月俸禄也就百枚灵铜，他倒是随手就几枚就出去了。
灵铜江枫也有，不过……
江枫忽然想起来，刚刚好像破境的时候，把灵铜都给炸没了。
既来之，则安之。
张四身上应当有钱，后面还他便是了。
江枫也随着坐下，小厮已经倒好酒，并且端来吃食放于桌子上，张四已经吃了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今日演奏的是哪位姑娘？是芍药姑娘还是红红姑娘？亦或是怜春姑娘？”张四如数家珍。
“是新来的妖妖姑娘……”小厮开始为张四介绍。
张四时不时说一声果真？然后点头称赞。
江枫感觉有些不对劲，运转望气术，这天香楼之中飘逸和妖气，这坐于大堂之中的，大多数都是面堂发黑，一般倒霉也只是一缕淡淡黑线，而这些人已经如同乌云盖顶了。
将死之相！
这里有恐怖的妖魔，如果江枫不来这里，这些人必定死于妖魔之手。
在这西城大集会之际，这里发生这么大的案子，负责西城的官员可是要人头落地，巡查西城的斩妖人也无一辛免。
现在斩妖殿已经开始执行以前的职责了，只是目前还没有完全铺开。
“张四，我去趟茅房，等会再回来。”江枫交代一声，然后起身离去，消失在走动的人群之中。
张四点头，然后继续与小厮聊起来，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小厮讲的东西吸引了。
江枫并没有离开，只是隐匿气息变幻了身形，然后站于大堂的一处柱子之下，看着那一楼大堂的高台之上。
江枫有预感，这些人的死机，与那妖妖姑娘有关。
“妖妖姑娘？还真是光明正大！”江枫所化身的大汉直立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
期间张四还擦肩而过，嘴里嘟囔着，“这疯子好不厚道，上个茅房不回来了，我得找他去。”
华灯初上，高台上的烛光闪烁着，那屏风后面出现了一道身影，隐约可以看到她曼妙的身姿。
铮——
琴声响了，喧哗地大堂安静下来，无论是站立的还是坐着的，都被这琴声吸引过去，仿佛这琴声有着什么魔力。
“妖法。”
江枫不受影响，但是其余的人体内血气已经被引导了，正随着那空灵的琴声飘向屏风后面的身影。
吸人气血，噬人心魄。
望气术一开，这天香楼之中，再度出现了数十道散发妖气的身影，贪婪地看着下方的人群。
“不是妖！是被妖气侵蚀畸变的妖人，都是先天境的，意味着这里有着大妖。”
“出来听个曲，都能遇到这些事情，这妖魔图录的因果吗？”
江枫摇了摇头，自己这遭遇还真是……
不过，要出手了，不然这群家伙可就要出事情了。
这天香楼之中的妖人们，都注意到了江枫，因为江枫不为所动，一丝血气都没有飘逸出来，并且身上穿着斩妖人小旗官的衣服。
看向屏风后面的身影。
这位妖妖姑娘却一丝妖气都没有，如同一位普通人一般。
“不愧是斩妖殿的小旗官，小小先天居然能够抵抗我的琴声。”那屏风倒了，但天香楼内的人群也都倒了一大片。
屏风后面，是一位披着面纱的妙曼女子，散发着一股魅惑之力，不过江枫有特殊加成，且武道大宗师神念极强，这点魅惑对江枫并不生效。
轰隆隆——
江枫感觉到一阵震动，其他地方也出事情了，这天香阁估计只是一处。
“杀了这个小旗官。”妖妖轻声说道。
那上方的妖人跳跃下来，俯冲杀向江枫，江枫看清楚了这些妖人的原貌，身上长着一层绒毛，眼珠子是红的，下巴尖锐，像是尖脸狐狸。
“原来是狐妖啊。”江枫恍然大悟，受什么妖的气感染，外形就像什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