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怎么敢假定我的性别？
春秋神女榜的榜一？
姜红鱼柳眉微蹙，本来谈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又聊到这一方面的事情上去了。
难道说，神女榜榜一，也和他有关系？
一时之间，姜红鱼竟也产生了种羡慕的微酸情绪。
尽管这所谓的春秋神女榜应当只是网罗了百朝域内的天之骄女，但以花颜的容貌，哪怕放在整个大世界之中，也是足以位列前百，更何况，她成仙之后，将蜕变为完美之躯，到那时，前十亦能绰绰有余，等到她得证颜道之后，更是能傲视所有女子。
更别说，还有个不逊色甚至于还压了她一头的春秋神女榜榜一。
她师兄的桃花运，未免也太好了一些吧。
不对，听花颜刚刚特地强调的百朝域内的天之骄女，莫非说……其他女子也仰慕于他？
姜红鱼心头竟无来由地生出了一丝危机感，就好像是无意间发现某种在她看来平平无奇的东西，结果其实是一种人人都眼红的超级至宝一样。
“春秋神女榜第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名为无瑕神女，她出身不明，姓名不明，无论是百朝域内八大仙宗，还是妖魔二族，都没有关于她的太多消息，只是传言她容颜极美，但除了这一条消息以外，便只有点评者天机神女所批阅的那一条评语了——仙子世无双，天阙亦难求。
至于其他的，人们都不得而知，有关于她的身份与入选原因也是百朝域内最热门的未知之谜之一。”
毕竟春秋神女榜不止注重容颜，同时也注重修为与背景。
姜红鱼一边回忆着，一边用带着困惑与不信任的目光看向她。
像这样神秘的人物，师兄居然都能与其产生联系。
见她的兴趣已经被自己勾起，花颜索性也不再吊胃口了，微笑着说道：“没错，不苟师兄，其实就是那春秋神女榜第一的无瑕神女。”
“啊？”
花颜这一句话所带来的冲击，让姜红鱼再次傻眼在了原地。
不是？什么东西？她听错了？
师兄……是个女子？还是个容颜压了所有人一头的女子？
“很意外？”
花颜很满意她的表现，一如她当初得见他真容之时的惊愕与痴迷一样。
“其实一开始在册立春秋神女榜之时，我也同样对排在我上头那来历不明的无瑕神女而感到不服。
但后来当得知无瑕神女是由不苟师兄经过他所说的什么亚洲四大邪……不对，是神术得来的以后，我对于这个排名毫无异议，倒不如说，这个排名简直太对了，我就是得被不苟师兄压在身下才行。”
至于李不苟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嘛，花颜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一个人不可能毫无波澜地消失在时空长河之中，尤其是他所做的事情造成的影响都极大的情况下，不然极其容易就会被其他大能者看出端倪来。
所以，为了掩饰这么一个人的消失，必须要有其他的人，来填补这个空缺。
而……无瑕仙子显然就是其中的一个身份。
至于她的出现是为了填补什么方面的成就，她就不得而知了。
“天机神女曾对我高度评价，说颜道自古从未有过尊者，但我或许可以填补这个空缺，可实际上，我觉得，以师兄的容颜，同样也可以，也许，我们两人可以成为从古至今以来的唯一一对同道双至尊。”
花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已经开始幻想那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未来。
姜红鱼本来还怀疑会不会是那天机神女算错了，但在听见这话之后，她顿时打消了心头的所有困惑，反而是惊叹。
那天机神女在推算这方面上，或许比她所想的还要出色，竟然能推算到花颜的未来，然而，那样的她，居然都推算不出来李不苟的真实身份？
或许，他身上的秘密，比她所知道的还要多。
“啊，不苟师兄！”
“……”
对方说到一半时，那张绝美仙靥上忽然泛起了一阵潮红，那截雪白小腿也跟着抽搐起来，姜红鱼一阵无言以对。
说好的仙子，结果怎么越看越像是个随时发春的花痴？
不过那无瑕神女是由师兄化妆易容而来的这一点，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如果是女子，那她之前所做的那些，未免也太丢脸了吧？
但易容之后，比百朝域内所有女子都要美的这一点，已经让她对他的脸产生了好奇。
“即使如此，炒到百万灵石……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
姜红鱼说道。
神女榜第一的画像，以目前百朝域对春秋神女榜的无瑕仙子的推崇程度来看，十万灵石的价格……或许还真不算特别贵，但百万灵石，则显然有点夸张了。
“呵呵，那是因为……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我刚刚所说的，那也不过只是它的价值之一罢了。”
花颜颇为神秘地道。
“哦？”
姜红鱼有些好奇地看向她。
花颜目露追忆怀念之色，缓缓道：“师妹你可能不知，但当年百朝域内，曾出现过一个只有女子才可进入的秘境，名为百花仙子界，春秋神女榜的由来，也是与其有关。”
“当初，在百花仙子界中发生了一件事情，导致了秘境的崩塌，若非是无暇神女在场，恐怕……现场无一人能存活，此事之后，百朝域内的天之骄女们，几乎都对无暇神女奉若神明。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一旦将这张画像传出去，能让百朝域内的各宗天之骄女给炒到百万灵石高价的原因。”
“原来如此。”
姜红鱼了然地点了点头。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按她所说，那这张画卖到百万灵石去，的确……不贵。
“等等，为何限定是女子的秘境，师兄却能进去？”
姜红鱼察觉到了这一点异常。
按照道理来说，哪怕修仙者可以将肉身改换性别，但秘境所针对的可不止单纯的肉身上之分还包括了心理认知上的，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让他进去才对。
“这个……”
花颜似是想起了些，面色略带古怪地道：“我记得一开始的时候，秘境似是不对不苟师兄开放的，直到……他说了一句‘你怎么敢假定我的性别？’之后，秘境就让他通过了。”
“啊？”
姜红鱼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一句话，让秘境为我开后门？
这种事情，哪怕是仙帝都做不到，他们最多只能使其毁灭，却无法令其屈服，进入其中。
“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点，也便是其三了，它的本身价值。”
花颜笑盈盈地道。
本身价值？
姜红鱼有些困惑，一副自画像能有什么本身价值。
“你知道画圣无道子吗？”
“画圣无道子？”
听到这个名字，姜红鱼不由得为之一愣。
对于这个名字，现世的她不熟，但前世的她同样很有印象。
通常而言，圣这一词都是用来称呼仙帝之下的仙圣境界，但有一个例外。
开辟一方崭新大道但未成帝者，或者是将一方大道发扬光大，推陈出新者，亦可称之为圣！
比起仙圣，单被冠以圣之名的修行者，却是少之又少。
而画圣无道子……便是不到仙圣却被称之为圣之人。
他开辟出了画假成真之高精度素描……将画道这一门本只是万千大道中原本属于羊肠小道的一道硬生生地拔高至了修仙百艺之中来。
毕竟画道一途，无论是民间还是修仙界，都追求意而非实。
因此，只有修行到了一定境界的画道修行者，才开始具备了一定的对敌手段，可以将画中的意境提取，以画代替现实。
但……修为低的人要怎么办？
他们在意境上没有入门，那么便意味着，他们天社生在斗法上便逊人一途，甚至于会经常出现结丹的画修，打不过筑基剑修的场景。
直到画圣无道子的出现，他不追求极致的意，反而追求极致的实之一途的做法，起先无人理解，所得到的也只是嘲笑。
然而，当第一个结丹修士顺应他的画道，以一副虚构出的秘境之画，越阶杀死一名元婴剑修之时，所有画修，都开始追求起了他的道。
低阶练实画，高阶练意画。
这一点，可以说已经成为了整个画修界的共识，可以说，他的出现，改变了低阶画修战力不足的局面，让画道这一本该冷门的道，成为热门的顶尖百道之一。
“虽然目前画圣无道子的名号只是在百朝域内私下流传，但早晚有一天，我相信这个名号会响彻大千世界的。”
花颜没有察觉到姜红鱼的异样，自豪地说道。
望着对方脸上毫不掩饰的崇拜之色，姜红鱼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猜测，但她仍然有些不太敢相信。
“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画圣无道子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不苟师兄，而作为画圣无道子亲手所画的第一张画像，现在，你还觉得一百万灵石贵吗？”
“…让我缓缓。”
即使明知道，但当这个结果从她口中说出来时，姜红鱼依旧还是有种莫名的震撼与目眩神晕。
她摆了摆手，显然是被这接连两个惊天的身份给炸得不轻。
这对于她来说，不亚于某天，他师兄突然告诉她，其实他知道她是重生者一样。
她本以为自己很厉害，但没想到，他这师兄，似乎也丝毫不差。
春秋神女榜第一，画圣无道子。
即使她是仙帝，也不得不重视这两个身份，尤其是后者。
前世之时，她曾听闻有擅推演的仙帝出手，想找寻对方的踪迹，却根本难以寻觅，然而没想到的是，画圣无道子……现在就在她的身边。
花颜所说的的确不错，作为日后画圣无道子的自画像，卖百万灵石与其说是贵，不如说，还是亏了，而且是血亏的那种。
尤其是对那些投身于画道之中的修行者来说，这画简直就是悟道的无价之宝才对。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万一从那画像之中悟出什么来了呢。
“行了，闲话就说到这里吧，这些消息，可都是师兄的不传之秘，能说给你听，已是我看在你是他师妹面子上大发仁慈的结果了，到底买不买，给句话？”
花颜盯着她，眼神中带着种莫名的期待。
“……抱歉，师姐，我给不出一百万灵石来。”
姜红鱼欲言又止了许久，最后还是长叹了一口气。
诚然，经过了花颜的渲染之后，她对于这幅画像的确很是渴望，不止是出于系统任务，还包括了好奇，可她身上，实在是一颗灵石都没有啊。
“没事，给不出灵石来，也不要紧，我这还有第二个方案。”
花颜似是早有准备一样，或者说她包了这么大一个饺子，就是为了蘸这么一碟醋。
“第二个方案？”
当花颜将那终于忍不住露出炽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姜红鱼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是什么？”
“拿他的贴身衣物来换。”
花颜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阴谋得逞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