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谈话
为了开学晚宴的正常举行，邓布利多不得不站出来宣布晚宴即将开始，即使现在麦格教授的脸色难看无比，他还是张开双臂面带笑容说：“欢迎！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兹！
“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说罢，邓布利多坐下。
张学博如愿分到赫奇帕奇，他现在坐在汉娜·艾博身旁，听到校长的发言后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张学博。张学博之前一个月住在破釜酒吧，就曾见过汉娜几次面，两人早就认识。
“拉文克劳觉得其他三个院的都是笨蛋，格兰芬多觉得其他三个院都是爱哭鬼，斯莱特林觉得其他三个院是残渣，而赫奇帕奇觉得他们都很拧巴。大概是这样的吧，这个年纪的老人能把话说清楚就不错了，体谅一下百岁老人吧。”张学博用他的惊世智慧稍加思索后答道。
汉娜闻言忍不住笑出声，张学博旁边的学生也听见了，大笑着拿起装着果汁的金色高脚杯对着张学博微微举了一下，他也拿起高脚杯回礼。
张学博的注意力则放在了出现在桌子上的食物上，抓起鸡腿就是吃吃吃，即使下午已经吃了不少零食，但那东西对于拥有钢铁之躯的张学博来说根本不顶饱，此刻吃相凶猛的张学博像极了海贼王世界的自己，鸡腿放嘴里划拉两下就只剩骨头，远处的罗恩看了张学博的吃法后，心里甚至泛起淡淡的自卑，手里的两只鸡腿都没那么香了。要不是怕吓着人（其实已经够吓人），张学博都打算连骨头都嚼了，就算幽灵从桌子下冒出来也不影响他的干饭人之魂。
汉娜知道张学博之前是个流浪儿，在她看来张学博显然是饿怕了，这副饿死鬼的模样却是激发了她的母性光辉，她伸手把附近的装着食物的盘子往张学博面前拨了拨，其他人见张学博吃相凶猛，再想到他刚刚威胁分院帽的一幕，一点怨言都没有，心态很平和，况且在赫奇帕奇的小巫师们看来，能吃就是他们的朋友，显然张学博来对地方了。
就这样，除了某人大开大合的吃法显得有些另类外，宴会就在学生们边吃边聊中结束了。
邓布利多再次站起发言：“喔，现在大家都吃饱喝足了，那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
“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进入。高年级学生也要注意这一点。”说这话时，邓布利多映着灯光的双眼朝韦斯莱孪生兄弟那边扫了一下。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张学博这时悄悄对着汉娜说：“他的意思是，树林是个好景点、走廊上可以施法、一定要去四楼靠右的走廊逛逛。”
汉娜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脸上满是不赞同的表情。
……
宴会散场后，张学博被叫去了校长室，他对此丝毫不意外，但进入校长室前就已经让自己保持着散发IBM粒子的状态。
校长室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墙上挂满了昔日的男女老校长们的肖像，他们都在各自的像框里打着盹，脑袋懒羊羊地仰靠在扶手椅或者画像的边框上。
邓布利多坐在书桌后，见到张学博到来后挥挥魔杖，几盘甜品和零食出现在了桌面上，和蔼笑道：“噢，张先生，请坐，要来点零食吗？”说罢，已经自顾自吃了起来。
“一把年纪了还吃甜食，不会得糖尿病吗？”张学博自从进来后就没看过他的眼睛，闻言落座后拿起零食就是吃吃吃：“邓布利多校长，我想学大脑封闭术。”
“当然，我会给你写批条的。另外，张先生，其实你没必要那么害怕，我根本没理由对你施展摄神取念，身为一个百岁老人，能把话说利索就已经很难得了，不是吗？”张学博刚刚丢出去的回旋镖打在了自己脸上，而邓布利多毫不犹豫答应了张学博的要求，毕竟一个学生想多学点东西，他身为校长怎么会拒绝？
“另外，能跟我聊聊你身上散发的东西吗？”邓布利多把话题移到张学博身上的IBM粒子上。
张学博并不意外邓布利多能看见IBM粒子，这东西在亚人世界就能被极端情绪下的普通人看见，一个强大的巫师想看见它还不是轻轻松松？
“这是我不死的根源，它能让我死而复生，但我没死过，好端端的谁愿意找死？”张学博相当坦诚，IBM粒子在这个世界是他独有的东西，别人想研究都得经过他。至于邓布利多，张学博忌惮的是摄神取念，对于邓布利多的人品，他还是很值得信任的。
邓布利多闻言有些动容，人死不能复生是他一生的遗憾，但他从未想过违反这一自然规律的事情能发生在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巫师身上：“张先生，关于你的特殊能力，不要再透露给任何人！”
他语气和脸色都相当严肃，到了他这个年纪，即使不用摄神取念也能分辨出一个人是否在说谎，但张学博坦诚到令人惊讶。
“当然，除了你，只要你不对我用摄神取念。”张学博回道。
“不，也包括我。”说着，他用魔杖抵住太阳穴，抽出缕泛光的银细丝，用一个小瓶子装好递给张学博：“当然，非常感谢你对我的信任，这比吃蟑螂堆更让我感到高兴，谢谢你。”说着，他拿出手帕沾沾眼角。
张学博接过小瓶子时与邓布利多对视了一下，这是张学博第一次抬眼跟邓布利多对视，只见他面带欣慰，眼角还有些晶莹的泪痕，见张学博看来，他还调皮地眨眨眼。
停止了IBM粒子的散发后，张学博转移话题道：“校长，在之前的一个月里我对魔力有些猜测，您能给我一点建议吗？”说着，他拿出那张写有“魔力的存在形式”的羊皮纸，递给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把手帕叠好，接过羊皮纸看了起来，片刻后，他惊奇道：“喔，惊人的发现！”
他看向张学博，眼神越发欣慰，继续道：“魔法界里有太多人思考过魔法的本质，有些人觉得魔法是知识力量的体现，有些觉得魔法就是心想事成等等等等，这些看法大多出于主观判断，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魔法的本质如此直观。很抱歉，孩子，这是一条我从未涉足的道路，只能由你亲自探索。”
邓布利多写下一张批条，允许他能在禁书区自由阅读，并叮嘱道：“不要过于沉迷其中，多注意身边的朋友，那也是值得你用一生去挖掘的宝藏。”他看着张学博的目光中带着期许。
“当然，人就是社交关系的总和。”张学博随口应了一句，然后拿出另一张羊皮纸，上面记录着他学习铁甲咒和守护神咒所遇到的问题。
邓布利多接过看完，为张学博在铁甲咒和守护神咒上提出的问题做了解答后，笑道：“我想，这次谈话应该结束了，你的室友们应该都在等你。”
送走张学博后，坐在书桌后的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久久不散：“防御，看来是个温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