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颤栗
五影会谈开启得匆忙,结束得也匆匆。
第二日大家就散去,尤其是风影和水影一行人,似乎很着急的样子,连招呼都未打就离去了。
不过,他们在第二日的再次会谈上并未表示不耐烦,尽管未直接表态,但神情之间也有所松动,让猿飞阳明白他们对那潜在的敌人有了提防意识。
而木叶、云隐和岩隐签订了联合中忍考试的协定,考试地点就木叶外的森林之中。
在签订协定之后,三方的关系似乎更好了些,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客套,内本更是希望猿飞阳能去云隐做客,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
“老师,你为什么要促成联合中忍考试?我们木叶的中忍考试也不需要其他村子承认吧?”
纲手一直对此有疑惑,等离开铁之国之后,她才提出来。
猿飞阳将烤得外焦内香的河鱼分给左右的三代火影和宇智波云,然后才道:“这有两点原因。其一是为了会谈无法正常继续时的添头,总不能让他们都白跑一趟。”
“我可不认为他们白跑了一趟,虽然水影和风影都很,嗯,很冷酷,但一开始听到猿飞大人的话的时候,也十分震惊。”
宇智波云似乎觉得有些好笑,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大蛇丸三人默默地收回了视线,继续看向猿飞阳。
“第二嘛……”
“第二就是让他们看到联合中忍考试的好处。”
“堂兄你怎么还抢话呢?”
猿飞阳瞥了一眼猿飞日斩,对方脸上笑呵呵的,不再言语。
“你们来说说,有什么好处?”
大蛇丸三人已经习惯了猿飞阳时不时地通过询问来考验他们。
大蛇丸思索了一下,道:“可以减少竞争的激烈程度,通过中忍考试来看到各大忍村未来的潜力。”
“对啊,这样就能让各国掌权者和委托者知道各村的实力如何,能够培养出精英忍者,一方面说明村子人才济济,另一方面说明村子各方面实力都还算不错,能够承受更多更难的委托。”
纲手恍然大悟,随即顺着大蛇丸的话往下说。
但自来也则不解道:“培养下一代跟委托有什么关系,一次中忍考试又不能说明村子真正的实力。万一参加中忍考试的下忍恰好都不怎么样呢?但又不能说明村子就没有厉害的人物了。”
宇智波云为他解惑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这样考虑问题的。虽然五大国实力最为雄厚,五大忍村也拥有最多的精英忍者,但这不代表其他国家和忍村就会愿意一直看到这样的局面。
“所以通过联合中忍考试,可以向其他国家展示我们的力量,同时也能向各国上层展示我们的力量,那些大人物,只相信眼前看到的,对于长远的潜力,几乎没有人愿意去下注。”
自来也若有所思,他搞不懂这其中的具体原理,但他明白了,中忍考试就是展示彼此拳头大小的舞台。
“那我们这次要将所有有资格参加中忍考试的下忍们都去参加中忍考试吗?”
自来也心想,如果是这样的话,人也太多了吧。
“不,村子内部会筛选一部分的,这件事我和阳、云商量好了,让自来也和大蛇丸你们和卑留呼、朔茂、加藤断五人来负责此事,到时候,你们也是带队老师,带着他们参加联合中忍考试。”
“我呢?”
纲手不明白为什么单单留下她。
“这次是你和医疗忍者们很好的实践机会,由你们充当护卫的部分力量和医疗力量。”
猿飞阳为其解答道
“可这样,其他村子就会知道我们的医疗忍术。”
“无妨,”猿飞日斩擦擦嘴,“早晚都会知道的,不如借此机会锻炼一下医疗忍术室的第一批医疗忍者。”
“走吧,好久都没有出来野外了,我们散散步,天天处理事务都快烦死了。”
猿飞日斩在前面走着,后面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皆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不过,他们这种慢悠悠行走的状态只持续了一小会儿,或许是习惯了忍者飞来飞去、快速奔走的状态,他们几乎是先后同一时间跳上了树,开始踩着树枝飞着走。
临近一个小型村庄,他们本想休息一下,因为这条线路并非一开始来的路线,特意绕了一圈,沿着火之国边界走。
“咦?怎么没有听到人声?”
自来也发现村子寂静无声,其他人也都暗自警惕,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去打探一下。”
自来也和大蛇丸悄然接近村子,然后潜入其中一户人家,查探结果。
而等在外面的众人则朝四处散开,对村子附近进行危险排查。
猿飞阳和纲手朝西北方向的山谷探寻。
他们先侧身贴在山壁上,然后探头四处观察,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才走出去。
“老师,这附近没有危险,也没有奇怪的痕迹。”
“嗯。”
听到纲手的报告,猿飞阳看向溪流,这里的谷底只有一条较为宽阔的溪流,清澈见底。
猿飞阳直觉其底部隐藏着什么,他脱掉鞋子,挽起裤脚,踏入其中。
当双脚均进入溪流之中后,一阵犹如遇到天敌的颤栗与恐惧从他的心脏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的四肢仿若石化,无法动弹,但又止不住地颤抖。
他的思绪开始溃散,即使拼命想要凝聚念头,但不知为何什么都无法思考,只剩下令他惊惧不已的颤抖,从心底而生的颤抖,却不知其从何而来,只有牙关嘚嘚嘚地响着。
他忽然发现,一道白色的身影在视野里闪过,极快,几乎无法捕捉到对方的影子,但他却极为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直到猿飞阳感觉自己几乎要虚脱之际,那种恐惧感突然消散得一干二净,就如同它来得突兀一样。
“老师,你又发现什么吗?”
猿飞阳转过头,看向纲手,发现她似乎没有看出自己的异常,又看了看天上,太阳的位置几乎没有变化,低头看着脚下的静静流淌的溪水,若不是那种残留的恐惧感,他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