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找寻往昔的弱点
夏尔被人抬去了医院，留下索伦、莱茵还有赫帕三人在领主大厅里皱眉沉思。
黑羽斥候们以不小的伤亡换来了一好一坏两个情报。
好消息是冰巫氏族的大军并非全部向霜彻领进攻，这群家伙不知是疯狂还是自大，还分了两路先遣队往刚铎和戎勒部落。
坏消息是冰巫氏族显然打算先拿下霜彻领，所以主力还是朝着霜彻领进攻的，尤其是他们的主力中还有将夏尔重伤的龙。
准确的说，是一颗龙头。
据夏尔的描述，那是一颗能够遮盖视野的巨大腐龙头骨，沿途泼洒着苍白的霜焰，被霜焰覆盖之物最终都只能爆裂成冰晶，饶是他跑的极快，还是被崩溅的冰晶炸伤。
在这片大陆上，龙是是传说中的存在，祂们本身就是某种规则的化身，力量已经可比肩神明，只有极少人见到过祂们的本体。
有学者猜测，龙其实是一种高纬度的概念体，祂们生活在时间和空间的夹缝里，所以没人发现过祂们在现实世界留下的踪迹。
如果说龙是传说之物，那一只腐灵化的龙头又意味着什么。
索伦将目光投向了赫帕，或许这位老者才能知道其中的隐秘。
察觉到了索伦目光的赫帕，此刻也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
“【堕龙】米修，腐灵灾厄，不死的恶神。”
索伦和莱茵同时正襟危坐起来，恶神，这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存在。
“北境每年都有白灾，腐灵也会因白灾而苏醒，而腐灵潮一旦席卷北境，【堕龙】就会苏醒过来。
因为祂的存在，每年北境都有大大小小的部族毁灭，而米修恶神的威名就是建立在无数北境之民的骸骨之上的。
北境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谁能杀死【堕龙】，令祂偿还北境万民的血债，谁就能成为北境之王。
而冰巫氏族的先祖们，用他们的巫术血脉遏制住了腐灵肆掠。所以大部族一直默认不对冰巫氏族进行攻伐，因为他们在腐灵手中守护了北境数百年是客观事实。”
在漫长的讲解过后，赫帕叹了口气：
“如今看来，冰巫氏族还是没能抵抗住【堕龙】的侵蚀。他们口中的【启命】，恐怕就是堕龙米修，那个北境的凋亡噩梦。”
索伦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老爷子，我无意探究你的过往，但如果能知晓任何对方的情报，我们都会有更多的胜算。”
赫帕释然说道：“您的聪慧远超我的想象，您到底是何时看出来的呢。”
索伦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毕竟他总不能说自己脑子里有个系统，会根据你们的独特之处进行技能提取吧。
赫帕对于索伦的沉默自有想法，他轻笑了两声：
“索伦大人，您并不是第一个到北境之内开拓的领主，在此之前还有位帝国领主在二十年前也尝试过。”
“他的名字叫做克莱斯特，是我曾经效忠的领主。”
在二十年前正值精灵入侵人类的战争刚刚结束，帝国暂且进入了一个安定期，借由民生复苏和内部阶级矛盾的契机，卡塞雷斯三世的开拓政令也第二次兴盛起来。
北境，一个危机与财富并存的地方，在这个时间段迎来了一批满怀希望的开拓领主们。而克莱斯特·恩卡塔就是其中之一。
当初来北境的领主不少，互相扶持之下，很快就在这片苦寒之地站稳了脚跟。很快，他们就跟蛮族发生了矛盾，不可避免的纷争开始了。
当双方都无法将对方消灭的时候，和平就成为了可以商议的话题。
但和平的希望，被一场屠杀彻底掐灭了。
赫帕眼中潜藏杀意：“当时的我并不了解北境的情况，所以并不知道【堕龙】来历。如今想来，或许是开拓领主和北境蛮族的议和损害了冰巫氏族的利益，所以他们选择了释放了腐灵潮。而所有的议和派，都被腐灵潮中诞生的【堕龙】屠戮一空。”
看来就是因为这次释放，【堕龙】逐渐脱离了冰巫氏族，并逐步腐蚀了部族首领大先知的思想。
索伦攥紧扶手，倾身询问：“所以您最后直面【堕龙】了吗？”
赫帕点了点头：“在几位酋长的掩护下，我直面了堕龙米修，以重伤的代价杀死了祂——至少当时我以为我杀死了祂。”
索伦和莱茵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瞳孔中都是遮挡不住的骇然。赫帕的性格他们知晓，别说是吹嘘了，平日里甚至是有些过分谦逊了。
而被他称为不死恶神的【堕龙】，居然被一位他自己正面击退了？
索伦难以想象那场战斗是如何取胜的。
但他很快收敛了心神，询问起其中的细节来：“堕龙有什么特点，您当时又是怎么杀死他的。”
赫帕双掌交叉，回忆着那场血战：“那东西毫无疑问是真正的龙，而所谓龙都是龙神的灵魂碎片，所以自然可以用龙神的部分权能，其中之一就是能够存在于在其他位面内。
其次由于祂的身躯蕴含腐灵之力，只要腐灵潮还能承载祂的存在，祂的肉体就不会死亡。即使肉体死亡了，也只是像其他龙一样被驱逐出现实位面。
那是真正的肉体及其灵魂的不灭。
而我们当时是将腐灵消灭到不能承载祂的现实肉体存在的数量，再一举将其逐灭。可如今祂还是像北境传说中记载的那样，再次重生归来。”
索伦低头开始沉思，显然赫帕认识卡米拉和多年来探索北境，都是为了了解这些知识。说起来很简单，但这其中涉及了不少北境秘闻，甚至还有龙的隐秘。
他甚至有点理解，为什么赫帕还会给予一个历史学家的技能了。
复仇的力量让一个老兵成为了学者。
但如果只是这样，【堕龙】也并非不可战胜，自己也不是非要这一役就将对方彻底消灭，只需要将其肉体驱灭即可。
根据夏尔的情报，【堕龙】如今也只有一个头颅，看来冰巫氏族还未成功的将其完全唤醒。
不过这方面的问题，或许自己可以请教一下马克姆西和卡米拉，毕竟他们一个常年猎杀邪恶生物，一个则是在北境研究了多年的腐灵生物。
没有什么可以真正的永恒不灭，就算是恶神，找到方法，就能杀死。
索伦要尝试弑杀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