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工业化的力量
连绵不绝的爆炸声惊动了这片战场上的所有人，如此密集的元素波动，只有传说中的精灵们的魔导师军团才能做到。
另外两只先遣队向着卡萨卡的方向靠近，直到看到那片已经被炸的凹陷的平地，两名汇合的大巫者才体会到了恐惧。
附近没有施法者的仪式残留，除了弹坑中遗留着萦绕如烟的风元素，周遭一片死寂。冰巫氏族的巫者们对元素仪式很敏感，周遭如果有魔导师军团，他们不至于完全感受到不到。
那名帝国人总不可能招募到了一名擅长风元素的精灵亲王吧，而且就算是真的是精灵亲王要释放这种威力术式，也要准备一个大型的仪式阵法。
如果是那样的话，大先知应该早就感应到了。
两名大巫者面面相觑，他们同时向着战场中间靠近。在边缘还能看到因为冲击波震荡而死的完整尸体，越往里看到的只有残缺的血肉，有的甚至只残余一抹鲜红的泥泞。
在久久的沉默过后，一名大巫者表达自己看法：“你听到那阵尖锐的哨声了吗？难道说对方召唤了只风渊大魔，杀光卡萨卡的人后回到了九狱之中。”
另外名大巫者摇了摇头：“就算是几万头猪站着拿给大魔杀，也得杀上半天。”
正当他们还在纠结如何跟大先知汇报的时候，那惊心动魄的尖锐声响又再次袭来。
这时一名感官机敏的蛮族战奴指向了天空。
“大巫者大人，好像是从天......”
他话音还没说完，就被某种降落之物炸成了飘荡的血花。两名大巫者也瞬间被撕碎了身躯，当即殒命。
“还敢站在我们刚刚校准过的位置，胆子也太大了。”索伦用术式之眼亲眼看到那两名大巫者被炸掉，拍了拍旁边马克姆西的肩膀：“你们正义教会的祝福真有用啊，炮弹还真能找上最邪恶的家伙。”
马克姆西勉为其难的笑了笑，术式之眼投影过来的景象令他咂舌。原本他购买气结晶只是为了能吹散邪恶炼金师的毒雾，没想到这东西到了索伦领主的手中，立即就变成了如此可怖的杀器。
马克西姆唯一能联想到，只有正义之神降下的神罚之锤能有此威能。
而且索伦领主还是唯一个能让他们在领地上传播教义的领主，并带领他们参与了这场讨伐【堕龙】的传奇之战。
难道说......
不管是不是，马克西姆都打定主意对外宣传索伦是正义神提塔坦尔的神子了。只有这样他才能向教会兄弟们能够解释，如此力量怎么会掌握在正义之神以外的存在手中的。
这个主意打定，在马克姆西的眼中，索伦的身上已经蒙上神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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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遣队的总共有冰巫氏族接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可连敌人在哪儿都没搞清楚，就已经死了个七七八八。
大先知索伯翁没有愤怒，在他漫长的生命中，这种情感并未给他带来多少助益，所以他也摒弃了这种无用的情感。
“那就分散前进，那些失败者顶在最前面赎罪。”
随着大先知的命令，大军开始铺散开来，而这一举动也被索伦给看在眼里。
“还要开炮吗？”莱茵在旁边询问道：“敌人散开后炮击效果恐怕没有那么明显了。”
“暂时停火，检修维护武器。”索伦关闭了术式之眼，恐怕接下来的战斗用不上这个昂贵的炼金道具了：“就算行军的时候散开，攻城的时候不还要聚起来。”
索伦做好了他能想到的所有准备，静静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而冰巫氏族这边，前方的残部经历过风啸炮的摧残过后，对于那座未知的帝国领地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腐灵虽然没有个人意志，但操控它们的巫者却多数消极进军，并随时提防着高处那随时可能到来的毁灭。
大先知索伯翁很快发现了这个问题，当几颗人头被挂在旗帜上时，这个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
前进了一段距离后，他们发现果然分散开前进并不会被无形之力撕碎。被前后方恐惧逼迫的接近疯狂的巫者们立刻加快了行军速度，并在傍晚前到达了霜彻领前方。
“趁着天还没黑，发起一次进攻。”
大先知索伯翁如是说道。
在等于与神谕般的指令下，各种扭曲变异的腐灵对着城墙发起了进攻。可当它们真正兵临城下时，一道道铁三脚架和铁丝网阻隔住了它们的去路。
即使是身材最高大的腐灵，在企图直接冲过带刺铁丝网时，也会被缠绕并拖慢脚步。而没有惧怕和痛觉的腐灵们就这么直直的向前行进着，直到密密麻麻的扎成了堆。
这时，索伦也做出了指示：
“迫击炮速射，将它们全部轰碎。”
随着炮弹被塞入炮筒，密集的嗵嗵声响起。正义教士们站在每一个炮手的身后，不断念诵着经文。
原本是用来加强猎魔教士肉体强度的圣钢祷言，此刻被附加在那炮管之上，令炮管强度提高的同时，还提高了炮弹的威力。
原本气结晶就不存在过热问题，在暂时不用担忧炮管变形后，这些炮手很快就将原订计划中的炮弹倾泻了出去，到最后还让后勤部多运了两车来。
而结果就是，冰巫氏族的先遣军彻底覆灭。连中军的部队都有不少被卷入炮击中，被打成了齑粉。
大先知索伯翁从自己的战争高塔上直起身来，眼中是疑惑和惊讶。
霜彻领人以一种他完全不能理解的方式击溃了他的部队，那些风元素的爆炸方式奇特且毫无征兆，连炼金道具引发的术式波动也没有。
他的士兵甚至没能直面任何一个敌人，就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索伦在内城的高塔上目视着城外的战果，心中既没有放松，也没有意外。
这就是工业化和农业化本质的区别，从流水线上生产出的一颗炮弹只需要一个小时，却能夺走数十名精英战士的生命，或是毁灭一大片需要强大巫者操控的邪物。
也许只有那名大巫师施展更强大的术式，或是那名为米修的【堕龙】出现，才可能对他的霜彻领产生威胁。
不过不管是哪种，索伦都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