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白花和担保贷款
所谓标准灵石，即人造灵石。
按照蕴涵的灵气量，又有下品、中品、上品和极品之分。
依次呈现为正六面体、正八面体、正十二面体和正二十面体。
一颗中品标准灵石，等价十颗下品标准灵石。一颗上品标准灵石，等价十颗中品标准。
以此类推。
在修真者之间的日常交易中，统一使用的是下品标准灵石。
陈惊鹊先前在商业街，看到的那些讨价还价说多少灵石，计量单位都是下品标准灵石。
中品以上的灵石，通常使用在大宗交易当中。
财务科的兑换专柜，如果没有特别要求，也默认兑换下品标准灵石。
单次兑换超过100灵石，还会收取百分之一的手续费。
“30颗灵石，请您确认。”女专员说。
陈惊鹊也没客气，当场数了两遍。
确认没错后，把三十颗正六面晶体，和陈渊的额度卡一并收入储物戒。
正要走时，安静的财务科二楼忽然吵嚷起来。
他循声看去，
一个柔柔弱弱的女生，红着眼睛，正细声哀求着一个男人，那似乎是这家财务科分部的经理。
“嘶……”
陈惊鹊眼睛一亮，脑海中腾地蹦出来一个词。
“我见犹怜！”
可是下一刻，
他的耳边又猛地回响起、先前宋允璋分别时说的话……
“等下你去财务科，如果遇到有人需要帮助，不管是谁，也不要管为什么，直接上去帮。”
宋允璋的话音犹在耳边回响，陈惊鹊的表情狐疑起来。
“巧合么？”
“还是他真的早就料算到了？”
——
“求求你……”
“我真的很需要这笔助学贷款。
“这是街委办出据的贫困证明，还有住房抵押凭证，求求你你看一眼吧徐经理……”
南栀身上的白裙子价格不会超过50灵币，但洗的很干净，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两条麻花辫搭在双肩，纤弱的手里拿着一些纸质的单据，有的盖了崭新的章印，有的老旧泛黄。其中一张是她的录取证书，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南栀。
她细声哀求着财务科经理，点点晶莹在红红的眼眶里打转，旁边还有一点泪痣，端端是惹人怜惜。
“你求我也没有用啊，需要这笔助学贷款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比你条件还要差的学生大有人在。”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来哭哭啼啼的闹一场，我是不是要给每个人都批一笔？财务科哪有那么多额度发放给你们啊！”
徐经理是个蓄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戴一副金丝眼镜，两撇小胡子经过精心打理，一身剪裁得体的银色西装，胸口别着一枚金色的经理铭牌。
他把双手背在后面，挺着他的大肚便便，用眼角下瞥着跟前的女生，心里惊艳着好一个祸国殃民的小美人，旋即又不由暗叹惋惜。
可惜被那位看上了啊……
端着姿势过打量了南栀片刻，他又放下语调来说道。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每年的助学贷款，就那么几个公开名额，今年的全部都已经放出去了，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听到经理这么说，南栀眼中强忍的晶莹，终于溢了出来，滑落柔弱又带着一丝苍白和倔强的小脸，这一幕真不知让在场多少男同胞心都要碎了。
徐经理用左手捏着自己的一缕小胡子，见这女生的心理防线已被攻破，他的眼珠子一转，顺势进入正题……
“学院嘛有学院的规定，财务科也有财务科的条例，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分科经理，批条子肯定是要遵守办事章程的。”
“哎，看你也不容易，我破例给你指条路啦，能不能成，那得看你愿不愿意去争取了……”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女生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她立刻抬起了头来，赶忙回答。
“我愿意！”
“只要能拿到这笔助学贷款，做什么我都愿意……”
徐经理哂笑了一声。
“我就直说了，公开名额确实已经没有了，不过担保名额是没有限制的，只要有人能替你做担保……”
“担保名额？”
漂亮的眼睛里残存着泪痕，南栀不太理解的轻声重复。
“对，你得找个担保人。”
徐经理说完，马上话音一转，“但也不是随便找个阿猫阿狗都行啊。”
“这个人必须在联邦社会上拥有一定的财力，或者身份地位，嗯，公职人员也行。
“假设毕业后的你无能力还款，那么你的债务将自动转移到担保人名下。”
南栀眼睛里重新燃起的期望渐渐熄灭，晶莹的泪珠儿眼看着又要滑落下来。
“可我只是一个来自下城区的穷学生，哪里认得有财力有地位的富人……”
“别人无缘无故的，又怎么会愿意当我的担保人……”
南栀慢慢蹲下去抱住了自己，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只有一股柔弱的倔强支撑着她不愿意放弃，不愿意离去。
她的手里拿着新的旧的大把的单据和凭证，白色的裙边随着她的抽噎，微微摇曳。看上去就像一朵无暇的、在风中摇曳的小白花，惹人心疼。
徐经理用眼角扫量那清纯诱人的身段，心说‘那倒不见得，只要你肯放弃点什么，凭你的条件，大把大把的男人会抢着给你担保。’
尤其是上城那些大人们，对你这种清纯得跟小白花似的小姑娘，可是喜欢得很……
脑中浮出曾见过的几个被送往上城的女孩，以及她们后来的下场，徐经理背心爬起一股恶寒，不由再次对眼前的女孩暗叹可惜。
“咳咳……”
眼看心理铺垫已经差不多了，徐经理作势看向自己的金色腕表，从嗓子里干咳了两声，像是在清嗓，又仿佛是在发出什么信号。
旋即，就有一名身穿财务科制服的工作人员，快步走过来附到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徐经理听完，立即啧了一声，对南栀居高临下的道。
“算你走运啦……”
“有一位助学会的投资人，知晓了你的情况，他愿意当你的担保人。”
“助学会？”南栀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旁边的一点泪痣平添两分诱惑。
“是的。”徐经理颔首。
“助学会呢，就是由一些在联邦社会上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世家、宗门或者企业等联合成立的。”
“他们非常愿意帮助一些怀揣着梦想，但是家庭条件有限的优秀学生……”
徐经理的尾音落的很轻，话音落下的同时，微微转身看向了左边的贵宾接待室。
暗沉、高大的双开门从里面打开。
有个眉目轻佻的年轻男子，正端着一支高脚杯躺靠在沙发上。
两条腿肆无忌惮的放到价格不菲的茶几上。
“认识一下，上城姜家，姜岳少爷，助学会投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