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的祭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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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月神的契约者

“主人……”宵晖看见事情到这一步了所以只能先寻求玄烛的意见。

玄烛也觉得再耗下去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就先答应拓跋暮翎的提议,“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先过一夜吧。”

“太好了!”拓跋暮翎看上去是真的很高兴,但这也只是“看上去”的“好高兴”,因为谁知道也他后面有什么计划。

“但是——我和我的同伴今天晚上还想再和拓跋大人谈谈。”玄烛试图和拓跋暮翎谈条件

拓跋暮翎听到这两个字以后眼神中的喜悦明显被收敛起来了,他也怕玄烛半道反悔再逃跑,现在只能说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直接叫我阿暮就好了,我现在带大家回房间。”

玄烛跟着拓跋暮翎走,宵晖再跟着主人走,三个人走成了一支小小的队伍。

拓跋暮翎走了一段时间以后看大家都不吭声所以自己找了一个话题,“你们应该也注意到了这层行宫每一个房间门都是一模一样的问题了吧?”

“是的,我们注意到了。”

“这件事情的真相我一时也解释不清——我的意思是我害怕就算自己把它解释出来了你们应该也没办法快速接受。”他没有转过头看后面跟着的人,因为理论上讲后面的人不可能趁着自己不回头的功夫就直接逃跑了,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回头只是保持着一个恒定的速度往前走。之前说的“拓跋暮翎怕玄烛逃跑”也是一个相对概念,这种时候玄烛不可能直接跑掉。

“城主你还是直接说吧,我们会认真听的。”玄烛还是没有直接叫拓跋暮翎他自己提的那个称呼。

“实际上,咱们所在的这层是行宫的地下室,确切来说是地牢——我等你醒来的的那个房间是我在地牢里面安置的实验室,除此之外所有的房间都是牢房。”

“所以我们看到的走廊是——幻术变出来的?实际上地牢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地牢?”

“说的没错!”拓跋暮翎背对着两个人笑了起来,笑完以后很快调整好状态继续解释玄烛的推测,“你直接推测出来了两个信息!首先,整个行宫的确都被我的幻术笼罩起来了,所以一般人在地下层看到的是走廊和房间门的真面目就是牢房的铁栅栏。第二,你们走不出去是因为幻术是循环往复的,我用幻术把牢房的走廊都连接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

“这也太神奇了吧!你的法力可以维持住这么大的一个行宫的幻境运行?”

“我说过了我们是‘神之契约者’,我们的法力本来就是来自于神明的。”

“来源于——这个月神吗?”

“对,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关注月神行踪的原因,我希望自己有生之年可以看一次月神本尊。”拓跋暮翎终于还是转过头来和玄烛面对面说话了,他的双眼透露出玄烛之前见过但是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坚定。

“好……”

“好了,到地方了。”这个时候拓跋暮翎也找到了可以顺利岔开话题的正当的理由——幻境是没有尽头的但是他作为施法者却可以看清楚现实中地牢的尽头。

进去以后玄烛都惊呆了,“他为什么又把我们带回这里了?说好的房间现在变成了放着人皮的实验室?”是的,一进门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张人皮,而且那种皮应该是经过特殊处理了所以到现在上面的血液还没有干,看上去还想刚从其主体上面剥下来的那样新鲜。

拓跋暮翎坐在床上把进门之前的话题接过来继续讲,“实际上也没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好,我现在就是泽序城的‘满月神官’,我每个月都要和同伴们一起工作直到我培养出接班人。”

“我好像听说过这个知识点!‘月之神官/神女’是泽序城的祭祀组织‘霜月之盟’里面的神职人员,而神官里面可以被细分为‘满月神官/神女’和‘弦月神官/神女。’”这个话题让玄烛眼前一亮,她的求知欲告诉她现在很有必要和作为神官的拓跋暮翎延续这个话题,但是等她满怀期待地把这些话说出去以后她又有非常非常的担心,因为她害怕自己的这种表现在拓跋暮翎看来会太过焦急,这样就会惊吓到拓跋暮翎。

拓跋暮翎笑了起来,他的嘴角缓缓上扬双眼也变得略微弯曲脸上呈现一种温柔而喜悦的表情,这表情看上去轻松实际上也是有很强的目的性,现在看来自己的计划终于被目标人员独孤玄烛承接住了,“组织里面的男性被称为‘月之神官’女性被称为‘月之神女’,这个工作男性少女性多而且本身的基数也小,之前说的那位敢弑神的神女是地位最高的‘满月神女’,也就是我们说的一百年选一位的活祭祭品。”

“我记得神女的封号叫‘彴约’,所以她本名叫什么来着?反正我到现在还没想起来。”

“我们只知道她姓‘宇文’,她在被认定为祭品以后就承接了封号,从此以后人们就不再叫她真名了——好像,我是说好像古籍里面也没有记载她的真名,咱们暂且叫她‘宇文彴约’吧。”看见玄烛一直盯着床边放着的书籍所以他也很大方地把书递给玄烛,“你想看的话就直接看吧,我先去看一下水晶球上的信息,毕竟一天到晚都没有看了。”

玄烛谢过拓跋暮翎以后就饶有兴趣地翻看第一本名为《月神异闻录》的书开始看,她在看书之前还很认真地先擦了一下手上的汗渍,因为她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她怕在书籍上留下指纹痕迹,虽然这只是被复抄出来的被翻阅过多次而变得有一些破旧的手抄本。

现在安排好玄烛了所以拓跋暮翎开始查看房间正中央摆放着的水晶球,他刚看了一下上面的信息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开始抱怨起来,“他们是有什么毛病啊!大晚上的让我干活是不是急着去——算了我还是先不说这个词了!”,他仿佛是马上要骂出来了但是看在房间里面还有两个客人的份上把说到一半的话咽再进去,但是浑身上下渗透出来的烦躁感却不会像言语一样轻轻松松地倍收走,这种行为也让周围的人感到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