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红棍之位非你莫属
小结巴一听，
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暗想：这算不算是我们的单独约会呢？
城寒哥原来这么有心！
两人没走多远，就来到了旁边的糖铺。
苏城寒轻车熟路地点了两杯丝袜奶茶，
特意把加了红豆的那杯递给小结巴。
“问你个事儿哈，
你知不知道飞洪平常在哪些地方出现得比较多？”
苏城寒语气平和，眼神却透着认真。
小结巴正陶醉在幸福之中，
听到这话猛地一惊，随即紧张起来：
“城寒哥，你，
你想干什么？
可千万别冲动啊！”
苏城寒轻轻摇头，笑着说：
“你想到哪儿去了？
我没那么傻，不会去送死的。
我是想找个机会，
和飞洪好好聊聊，
大家坐下来谈一谈。”
“不信！你这么凶，会跟他和谈？”
小结巴瞪大眼睛，一脸的不相信。
“真的！你相信我，说点实在的。”
苏城寒继续用那迷人的笑容安抚着她。
小结巴终究还是抵挡不住他的魅力，
半信半疑地说出了飞洪常去的地方和出现的时间。
“好，谢谢！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你先把奶茶拿回店里去。”
苏城寒说完，微笑着看着小结巴。
小结巴还是不放心，继续苦苦劝说：
“你别去冒险啊！
飞洪手下有好几千人，
你能打得过他们？”
“知道啦！知道啦！
女人就是麻烦，都说了我有分寸！”
苏城寒摇摇头，起身离开，
留下小结巴在原地忧心忡忡。
凌晨三点的慈云山东区，
野牛酒吧里，飞洪一脸疲惫，
双眼布满血丝，
不停地往嘴里灌着洋酒。
“老大，别喝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阿洋心疼地劝道。
飞洪摇头，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马爹利：
“人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
长乐的三个堂口，每个都借了一百多人，
加上咱们自己的三百多兄弟，
一共七百多人，足够扫平庙街。”
阿洋回答。
“肥佬宾找的枪手到了没？”
飞洪追问。
“到了，验过货了，
是老手，很专业。”
阿洋回应。
“好！今晚不回家，我就在这儿睡。”
飞洪眼神凶狠，
“大家养足精神，
明早一举扫平庙街，
干掉那个四九仔。”
“要是靓坤敢插手，
就连他一起收拾了！
趁机把庙街的地盘抢过来，
让长乐在这儿立旗！”
飞洪咬牙切齿地说着，
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小弟们这才明白，
原来飞洪哥的目标不只是一个四九仔，
而是要趁此机会在庙街插旗，
把洪兴的势力彻底铲除。
长乐帮虽然实力稍弱，
但飞洪这次的举动无疑是在挑战洪兴的权威。
如果成功，不仅能报仇雪恨，
还能投靠东星，让洪兴陷入困境。
大战在即，飞洪更加小心谨慎，
选择留在酒吧，以防苏城寒突然袭击。
他坚信，只要那小子敢来，
这次绝对不会再让他有近身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
飞洪的直属小弟们在野牛酒吧集合，
准备出发，只等飞洪一声令下，就冲向庙街。
然而，从早上等到晚上，
飞洪却一直没有从楼上下来，
这让大家心里充满了疑惑。
“洋哥，上去催催飞洪哥吧！
都快十点了，再不去，
连早茶都没得喝了！”
一个小弟着急地喊道。
“是啊，飞洪哥昨晚肯定玩过头了，
得提醒他留点力气办事。”
另一个小弟附和道。
“打个电话问问？
今天可是大事，不能耽搁啊！”
有人提议。
“打了，他不接。”
阿洋眉头紧皱，
看着大厅里越来越多的人，心烦意乱。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上去叫他。”
阿洋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
酒吧里，除了飞洪的手下，
还有长乐其他堂口的兄弟，
他可不想让外人看笑话。
阿洋快步走上楼，
突然，楼上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
“啊！啊！快来救人啊！
飞洪哥出事啦！”
楼下的众人一听，
吓得纷纷往楼上冲去。
“冷静点，别乱！别挤！”
几个长乐帮的小头目努力维持秩序，
高层也迅速赶到现场。
推开门，只见阿洋抱着飞洪，
脸色苍白如纸。
飞洪口吐白沫，身体僵硬，
显然已经死了很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事不好啦！”
“飞洪死了！
快通知肥佬、刀仔刘，把所有堂主都叫来！”
“直接给坐馆戚先生打电话！”
“送医院啊！说不定还有救！”
“对，快叫救护车！”
酒吧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长乐帮上下震惊不已。
飞洪还没出征就死了，
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
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港岛的江湖，
飞洪先是被洪兴的四九仔打伤，
后来又莫名其妙地死在酒吧里，
大家都说长乐帮运气不好。
警方介入调查，
尸检报告显示飞洪是被毒蛇咬伤致死。
警方在房间里发现了腹蛇的痕迹，
飞洪身上也有被咬的印记，
蛇毒的残留证实了死因。
慈云山一片哗然，
有人说是黄大仙的报应，
有人说他命里有血光之灾。
也有人怀疑飞洪的死太过巧合，
正好在长乐帮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
然而，长乐帮内部没有人相信是外人干的，
更没有怀疑到苏城寒头上。
毕竟，当晚酒吧戒备森严，
外人很难接近。
阿洋作为第一个发现者，
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虽然经过严格调查没有结果，
最终在警方的压力下被释放。
这件事让阿洋看清了社团的冷酷无情，
于是退出江湖。
洪兴得知飞洪的死讯，
也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这样，长乐帮可能已经和东星联手，
庙街首当其冲，靓坤也会遭殃。
现在飞洪突然死了，人马也散了，
苏城寒的危机解除，
大家都感叹他运气好。
只有小结巴心里暗暗琢磨，
这件事怎么会这么巧？
那天城寒哥刚问了飞洪常去的地方，
第二天就传来了噩耗。
小结巴在一旁，心里虽然着急，
但也知道这些话不能说出来，
毕竟外面都认为飞洪的死是意外，
谁会相信他呢？
庙街的夜色中，
苏城寒的 A货专卖店内，
牧师先生穿着黑色的中山装，
正在耐心地传教：
“小伙子，
主的旨意是要保护善良，
降下神罚，惩罚罪恶。”
苏城寒微笑着点头，
礼貌地回应：
“牧师先生，您的话很有道理，
但请让我先处理一下生意。”
江玉轻声附和：
“小城寒，牧师说得对，
主会保佑的。”
乌蝇在一旁打趣：
“牧师，主能保佑我找个美女不？”
引得大家一阵欢笑。
小结巴好奇地追问乌蝇上次相亲的事情，
乌蝇故作潇洒：
“满意啊！
她很亲切，还问候我家里人。”
牧师认真地说：
“乌蝇，人要知足，
她这么有礼貌，是好事。”
乌蝇苦笑：
“是啊，她很有礼貌，
一见面就‘去你妈’，
然后问候我全家。”
众人听了，笑得前仰后合。
收摊的时候，
货物已经所剩无几。
乌蝇算完账，
向苏城寒汇报：
“城寒哥，今天赚得少了很多，
要不要提价？”
苏城寒反问：
“你觉得原因在哪里？”
乌蝇直言：
“街上多了好多模仿我们的店，
花样不新鲜了。”
苏城寒笑道：
“被人模仿是迟早的事，
有钱赚就有人跟风。
我们要赶紧出货，再想新的花样。”
然而，门外倒闭清仓的声音此起彼伏，
气氛很压抑。
乌蝇打开门，只见一群气势汹汹的人，
为首的正是庙街的老大——靓坤。
江玉看到，脸色微微一变，
小结巴连忙安慰她。
苏城寒使了个眼色，
乌蝇打开门迎接客人。
靓坤穿着一身红西装，
热情地拥抱苏城寒：
“阿城寒，你真是福星！
吉星高照，躲过了一劫。
考虑过来跟我吗？”
苏城寒笑着拒绝：
“坤哥说笑了，
有什么事您吩咐就行。”
靓坤不依不饶：
“飞洪那小子想对付你，
结果自己倒霉了。
你吉星高照，是我们洪兴的福将。”
“外面都叫你‘靓运城寒’了，
咱俩名字都有‘靓’字，
双靓合璧，大吉大利。
你真的不考虑？”
苏城寒心里明白靓坤话里有话，
但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
“坤哥，我习惯自由自在了，
多谢您的好意。”
靓坤见状，也不再强求，
拍了拍苏城寒的肩膀：
“好，你有你的想法，
但庙街要是有什么事，
记得随时找我。”
苏城寒心里一动，笑着说：
“多谢坤哥赏识，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不如进里面详细聊聊？”
两人并肩走进内室，
气氛渐渐变得亲切起来。
“阿城寒，
你这次能大难不死，全靠运气。
大佬 B那边，你心里清楚吗？”
靓坤试探着问道。
苏城寒叹了口气：
“坤哥您说得对，
大佬 B偏袒的心思，我不是不知道。
但现在投靠您，恐怕不是明智的选择。”
“哦？说来听听。”
靓坤挑了挑眉。
“大佬 B马上就要当铜锣湾的扛把子了，
这个时候我要是离开，就是打他的脸，
他肯定会全力反击。
而且，我也不想背上不忠的名声。
等时机成熟了，自然有合作的机会。”
苏城寒分析得头头是道。
靓坤点头表示认可：
“你说得有道理，
但大佬 B要是对你不公平，
你可得有所行动。”
“我明白，多谢坤哥提醒。”
苏城寒平静地回应。
话锋一转，靓坤笑着说：
“其实，我这次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求你。
飞洪的事，你处理得干净利落，
我想请你帮我收一笔账。”
苏城寒听了，爽快地答应：
“这件事容易办。”
“哈哈，痛快！
我兄弟巴闭欠我一千万，
事成之后一九分账，
这一百万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靓坤豪爽地说。
苏城寒稍微思考了一下，提出请求：
“坤哥，我还有一件事想求您。
庙街的两间铺子，
能不能帮我签个长期租约？”
“小事一桩，庙街我说了算，
五年、八年随你挑。
以后你要是有功，
这两间铺子送给你也没问题。”
靓坤满口答应。
“巴闭的事，一个月内一定有结果。”
苏城寒承诺道。
送走靓坤，店里依然很热闹，
苏城寒苦笑摇头，
继续忙碌起来。
慈云山，大佬 B的拳馆外，
陈浩南一行人围坐在一起。
“南哥，听说苏城寒在庙街混得风生水起。”
包皮羡慕地说。
“是啊，大头的人经常去帮忙，
他们日进斗金。”蕉皮跟着附和。
山鸡不屑地说：
“运气好而已！
飞洪本来想动他，自己却栽了。
现在道上都叫他‘靓运城寒’，
哼，我看他能得意多久！”
陈浩南沉默了一会儿，
严肃地说：
“运气好是一方面，
实力才是关键。
我们不能偷懒，B哥都看着呢。”
“对！我们要做出成绩，
不能总是给人泊车！”
包皮激动地说。
陈浩南眼神坚定：
“记住，人在做，天在看。
只要我们努力，机会总会来的。”
兄弟们纷纷点头，
脸上都充满了不甘心。
他们都觉得自己有本事，
怎么能甘心被苏城寒比下去。
陈浩南沉稳，心思细腻；
山鸡勇猛，敢于拼搏；
大天二话少，做事果断；
包皮和蕉皮，兄弟情深，做事靠谱。
五个人心里都不服气，
想当年在慈公山，
苏城寒哪敢在他们面前嚣张？
要不是邱刚敖护着，
早就成了他们的小弟。
“喂，你们几个，
在这儿聊什么呢？”
大佬 B走进拳馆，
看到陈浩南他们聚在一起，好奇地问。
山鸡机灵地回答：
“B哥，我们在商量怎么帮您办事，
一定尽心尽力。”
陈浩南微笑着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浩南，来我办公室一趟。”
大佬 B招手示意，
陈浩南跟在他后面。
办公室里，大佬 B递给他一根雪茄，
陈浩南接过，
不太熟练地看着这高档货。
“浩南，你练拳很刻苦，身体吃得消吗？”
大佬 B关心地问。
陈浩南感激地笑了笑：
“谢谢 B哥关心，我还行。”
“进步很快啊！
听说你两个月内就能和大头打得不分上下，
拳馆里没人是你的对手？”
大佬 B赞许地说。
陈浩南谦虚地回答：
“B哥过奖了，
是大头让着我。”
大佬 B点点头，
对陈浩南的谦虚很满意。
他话锋一转：
“浩南，我过几天就要正式当铜锣湾的堂主了。”
“恭喜 B哥！”
陈浩南虽然早就听说了，
还是装作很惊喜的样子。
“我是从草鞋一步步爬上来的，
想再提拔一个红棍，巩固我的地位。
昨晚有人提到苏城寒，但我更看好你。”
大佬 B直言不讳。
陈浩南听了，心里一震，
眼中闪过一丝犀利，
很快又收了起来。
“浩南，你要是能当上红棍，
地位就不一样了。
但要先立功，我才能在蒋先生面前帮你说话。”
大佬 B语重心长地说。
陈浩南深知机会难得，
坚定地说：
“B哥，您说怎么做，
我就怎么做！”
大佬 B满意地点点头：
“和联胜的巴闭最近太嚣张了，
连续砸了我们四个场子，
还想在铜锣湾插旗。
蒋先生很生气，你去把他解决了。”
“五天时间，够不够？”
大佬 B目光炯炯。
“够！我一定完成任务！”
陈浩南斩钉截铁地回答。
“好！等你的好消息。
事成之后，红棍的位置就是你的！”
大佬 B拍板决定。
庙街的一个角落里，
苏城寒和小结巴坐在糖铺里，
奶茶的香气轻轻飘散。
小结巴歪着头看着他，
心里嘀咕：这个人真是奇怪，
古惑仔里居然有不喜欢烟酒，
却喜欢奶茶的。
更难得的是，
还能耐心地陪女孩子消磨时间，
真是少见。
城寒哥的魅力果然不同凡响，
引得学生妹们频频偷看，
还有大胆的直接上来要电话号码，
小结巴像护着小鸡的母鸡一样，
把她们都挡了回去。
“糖铺的生意还不错，
靓坤那家伙还算守信，
红毛已经把租约送来了。”
小结巴心里高兴，说起了这件事。
乌蝇憨憨地走进店里，
也不管小结巴在不在，直接喊：
“城寒哥，阿波来报，
陈浩南他们行动了！”
苏城寒听了，
站起来对小结巴轻声说：
“你去帮玉姐，
今晚不用等我们吃饭。”
说完，两人各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