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楚王要挨揍
“先不急，待会咱还有事。”
朱元璋摇了摇头看向朱桢：“老六，这些都是你是都跟谁学的，别跟咱说看书学的，书上可没有这些。”
朱元璋说完紧盯着朱桢的眼睛，试图想从朱桢眼中看出些什么。
朱桢眨了眨眼，心思快速转换：“话说前些日子，俺做了一个怪梦......”
朱元璋打断道：“前些日子是三个月前？”
干嘛打断俺说话，差点不会编了，朱桢点了点头：
“在梦里，有个老道士说俺天赋异禀，天资聪慧，所以要收我为徒，教了俺很多东西。”
朱元璋若有所思道：“老道士是不是个白胡子老头，偏廋，有一丝仙风道骨？”
“爹....父皇你咱知道？”，朱桢眼神躲闪。
他编的瞎话连自己都不信，可不指望朱元璋能信。
朱元璋没有再管朱桢，意味深长对宋濂问道：“宋濂，你说老道士会不会是你的好友青田先生呢。”
宋濂战战兢兢的看着朱元璋回答道：“臣惶恐，诚意伯已死，臣不知上位何意。”
楚王殿下瞪了瞪眼睛，插嘴道：“什么玩意，刘伯温什么时候死的？”
咱的儿子演技挺好，朱元璋瞅了眼朱桢没有说话，直直地看着宋濂。
宋濂没敢回答，低头沉默着。
老朱问话朱桢的目的，就是想试试朱桢身后的那个人是不是刘伯温。
没错，朱元璋猜测三个月前，刘伯温可能将一身本事传给了他的儿子。
还很大可能假死脱身，当然老朱只是怀疑，在金陵城，在他眼皮底下假死脱身。
很难！
之前的问话也是向朱桢套话，顺便敲打敲打宋濂，不管朱桢怎么回答，老朱都稳赚不赔。
不是刘伯温什么时候死的，现在才洪武七年啊，楚王殿下还想问些什么。
朱棣拉了拉楚王殿下的袖子，示意他闭嘴。
朱桢略有不甘的闭嘴，楚王殿下也察觉出气氛貌似不太对。
辟雍内的气氛，不知什么时间变得很安静。
良久。
朱元璋视线从宋濂身上收回：
“愚庵先生病倒，景濂先生不妨出题考教考教诸皇子的学问如何？”
“谨遵上位口令。”宋濂松了口气，老朱给了他台阶下，他也不打算为难一众皇子。
认真思索了一番，出了一道还算简单的题目：“燕、吴、楚、齐四王年长些，开府在即，就藩在后，不如直抒胸意，写下开府、就藩后的意向，上位觉得如何？”
朱元璋点了点头，宋濂还算懂事，如若直接问四王就蕃后该如何治理封地，老朱不介意抽他俩鞋底子。
“潭鲁二王年幼，默写三字经。”宋濂指了指朱椿、朱柏。“至于两位小殿下，朗读三字经第一句即可。”
“听先生安排就好。”。朱元璋心情大好，充满笑意蹲下身子如逗弄朱椿、朱柏两个小不点。
“人之猪，性不善。”
朱椿、朱柏瞪着眼睛看着朱元璋，水汪汪的眼中透露出好奇。
这是他们爹，朱椿、朱柏是知道的。
但真不怎么熟。
朱元璋笑容虽然很是慈祥，但独有的气势是怎么都掩盖不了的。
宋濂的话两个小不点听到了，下意识就将三字经第一句背了出来，但不怎么敢看朱元璋。
“跟我念，人之初，不是猪。”，老朱一手抱住一个高高举起。
“人之猪，不是猪。”
朱元璋：......
作为皇帝，面对虎视眈眈满朝大臣，都没有现在这般心累。
至于其余六个王爷，乖乖在桌位上考试。
直抒胸臆，无非就是写作文嘛，朱桢笑得很开心，宋濂可没规定写多少字数。
朱桢拿起毫笔，在宣纸上写下了后世很有名的四句话。
“父皇，四哥他作弊，偷看我的答案。”
朱桢写完之后，便看到隔壁的燕王殿下伸长了脖子，在偷看自己的宣纸。
朱桢毫不犹豫地举报。
“父皇，儿没有，老六他哄您呢。”
燕王殿下脸色大变，狠狠的瞪了朱桢一眼。
“宋濂，将他们两个的答案收上来。”朱元璋逗弄着两个小不点，头都没回。
有事谋求景濂先生，没事就是宋濂。
一脸肃然的宋濂走到二王身边，朱桢自信的将答案递上，朱棣捂着宣纸死活不想给。
“殿下，别让老臣为难。”，宋濂伸出手。
朱棣无奈收手，便看到朱桢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捂着嘴偷笑。
只见朱棣的答卷赫然只写了四个字。
本王不会。
本字占了宣纸的大半，王不会三个字写在右下角，不认真看几乎看不真切。
这个时候的朱棣只想从军，从未思考过封地之事。
朱棣瞪了朱桢一眼，小声道：“老六你还敢笑，就这么点时间你能写出什么，就不怕咱爹连你一起揍。”
朱桢满脸自信，小声回到：“那不会，俺等着爹看完俺的答案后惊掉下巴，四哥还是等着怎么跟爹解释吧，俺是不会帮你求情的。”
一旁站立的宋濂闻言瞄了一眼朱桢的答卷，楚王殿下之前的表现他是全程看到的。
虽然不喜朱桢，但宋濂不得不承认，朱桢有乃父之风。
忒不要脸。
除了太子朱标外，老朱又多了一个好儿子。
但当宋濂看到朱桢的答卷后，嘴角微微泛起，看着朱桢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只见朱桢的答卷上，写了四句话，一共二十二个字。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
“咱的鞭子呢，快来人，把咱的鞭子取来，咱今天要打死这两个兔崽子。”
老朱见到楚王和燕王的考卷时，胡子都气歪了。
“上位息怒，两位殿下还小，经不得打。”
“咱龙精虎猛，身体很好，还能生，打死算球，你两个犊子给咱过来。”
老朱接过云奇提供的鞭子，重重一挥，用力拍打在辟雍的案几上。
“啪！”的一声，案几的一角被生生，抽打掉一块，案几上还留下一道深深的鞭痕。
朱橚，朱博....等一众皇子见朱元璋怒火正盛，乖乖的伏案疾书，大气都不敢喘。
燕王朱棣乖乖地走向朱元璋，自觉的翘起臀部。
燕王殿下看开了。
老朱打儿子，那是真抽，朱标、马皇后不在，没有人能救他朱棣。
朱桢望着朱元璋手上的鞭子，忍不住打了个寒碜，嘟了嘟嘴：
“父皇，你惩罚四哥就好，俺的答卷写的可好了，保证可以流传千古，您是不是看错了答卷，把四哥的答卷当成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