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三人会议
不一会，屋内就剩下了泰温，凯冯，提利昂，三名兰尼斯特。
提利昂继续喝着麦酒：“所以，战况如何了？”
“战斗到目前为止，还算比较顺利。艾德慕·徒利将人马分散为小队，派到领土边界巡逻以阻止我方突袭，你父亲大人和我在他们会合之前，就将其大部各个击破。”作答的是叔叔。
“你哥哥詹姆打的胜仗则是一场接一场。”父亲补充着说，“他先在金牙城外集结部队，击溃凡斯伯爵和派柏伯爵的军队，随后在奔流城下与徒利家的主力部队进行了决战。结果怎么着，三河诸侯被打得落花流水，艾德慕·徒利和手下许多封臣被一锅端。布莱伍德伯爵集结少数残兵逃回奔流城，只能闭门死守，詹姆正加紧围城。其他诸侯大都作鸟兽散，各自逃回家去了。”
“而你父亲和我正一个一个消灭他们。”凯冯爵士说，“缺了布莱伍德伯爵坐镇，鸦树城立即陷落，河安伯爵夫人由于缺乏人手，也献出了赫伦堡。格雷果爵士则把派柏家和布雷肯家的领地烧得一干二净......”
“所以现在三河地区没人挡得住你们？”提利昂说。
“依旧有一些小骨头需要啃。”凯冯爵士道，“梅利斯特家依旧保有海疆城，孪河城的瓦德·佛雷也正在召集兵马。”
“他们并不碍事，”泰温公爵说，“除非嗅到胜利的气息，否则佛雷家不会出兵，而眼下空中都是徒利溃败的味道。至于杰森·梅利斯特，他缺乏单独作战的兵力，一旦詹姆攻下奔流城，他们两家自会跟着臣服。史塔克家和艾林家若不出兵，这场仗已经赢了。”
“换作是我，不会太担心艾林家。最后黑鱼能带一些人来，毕竟他也是一条鱼。”提利昂道，“但史塔克家就不一样了。”
“艾德·史塔克是我们的人质。”父亲说，“人在红堡底下的地牢里发烂发臭，无法带兵打仗。”
“他的确派不上用场。”凯冯爵士同意，“但他儿子已经召集诸侯，目前正带着一支大军坐镇卡林湾。”
“这么说，我们敬爱的劳勃国王已经发生意外了。”提利昂说。
“你很敏锐。”父亲说，“这次归来你成熟了不少，看来生死关头，让你得到了进步。刚刚对里奥·莱佛德，你处理的很妥当。”
“当有人发起挑战，应该坚决地回以铁与血；当他们屈膝臣服时，则要亲手把他们扶起来，否则就再没有人愿意归顺。”提利昂说，“我们还是说回史塔克家的事情......”
泰温站起身，在绕着桌子踱步：“现在君临执政的是你外甥，当然还有你姐姐。”
“毫不意外。”提利昂说，“君临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想关心，只求小乔能留下艾德大人的命......”
“定然如此。”泰温回答。
提利昂叹了口气，他清楚，除非自己现在飞回去，不然艾德大人恐怕是没救了，那么现在的问题就剩下了另一个。
“罗柏·史塔克的军队......”
“正在卡林湾集结。”凯冯重复了一遍。
“他老妈是鳟鱼，他不可能坐视不管。”提利昂说，“我老哥在奔流城有危险，我建议现在立刻派出渡鸦......”
泰温突然冷哼起来：“看来你学到的还不是很多，罗柏·史塔克如果想抵达奔流城，在河上只有一处渡口。”
“孪河城。”提利昂回答，“佛雷的领地。”
“迟到的，瓦德·佛雷大人。”泰温说道，“我不认为瓦德·佛雷会在这种时候急着站队，目前胜负未分。”
“没错，瓦德·佛雷大人的确是无力不起早。”提利昂没办法向父亲讲述自己开天眼的事，只能想办法说服他，“但是如果有和您对抗相比，更大的诱惑呢？”
“什么？”泰温感到不解，凯冯也看向侄子。
“你们设想一下，年轻的少狼主罗柏·史塔克，集结了诸侯带兵南下，着急渡过栾河城。”提利昂开始娓娓道来。
“而他的母亲一定会急着催儿子，赶快去解救自己的娘家。”提利昂接着说，“这个蠢女人，脑子不清醒，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那么这种时候，瓦德大人会谋求什么呢？要知道他这些年来一直谋求跻身大家族的行列......”
“所以一定不是过桥费这么简单的事。”凯冯说。
“他会提出联姻。”泰温说出了答案。
“没错。”提利昂很高兴，“如果罗柏·史塔克答应迎娶一位佛雷，瓦德大人会怎么做？”
“这是你的猜测。”泰温说道，但是他的语气明显有些动摇，“战争是不能依靠推测的。”
“但是以防万一，绝对不是什么坏事。”提利昂说，“毕竟事关我亲爱老哥的小命，老爹你不会坐视不管吧？写封信提醒又不是什么大事。”
泰温点点头：“有道理。”
“不过既然说到了凯特琳·史塔克。”提利昂接着说，“在鹰巢城，她说了一些话。”
“什么？”泰温已经准备好了纸笔，准备起草信件。
“她提到了疯王。”提利昂说，“似乎我跟疯王......”
“谣言。”泰温斩钉截铁，并没有去看提利昂的眼睛，自顾自的写信，“我以为七国境内没有人再敢玷污兰尼斯特的名声，没想到还是有人胆敢冒犯我的威严。”
“这些恶毒的谣言，会随着三河贵族一起灰飞烟灭。”泰温的手微微用力，笔迹透到信纸的背面，“等我拿下奔流城，霍斯特则会为他女儿的胡言乱语下跪道歉。”
“提利昂。”开口的是凯冯叔叔，“你出生时本是一双碧绿的眼睛，但在当天晚上，高烧不退。”
“等到天亮你退烧，一只眼睛便成了淡紫色，这是疾病所导致，凯岩城的学士做了详细的诊断和记录。”
提利昂点点头：“我并没有被这些谣言所困扰，只是突然想提一嘴。”
“对了父亲，请在信的末尾加上一句，如果战事不利，千万不要想着去逞强取下罗柏·史塔克的首级，你的安全归来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