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虹膜异色症（求追读，月票，推荐票）
赫伦堡内，城主的房间就位于焚王塔。
提利昂安排姑娘们住进城主的房间，自己则呆在焚王塔的阳台上，抚摸着垛口。
黑心·赫伦，铁群岛与河间地之王，为纪念他自己而建造了赫伦堡，自大的家伙。
他打算将其建成整个维斯特洛最伟大的城堡以彰显实力，傲视旁人。他花了四十年的时间来实现他的梦想。数以千计的来自其他王国的俘虏累死在了采石场或者五座巨大的塔楼上。无数的鱼梁木被伐倒以提供椽木和横梁。
完工之后，赫伦国王吹嘘说他的新要塞是不可攻破的，而且确实如此。但是他没有考虑到征服者伊耿和他的龙。龙不会被高墙和塔楼所阻挡，最终赫伦在最高的塔楼中被龙炎活生生的烧死，因此这座塔被称之为焚王塔。
由于极高的温度，城堡呈一个烧焦，熔化的样子，像黑色的蜡烛。
哪怕是在夜晚也能看出来，石砖被熏得黝黑，提利昂用手抚摸着石砖，在夜里，仿佛也有温度。
“这是被坦格利安的龙炎所融化的。”身后传来声音。
是科本，被放逐的学士，从楼梯的阴影处探出头来。
“那个叫波隆的佣兵在楼下。”科本蹒跚着走到月光下，“不要担心我会加害你，就算佣兵不在，恐怕我这把老骨头也伤害不了你。”
“您提到了龙炎，科本学士。”提利昂继续摩挲着焦石，“龙炎真的可以融化石头吗？”
“或许您想问我更多龙的知识，但我并不是很了解，大人。”科本回答。
“那不如讲讲，你为什么会被逐出学城。”提利昂倚在城垛上，高处的风吹拂着他的金发，两只眼睛在月光下发出光彩。
“他们指控我从事活体实验并研究死灵术。”科本回答，“从那以后我便离开了旧镇，七国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只能远渡狭海对岸，为了生存加入勇士团。”
“死灵术......？”
“您可能没听过这样的故事？最后一任兜帽王，莫甘·班佛特，也被传曾是一位强大的亡灵师，以自己的死诅咒征服他们的人，称他终将从坟墓中归来。”科本讲述着。
“兜帽王？莫甘·班佛特？”提利昂思索着，“父亲的封臣中似乎有这位。”
“没错，班佛特依旧统治着祸堡，不过再也不复当年的法术。”科本说，“凯岩王罗利恩·兰尼斯特一世击败了莫甘，并把他的尸体剁成碎片喂了他的狮子。两年后那些狮子从凯岩城逃脱，还残杀了三个罗利恩的儿子。”
“死灵法术......龙......”提利昂喃喃自语，“科本，龙能战胜死灵术吗？”
“这我不得而知，大人。”科本恭敬地回答。
“那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提利昂问道，“既然影响我吹风的好心情，想必有很重要的事。”
“我随勇士团回到维斯特洛，听到了些风言风语。”科本回答，“这些流言蜚语跟您，跟兰尼斯特家族有关。”
“什么？”
“无意冒犯，大人。”科本继续说，“是那些您，泰温大人，和‘疯王’伊里斯·坦格利安二世相关的事。”
“我可能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但是我父亲就不一样了。”提利昂说，“如果被他听到有人重复这样的谣言，最轻的处罚是被拔掉舌头。”
“我记得小时候，凯岩城有个弄臣开了个这样的玩笑。从此之后我就没再见过这蠢材。”
“可是大人，这些谣言是否有困扰到您？”科本小心的试探。
提利昂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
“在狭海对岸，有一种奇特的疾病，叫做虹膜异色症，大人，您知道虹膜吗？”
“这么说来，学城对你的指控属实了，你做过解剖，不知道是活体还是尸体？”提利昂有些吃惊，虹膜，这是很现代的科学知识。
“学城的学士，只不过是一群灰衣的绵羊，他们怎么可能理解我的伟大。”科本笑笑，“大人，在人的眼球上，有一层薄膜，瞳孔的颜色就来自于此。”
“所以这个虹膜异色症，就是眼睛颜色的变化？”提利昂问。
“没错，大人。”科本点点头，“这是一种轻度的传染病，和头部的炎症有关，在布拉佛斯有所流行，患者会有轻度的发烧，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提利昂聚精会神的听着。
“当退烧后，患者的眼睛颜色会有不同程度的变化，一只眼睛或两只眼睛都有。”
“很有趣的医学小知识。”提利昂点点头，“那么科本学士，感谢您为我答疑解惑，我想这科普并不是免费的。”
“大人，您的智慧如同泰温大人一般。”科本佝偻着腰，连连点头。
“我看到你为夏嘎清理伤口，即便没有刚刚的讲解，您的能力足够胜任学士。”提利昂说道，“我不会伤害你的性命，想要官职，还是黄金，您尽管开口。”
“那些身外之物，对我来说并没有意义。”科本说道，“我之前的人生，都投入到伟大的研究当中。如果能够得到您的许可，我请求可以准许、协助我继续探索......”
“科本学士，您的能力足以证明这点，但是还欠缺的是忠诚。”提利昂说道，“等我处死瓦格·霍特，消灭血戏班，我保证您的才华可以得到施展。”
“感谢大人。”科本鞠了一躬，“那么属下就先告退了，大人。”
显然，提利昂的回答，对他来说已经算是许可。
如他所说，只要可以继续自己的研究，那么效忠于谁，并不重要。
目送科本离开塔楼，提利昂看着脚下赫伦堡的废墟，塔楼被扭曲，石头崩裂。
厚重而陡峭的城墙就像悬崖一样耸立，从塔顶看，地上的攻城器械、投石机，就像虫子一样小。远处的门楼就跟凯岩城的主堡一般大。
提利昂回想着刚刚的科普，科本说的不像是假话，他也更不可能和父亲串供。
看来自己做不成梦寐以求的龙骑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