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亲自上阵
比武审判？
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定格在了那座宏伟而阴郁的大厅之中。四周的烛光摇曳，将巨大的阴影投射在冷硬的石墙上，每一道光线都似乎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疑惑。
时间线还是收束了？
他知道大厅里的其他人跟他一样心中充满了疑惑。
“凯特琳·史塔克夫人，我是被告，您为什么要提出比武审判呢？”提利昂看着她，眼睛的余光扫视到黑鱼。
布林登的脸色很难看，能读出他似乎想阻止自己的外甥女，可是史塔克夫人并没有看自己的舅舅。
“天上诸神会替我主持公道，我愿让他们做出裁判，非经世人之手。我要求比武审判。”
史塔克夫人的声音斩钉截铁，提利昂很清楚，这女人犟的像头驴，一旦较起劲来，几头牛都拉不动。
毕竟是可以私自放走詹姆的人。
“尊敬的夫人，您要求比武审判......”提利昂反问，“你要穿戴上盔甲吗，女骑士我倒是认识几位，但是看您不像是会使剑的人。”
“我是否有这个权利？”史塔克夫人问她的妹妹。
莱莎·艾林水汪汪的蓝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显然姐姐的举动让她大感意外：“你当然有这个权利。”
“既然如此，我要求选择代理骑士。”凯特琳·史塔克这才看向舅舅。
黑鱼的蓝眼睛烁烁放光，还没等他开口，莱莎·艾林抢先一步。
“布林登·徒利爵士是血门骑士，他是艾林谷的骑士，是受我亡夫任命的。”
没错篡夺者战争后他陪莱莎·徒利和她的夫君琼恩·艾林来到艾林谷，并被琼恩任命为血门骑士。提利昂对这件事很清楚。
“可他也是徒利家的人，是我们的家人。”凯特琳·史塔克说，“家族，责任，荣誉。”
“可我已不是鳟鱼。”莱莎·艾林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新月猎鹰纹章，“你也不再是徒利。”
“布林登爵士，我不允许你作为史塔克夫人的代理骑士。”接着她命令道。
黑鱼点了点头，单膝跪倒。
提利昂心里偷偷窃喜，如果没有代理骑士，那他们只能乖乖的放自己离开。
“夫人，我来做您的代理骑士。”
这声音把提利昂吓得一哆嗦，他循声望去，罗德利克·凯索爵士，那位矮矮胖胖的临冬城教头。
罗德利克·凯索拽着自己白色的大胡须：“夫人，我为您出战，我愿意做您的代理骑士。”
“老头，你头发胡子都白了！”提利昂说，“你还有伤，之前被高山氏族袭击。史塔克家给你开多少工钱？玩什么命啊。我兰尼斯特愿意出双倍。”
罗德利克·凯索没有看他，只是望向凯特琳·史塔克和莱莎·徒利。
两位夫人点了点头，然后莱莎·徒利望向提利昂。
“那么罗德利克爵士将成为凯特琳·史塔克夫人的代理骑士。”
“慢着，这会儿我还要像她一样，给自己找个代理骑士。就我所知嘛，我老哥詹姆会很乐意替我出战。”提利昂说。
“你伟大的弑君者离此有几百里格。”凯特琳·史塔克斥道。
“派只鸟把他找来。我很乐意等他。”
“你明早就得跟罗德利克爵士决斗。”凯特琳·史塔克说，“你是个健全的男人，找什么代理骑士？”
“我在这里被冻了一个晚上，如果不是运气好，命都丢掉了。”提利昂说着。
其实命已经丢掉了，他心里想着。
“罗德利克爵士还受了伤。”凯特琳·史塔克说着看向妹妹，“我不允许他找代理骑士。”
其他骑士开始窃窃私语，提利昂能看到瓦狄斯爵士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提利昂·兰尼斯特，你需要亲自出战。”莱莎·徒利下了结论，不容别人反驳。
“没问题，夫人，我愿意听从您的决定。”提利昂眼珠转了转，说道，“但是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史塔克夫人是否愿意听。”
“魅魔，你又有什么骗人的花招？”凯特琳·史塔克问。
“我觉得，我们之间不适合使用真剑决斗。”提利昂指了指罗德利克·凯索，“毕竟我使剑跟我老哥一样厉害，击败一个受了伤的老头，毫无荣誉可言。”
“那你想怎样？”凯特琳·史塔克问。
“我建议我们之间空手决斗。”提利昂说着伸出了拳头，“拳击，懂吗？拳击。”
凯特琳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想张口拒绝，提利昂急忙打断了她，接着说。
“徒手搏斗更安全，而且我输了，依旧要接受审判。”提利昂绿色和紫色的小眼珠死死的盯着凯特琳·史塔克。
“而且我觉得您不会愿意用北境人的生命冒险。”
凯特琳犹豫了，魅魔说的不无道理，可是他总觉得这是个陷阱，她不想答应提利昂的请求，但现在骑虎难下。
魅魔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语，每一个字句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谎言，却又带着无法忽视的诱惑与逻辑上的严密，让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动摇。那话语中透露出的智慧与狡黠，让人既生敬畏，又感恐惧，仿佛深渊中的诱惑，引人一步步走向未知。
“好吧，我答应你。”凯特琳夫人最终点了头，“但是我要提醒你，不要耍花招。”
“我会耍什么花招呢？兰尼斯特言必信。”提利昂说，“莱莎夫人，我请求回到那个房间休息，直到比武审判开始。”
他指的是那个充满石膏像的房间。
莱莎·徒利点了点头，让瓦狄斯爵士带他回去。
“夫人您放心，没问题的。”望着提利昂·兰尼斯特远去的背影，罗德利克·凯索悄悄的对凯特琳说，“你看他的胳膊，细的像麻秆一样。”
“即便我已经年老，但是论起力气，我不输任何人。”罗德利克爵士试图让凯特琳放心，“我会让他知道，老狼也有几颗牙。”
凯特琳点了点头，艾林家族的新月猎鹰旗帜挂满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