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御前会议
君临，红堡，王座厅，御前会议结束后。
“所以，为什么又把我留下来？”提利昂坐在椅子上，只剩他和父亲。刚刚在会上，泰温任命提利昂做法务大臣，拥有继续住在首相塔的权力。
接下来谈论了战局。
罗柏·史塔克，那小子人还在西境，但另一支由赫曼·陶哈和罗贝特·葛洛佛指挥的北方大军正攻向暮谷城，泰温派塔利伯爵正面迎敌，同时让格雷果爵士沿国王大道进发，以切断他们的后路。陶哈和葛洛佛将被夹在中间，史塔克军三分之一的战力已经注定要被勾销掉。
“御前会议的琐事，不需要你我分心。”泰温说道，“有人心细擅长清点，就让其管理仓库；有人粗心擅长杀戮，便让其冲锋陷阵，但总要有人坐在牌桌上。”
“哈。”提利昂笑着说，“我本以为做一名废物就不会被人利用，不过看来父亲最擅长废物利用。”
“詹姆已经离开了赫伦堡，毫发无损。卢瑟·波顿向我们送出善意，送其离开。”泰温说，“亚摩利·洛奇爵士也安然无恙。”
看来干掉瓦格·霍特不仅仅保护了詹姆，洛奇爵士的性命也成了意外收获。
“好消息。”提利昂很开心，“只可惜老姐没有出席今天的御前会议，不然她会开心死。”
“她已经连续几次拒绝了我的召唤。”泰温说，“她怕我在会议上宣布把她嫁人。”
“逃避不是办法。”提利昂说，“你打算给我找个什么样的姐夫？”
“很高兴你了解到这点。”泰温看着提利昂点点头，“巴隆·葛雷乔伊的老婆年老体衰。透过联姻，能赢得铁群岛的支持，虽然他们已经在扫荡北境，但我还在犹豫这样的结合是否明智。”
“哈！”想到姐姐要被送去鸟不生蛋的铁群岛，提利昂简直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世上真有诸神，它们听见了我的祈祷。
“奥柏伦·马泰尔本可考虑，可如此一来又会冒犯提利尔。本来他们就对于让你娶亚莲恩颇有微词，让你姐姐嫁给他，会动摇提利尔对我们的忠诚。”
“红毒蛇？他身边的情妇数不胜数，上过的男人女人加在一块比派席尔老二的鸟毛都多，我觉得老姐不会喜欢这个性欲跟劳勃有一拼的人。”提利昂说，“当然劳勃在儿子的数量上更胜一筹。”
“我还考虑过更年轻的人。但从根本上说，助我们打败史坦尼斯、保住王位的，乃是与提利尔的联盟，应该对它加以巩固。现而今，洛拉斯爵士披了白袍，加兰爵士和佛索威家成亲，只剩一个选择，那就是他们计划用来迎娶珊莎·史塔克的长子。”
“维拉斯·提利尔。”提利昂说，“他是个瘸子。”如果没记错，是红毒蛇干的。
“维拉斯是高庭的继承人，是个温和有礼的青年，喜好读书和观星。即便残废，提利尔家丝毫没有减轻对他的重视，尤其是荆棘女王，对他异常的疼爱。”
“所以呢？告诉我做什么？”提利昂问，“难道我有资格决定姐姐的婚姻大事？”
“詹姆不日就会抵达君临，你和瑟曦肯定要去迎接。”泰温说，“既然她不愿意见我，你把意见传达给她。”
“我去？”提利昂心花怒放，由自己向姐姐宣布这个消息，简直比让老鱿鱼、红毒蛇、和残废的狗崽子一起上她，更让她难受。
“对于让詹姆归来这件事，我和你姐姐都需要感谢你。”父亲哪怕是感谢都说的冷冰冰，“但是又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
“什么？”
“我们要履行和史塔克家的承诺，詹姆回来，两个小丫头送去。”
“那就送去。”提利昂说，“兰尼斯特有债必偿。”
“不可以。”泰温说，“这两个小丫头是重要的筹码，送回去等于把珠宝扔进粪坑。”
“要食言？”提利昂说，“做出承诺的可是我，您不想一个儿子叫弑君者，另一个叫背誓者吧。”
“罗柏·史塔克马上完蛋。有个小新闻我没在御前会议上讲，但这些大人们很快就会知道：少狼主已和加文·维斯特林的长女成了亲。”
我早就知道了。提利昂心里想：“所以送她们回去又如何？她们毫无价值，我老哥的命和兰尼斯特的荣誉，比那堆烂地重要一百倍。”
“不需要背誓。”泰温说，“动动你的小脑瓜，拖延几日，等到史塔克完蛋，两个小姑娘就哪也去不了。”
“或许......让她们留下来参加乔佛里的婚礼，这是个合理的挽留条件。”
“听起来合理，但是太久了。”泰温反对，“婚礼在新年的第一天，时间太久远，拖延这么久，和背誓没有区别。”
“那就举办一场订婚宴。”提利昂灵机一动，“让乔佛里和玛格丽先订婚，他和珊莎史塔克本有婚约，需要先废弃。可以一周后或两周内举办，事关史塔克的荣誉，是个恰当又得体的理由。”
“订婚宴？过于破费，我们还欠着铁金库。”
“让梅斯大人掏腰包。”提利昂说，“他爱慕虚荣，脑袋空空。巴不得让整个维斯特洛知道他女儿要嫁给国王，只需要稍微吹捧一番，他就会心甘情愿的掏腰包埋单。”
泰温点点头：“你的脑子确实灵光了。少狼主虽然和你一样打胜仗，但他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小子，他背弃自己的誓言，羞辱治下的封臣，置神圣的婚约于不顾，他开了她的苞，便看得比天还高。”
“我很高兴你没有和他一样头脑发昏。”泰温接着说，“我听说你和荆棘女王见过面。”
那是为您求亲呐，父亲。
“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提利昂说，“你以为我会为玛格丽·提利尔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去跟老太太嚼舌根？”
泰温满意的点点头：“所以，你去把瑟曦，珊莎·史塔克，和亚莲恩·马泰尔的事情一一解决。”
“谢谢你父亲，把我塞到女人窝里，就像我以前最喜欢的那样。”提利昂站起身。
“凯岩城里有得是男人可以和你打交道。”泰温说，“办好眼前的事，不要好高骛远。”
提利昂点点头，离开王座厅。他绝的自己就像，眼前拴着胡萝卜的驴。
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会叫维拉斯狗崽子？他有些不解，这个念头好像凭空就冒了出来。
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