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气昏了
“重新认识我自己？”克莎若有所思，“听起来好像很有趣。”
“那么请问，永生诅咒的效果又是什么呢？”玻利瓦尔耸耸肩，他本来不想问的，但是对方根本没有主动说的意思。
“啊？你居然不知道我们伊卢米纳塔家族的杰出之作！”克莎用手捂住嘴，表现出非常吃惊的样子。
“那不是也同样不知道我的药剂吗？”
“呃……你这些药剂似乎是另一条……不对不对，不可能，好吧，你说服了我。”
克莎理论知识是非常扎实的，但是玻利瓦尔的药剂每一支都超出了克莎的理论知识，甚至超越了她的想象，她甚至怀疑玻利瓦尔是不是掌握另一条真理之路。
不过，真理之路是两大古文明花尽一个文明的所有，以文明覆灭为代价才寻到的真理之路，克莎并不认为玻利瓦尔会有一条全新的真理。
“永生诅咒，喝下去的人越年轻代价越大，不过不论多大年纪的人，都会获得永生。”
“永生？不可能吧？”玻利瓦尔感觉这玩意就像贤者之石一样，是古人上下求索却终其一生不可得。
而且，玻利瓦尔现在的斯忒诺之血都不能永生，更别说这些不是系统出品的药剂了。
“不知道，反正我没喝过，我也没见过喝过的人从以前活到现在。”克莎眨眼吐舌，“反正给你了，走了走了，下次再见。”
（类似于这种表情）
“呃，再见。”
玻利瓦尔倒没有被坑的感觉，因为他的所有药剂都是要送别人喝的，克莎至少还让他见识了一下本土药剂。
“等一下，斯芬克斯之谜要在安全的环境和时间喝。”
“知道啦~”
克莎头也不回，伸出手在空中晃了晃。
“永生诅咒……”玻利瓦尔思考着，在广场上晃悠。
“玻利瓦尔先生，今天火刑可还没开始，今天就来观礼了吗？”一道讽刺意味拉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玻利瓦尔听声音有些熟悉，转头看去，是范斯。
“火刑？什么人要执行火刑？”玻利瓦尔明知故问。
“当然是你的学徒，弑父者埃利索。”范斯语气非常诚恳，似乎抱怨一丝遗憾的意味。
“什么！弑父者是我的学徒？不，范斯神父，你可不要胡说。”
玻利瓦尔非常夸张地回复让范斯有点懵，不知道玻利瓦尔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埃利索并不是你的学徒，只是他假借学徒之名盗窃了您的药剂？”范斯感觉玻利瓦尔可能是想重新倒戈教会，于是用一个委婉的说法。
“不，我的意思是，教会的审判我不太认可。”玻利瓦尔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离去。
有范斯在，他也不可能继续踩点，不如装完b就跑。
广场上，空留一脸错愕加愤怒的范斯，玻利瓦尔的话无疑是直接向教会宣战。
要知道连贵族都不敢否认教会的审判，只敢和教会争夺审判权，他一个外地佬怎么敢！
范斯决定把这个足以让教会震怒的消息带回去，近千年来，敢否认教会的都被淹没在了历史的尘埃里，哪怕是国王！
要知道哪怕是新教也只是称自己为新教，承认教会是正统。
很快，次日正午，乌泱泱的人群把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广场的正中心，是埃利索被绑在火刑架上，下面堆满了易燃的木材。
火刑架旁边站着一名手持火把的传教士和大量看起来颇为健硕的传教士，以及主持人神父范斯。
更外围一些，站着一众贵族，说实话，这是他们第一次除了宴会之外的情况聚集得这么齐的一次。
“弑父者埃……”
“咚！”
火把传教士话未说完，便一头栽倒在地上，火把瞬间点燃了他的教袍。
这一幕让教会立刻戒备，范斯神父更是怒不可遏，四处寻找袭击者的身影。
平民们也是一片哗然。
至于贵族，惊诧之余，已经开始笑了。
很快，火把被另一名传教士捡起，还随便帮倒地的传教士灭火。
可是，火灭了，倒地的传教士却没有站起来。
“你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还不快起来！”
范斯有些不耐烦了，他没有看见任何嫌疑人，也没有看见然后凶器，甚至没有感觉到神术波动，他怀疑是不是传教士自己突发什么疾病。
倒地传教士不为所动，在范斯的授意下，范斯让其他人去扶一下。
“范斯神父，没呼吸了。”
去搀扶的传教士一脸惊恐，昨天范斯神父就告诉他们可能有人会破坏审判，结果现在他同僚就死在了他面前。
距离比较近的贵族听到这句话也吓得纷纷后退一步。
“什么！快把他扶回教堂休息。”范斯瞪了一眼对方，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直接说，“我主的子民啊，他为了主太过疲惫，以至于昏昏欲睡，就让我们允许这位可怜的孩子先回去休息吧。”
范斯大声宣布了传教士倒下的原因，随后主动接过火把：“一点小小的插曲并不能阻碍我们审判异端邪祟，还请大家放心，邪祟终究会被审……”
一瞬间，范斯感觉脑子像被人用铁锤狠狠地锤了一下，头晕目眩，险些倒地。
这一刻，他明白了之前那位传教士的死因了。
“该死，这不是神术，这是什么东西！”范斯依旧没有感知到神术的波动，而据他了解，希腊的魔药是强化身体，可以让人像野兽一样，并不具备现在这种能力。
范斯神父的恍惚，让周围的贵族下次后退一步，他们觉得今天这个火刑可能执行不了了。
“大家不用担心，我只是被邪祟的弑父行为气到发昏，接下来就……”
范斯再次感觉到强烈的锤击，得亏他是正儿八经的神父，学习了非常之多的神术，精神力足够强大，不然他估计就和之前的传教士一样倒地了。
“抱歉，各位，可能我难以继续，我甚至是太过生气，接下来就由我们的主教大人亲自执行吧！”
范斯说完，主教耶利米亚居然凭空出现在了范斯身边，这一幕让平民们纷纷惊呼，高喊神迹。
而贵族的选择是——再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