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宗师:从纵横诸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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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委托

切莉贝里把那一头的自然卷黑发舒展开来,耳垂戴了一对小巧的银色耳钉,身上穿着宽松的T恤,下装是一件素色短裙,脚上穿着露趾凉鞋,乍一看仿佛还是个清纯女学生。

但是萧七知道,能在贩毒集团中混到这种地位的女人,九个里面有十三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多出的四个算是倒欠的利息。

她们最擅长把自身的优势发挥到极致,是善于伪装的捕食者。

萧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吧,小姐,这顿我请客。”

切莉贝里挑了一家中餐馆,这家餐馆是卢修斯旗下的产业,老板是华裔。

她一入座,老板把菜单给她,而她二话不说扔给萧七:“你来点,别让女人点菜。”

萧七接过菜单,随便指了几道家常菜,老板便去吩咐后厨了。

“四菜一汤,讲究啊。”菜品端上来后,小野猫说。

她抓起筷子,夹了块麻婆豆腐塞进嘴里。

“烫~烫~”她一边张着嘴一边用手扇风。

萧七没有动筷子,静静地看着她吃。

吃到一半,切莉贝里用手帕擦了擦嘴:“你怎么不吃啊?怕我下毒?”

“我不爱吃中餐。”萧七说。

切莉贝里皱了皱眉:“那我们去吃西餐?”

“我也不爱吃西餐。”

“吃牛肉火锅怎么样?”

“我不吃牛肉。”

切莉贝里盯着萧七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她的睫毛修长,每眨一下都像在抛媚眼。

突然她噗嗤一笑:“你就像一段木桩子。”

“喂到嘴边的菜都会被你吐掉。这么漂亮的美女要和你上床,你居然忍心放我鸽子,你那玩意儿不会是假的吧?你阉过啦?”

小野猫手托下巴,桌底下却伸出脚去勾萧七的裤管。

萧七实在受不了,揉了揉脸,然后摆出非常浮夸的表情:“哇,和你上床啊?吼啊吼啊!”

“你是不是想要我这样说?”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有多漂亮,是个男的见了都要爱上你?”

小野猫水灵灵地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时周围坐着的食客突然都站起来,向萧七靠近。

切莉贝里惊恐地说:“你们要干什么?”

“都给我回去!”她重重一拍桌子。

那些食客这才悉数落座。

萧七面无表情:“好会演的,贝里小姐。”

切莉贝里眨了眨眼睛,笑道:“你在说什么?人家听不懂~”

萧七自顾自斟了一杯茶,小抿一口:“我这个人呢,一向不喜弯弯绕绕,你有什么事要讲的你不妨直说。”

切莉贝里故作惊讶:“你这个人好奇怪的,明明是你要请我吃饭的,却问我有什么事要说?”

萧七也不想陪她打哑谜,霍然起身:“这顿饭呢,我是请你了,如果你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吃到这,告辞。”

“老板,结账!”

一双素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只见切莉贝里眼神冷了下来,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坐下。”

本来要过来结账的老板感受到空气凝滞,一时定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切莉贝里这种女人一分钟能换上八百张脸,萧七对此丝毫不觉得奇怪,便顺着她的话坐了下来。

“你可真难伺候,硬的不吃,软的也不吃,甚至连豆腐也不吃。”

小野猫似乎真有点炸毛了,萧七没有继续刺激她,语气平淡地问道:“你肯定不会无端端选今天让我请吃饭吧?直说吧。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你毕竟救了我一次,我不喜欢欠人什么。”

“好,那我也开门见山。明天晚上八点,约翰有一个大业务要谈,在码头港口,你去给我搅了他,不论你用什么办法,要让他事情办不成,就这么简单,报酬是...”

萧七打断了她:“报酬是我欠你的命一笔勾销。任务就这么简单吗?要不要我干一票大的?比如直接做掉强尼那个软脚虾?”

小野猫摇了摇头:“不要,那样太激进,会引来我干爹的注意。”

“实在不行,我可以把你干爹也干掉的。”萧七故意吊儿郎当地说。

小野猫冷笑一声:“你干不掉。在那么清朗的晚上,十个你也干不掉他的。”

她掏出一叠照片拍到桌面上。

“这是明晚要见的客户的照片,中间那个最胖的是老板。他们是从老挝来的毒贩,你可以杀他们中的任何人,但是记住,不能碰强尼。”

“如果强尼带了手下,手下能杀吗?”

“可以。”

请小野猫吃完饭后,萧七又去找花拳蔡喝酒,他刚从医院出来,受的外伤已经无碍了,萧七去探望过几次,总在医院里想酒喝。

一见面,萧七拍了拍他的肩膀:“蔡兄,身上的伤无大碍了吧?”

花拳蔡哈哈一笑:“好透了!”

萧七搞到了两瓶白干,两人找到一个露天酒吧坐下来喝。

“好在你没伤及骨头,早早出来了,不然护士们可就惨了。”

“为什么不是我惨呢?”花拳蔡不解道。

“医院要是让你住上个百八十天的,那女护士的护士服都得让你摸掉色儿了吧?”萧七打趣道。

花拳蔡推了推他的肩膀:“哈哈你小子。”

酒过三巡,两人有说有笑,然而笑着笑着,啪嗒一声,两滴滚烫的泪从花拳蔡眼眶里掉在桌上。

萧七一下子清醒:“蔡兄,怎么了?”

花拳蔡用袖子一把抹掉泪痕:“没什么,想家了。”

“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呢?”

花拳蔡是广东长大的,父母也都现住广东,祖籍是福建,听萧七这么一问,突然噎住了,半晌没开腔。

“唉,”他叹了口气,“我当年风风火火来到美国,立志要闯一片天地,结果呢?现在人已经三十五了,感觉时间像白驹过隙,一眨眼就要奔四十了,还是住着泥胡同里的破出租屋,两个口袋一翻出来可以当扇子。我不像你这么年轻有为,我已经认命了,可是老家乡里人都以为我花拳蔡在外面挣大钱,给他们争气,父母脸上都有光,我不能就这么回去。”

说着,花拳蔡已经哽咽,又是两滴热泪滴进冰镇的酒里,他一仰脖,把那杯辛辣苦涩的酒饮尽。

冷酒下肚,醉意把苦闷吊出来,他扯开嗓子用难听的腔调唱念:“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萧七拍着他的后背以示宽慰,除此之外他真不知道说些什么。

忽然,他心念一动,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