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12 退学还是不退学
哈利现在十分忐忑。
说坏话被正主抓到，其实他倒没有特别在意——反正斯内普平常就够针对他了。
真正让哈利紧张的，是斯内普旁边，陌生男人的那句“坦白从宽”。
要知道，他们刚刚才开着罗恩家的汽车，撞断了霍格沃兹的打人柳！
难道斯内普已经发现了？这么快？
带着这些胡思乱想，他们一点点往地下走去。
哈利感觉，自己就像已被判决的罪人，每挪动一级台阶，他离名为“退学”的死刑就更近一分。
他甚至已经没有心情去猜测那个陌生人的身份了。
一行四人终于来到斯内普的办公室。
“好暗，你平常都不开灯的吗？”
一进门，克莱尔就下意识地吐槽。
接着，他抽出魔杖，顶着照明咒，开始饶有兴致地打量那一大片玻璃罐、黏糊糊的动植物标本，以及各种恶心的魔药半成品。
斯内普用充满杀意的目光瞪着他，但克莱尔全然不惧。
斯内普拿他一时间居然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把更加冷厉的眼神，投向瑟瑟发抖的哈利与罗恩。
他从怀中抽出那张报纸，丢到哈利与罗恩面前。
“好极了。”
他说：“著名的哈利·波特先生，和他的好伙伴韦斯莱，嫌火车不够过瘾，想玩个刺激的，是不是？”
“改装一辆飞天汽车来上学，确实刺激，我当初怎么没想到。”克莱尔幽幽的打趣道。
斯内普一言不发的看着克莱尔，在这轮目光交错中，克莱尔败下阵来，于是他比了个给嘴拉拉链的手势，假装专心研究起眼前的蝙蝠标本来。
“教授，我……”
哈利想要辩解，但斯内普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露出一个十分险恶的笑容——
‘标准的反派笑，斯内普教授真的能在原著里活过三章吗？’克莱尔暗戳戳想道。
“福特汽车居然会飞，哎呀呀，毫无疑问，这一定是人为改装的结果。”
斯内普将脸凑近罗恩。
“我记得，韦斯莱先生就是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办公室工作的吧，嗯？”
罗恩那圆圆的脸上已看不出半点血色，在拯救哈利时，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
“另外，居然还有另外，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斯内普继续往下说：“我跟克莱尔在城堡外巡逻的时候，恰好听到有什么东西折断的声音。”
“按那辆飞天车的轨迹来看，被撞坏的应该是一株巨大的打人柳，对吧？”
“那可是一株珍贵无比的打人柳啊，它的年龄比你们加起来还大。”
‘斯内普怎么知道那里是打人柳？’克莱尔回忆了一下，听当时的后续动静，的确像是打人柳在张牙舞爪。
但他跟斯内普在城堡的另一边，视野里可完全没有中庭的信息。
‘难道斯内普会刻意去记城堡里的一草一木？’
克莱尔很快便否决了这个可怕的想法，以他的了解，斯内普可不像那种人。
“我们会被退学吗？”哈利艰难地问。
他跟罗恩看起来痛苦极了，显然，他们完全没有意料到，自己闯的祸是如此严重。
“当然，可惜——”
“你不是说不会开除他们吗？”
克莱尔一时诧异，大声质问。
随后，迎着斯内普愤怒的五官，他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呃，你刚刚自己在城堡外说的。”
“出去。”斯内普生硬地命令道。
“好吧，我承认插嘴不是一个好习惯，主要是我太惊讶了……”
“克莱尔——教授！”
斯内普刻意强调了教授这个单词，似乎是在提醒克莱尔注意他的身份。
“我们无权决定这两个学生的去留，能请你离开一会，去把真正拥有这个愉快特权的人找来吗？”
“原来如此，好吧。”
克莱尔耸耸肩，撑着照明咒离开了。
办公室里顿时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无光的环境让哈利感到一丝莫名的安心，他终于得以发散自己的思维。
‘斯内普称呼刚才那个陌生人为‘克莱尔教授’，他是我们的新教授？奇怪，我好像在哪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想要问问罗恩，可当着斯内普的面又不是很敢，只好自己在记忆中绞尽脑汁的搜索。
好在过了一会，克莱尔回来了，他领着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一进来，就挥杖燃起壁炉，让明亮的火光照在众人身上。
克莱尔这才发现，原来在角落里藏着一个壁炉。
“坐。”
麦格教授的脸色也不好看，克莱尔从没见她这么严厉过。
哈利与罗恩被她气势汹汹地逼到角落，虽然终于得以坐下，他们却更不自在了。
“解释吧。”
罗恩结结巴巴地讲了起来，从在车站撞墙，一路讲到逃脱打人柳的魔爪。
克莱尔津津有味地听着，他必须要说，这比洛哈特的自传听起来有趣多了。
“没了？”
他问，紧接着收获了两记白眼。
“没了。”罗恩回答。
克莱尔点点头：“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不过……”
“恕我直言，你们的猫头鹰呢？”
海德薇？
哈利老老实实地回答：“海德薇被我们放在入口厅外面的台阶上，我们准备吃完饭去取……等等，这，这？！”
“用猫头鹰给我们送信，学校自然会接你们来霍格沃兹。”麦格教授说。
哈利与罗恩面面相觑。
这似乎是个很容易想到的方法，以至于他们都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自己没有这么做，而是冒险开飞车来霍格沃兹。
一阵敲门声，克莱尔开门，然后邓布利多也进来了。
这下，小小的办公室里挤进了四位教职工。
“你们太鲁莽了。”
邓布利多开口，他的嗓音中裹着浓浓的失望。
哈利垂头丧气地回答：“对不起，邓布利多校长。”
“他们应该被开除。”斯内普说，仿佛半个小时前，在楼梯上跟克莱尔谈话的是另一个人。
对于他的建议，邓布利多回答：“这不是由你来定的，西弗勒斯。让我们把他们交给米勒娃。”
“我不能离开太久，宴会上还有些通知需要我来说。走吧，西弗勒斯，我刚才发现了一种不错的甜品。克莱尔，你也来。”
斯内普被不情愿地拉走了，克莱尔也乖乖跟上他们的脚步。
临走前，他听到办公室里传来麦格教授的训斥。
“格兰芬多不会被扣分……但是……禁闭……”
‘我就说嘛。’
克莱尔满意地想道。
他还真怕因为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让哈利惨遭退学。
现在，在他心里只剩下一个疑惑。
‘斯内普到底是想他们退学，还是不想他们退学？’
直到晚宴结束，他也没搞明白这个复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