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棍肖凡
“神医治病原来都这么…这么抽象的吗？”
围观的学生们，看到肖凡出人意料的治疗方法，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所以治好头晕的方法，就是要把脑浆摇匀？”
“你懂什么，头晕这哥们明显大脑频率错乱了，这叫调频！”
“我了个豆，什么古法治疗。”
不知道是谁把肖凡在校医院旁边帮人看病的消息，发到了校园论坛上，这会儿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都想亲眼目睹一下“神医”的风采。
但不止是这些围观的学生持怀疑态度，肖凡这两下，就连皮哥和马猴都看不明白了。
“凡哥这是在…运球？”
“我怎么瞅着像是太极呢…”
两人看着肖凡扶着那人的脑袋，不停地摇来晃去，不禁对视一眼，见对方脸上也是同样写满了懵逼二字。
然而，此刻肖凡并不关心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他正拼命的集中着注意力，按照耳机里小玉的指示，完成耳石的复位。
其实这头晕的哥们患上的病症，也没有那么稀奇，耳石如果从本来的位置上脱落，就会导致人出现眩晕的症状，这哥们患上的就是耳石症。
肖凡也是听小玉讲解过后，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个病，刚才他在摇晃自己的脑袋，就是想找一找治病的感觉。
这病说好治倒也好治，在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手下，患者脱落的耳石可能两三下就被医生复位了，好像给脱臼的人接回胳膊一样。
不过肖凡纯纯纯萌新，手上一点功夫没有，要不是小玉在一旁指示，估计转个三天三夜，这哥们的眩晕也好不了。
但好在这哥们一直就是晕晕的，也不差肖凡多转这一会儿了。
“往左点，左，再左，对！诶呦，又过了！”
“右手抬高，像右摇晃，向右呀！”
耳机里不断传来小玉的提示声，肖凡可没有她那种透视功能，只能凭着感觉一点一点复位，好像小时候玩的那种，带钢柱的格尺。
只不过肖凡这会儿的心情，可一点都没有小时候上课玩格尺的开心，他这会儿被小玉催促的已经开始烦躁起来。
虽然一直在树荫下，肖凡也已经是满头大汗。
“呼——歇会歇会儿。”肖凡放下了那人，坐回了位子上，拿起水瓶猛猛咕嘟起来。
头晕那人还以为治疗结束了，双手撑着桌子，就想从座位上站起来，可还是差点晕倒，一把被马猴扶住了。
围观的学生们看肖凡运了半天的球，还没把这个人治好，猛烈的日头下，大家也都渐渐的失去了耐心。
“这就是你们说的神医？我看是神棍吧。”
“快上学校论坛辟谣吧，别让大家浪费时间来这看病了。”
“这年头还有这么多人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啊！”
“这不纯纯来收智商税的吗？”
“庸医！无能！”
周围怀疑的声音愈演愈烈，肖凡的风评短时间内急转直下，排队的人群见状瞬间散去了不少，但围观的学生反倒是越来越多。
皮哥一开始还不断的帮肖凡说话，但随着对方人数的不断增加，皮哥两人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甚至有的人已经拿出了手机，对着肖凡他们拍了起来。
皮哥走到了肖凡身边，“凡哥，我看不行咱们就撤吧，要不一会真要上新闻了。”
马猴打断了皮哥，“可这会儿走了，咱们不就真成了骗子了吗？凡哥，你还有没有办法。”
肖凡没有回答，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再次起身扶住了那哥们的头。
众人见他还要再运一次球，都纷纷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手机，等着肖凡闹一个大笑话，好当场拆穿这个神棍。
皮哥和马猴跟着紧张了起来，都忍不住为肖凡捏了一把汗。
他们可不想头一次在学校里出名，是因为被当成骗子挂到学校论坛上，那自己这大学四年的名声都要臭了。
左三圈，右三圈，肖凡再次跟着小玉的提示，摇晃起了那人的脑袋。
小玉好像也感受到了肖凡此刻身上的压力，连带着提示的声音都比刚才，温柔缓和了不少。
“抬高点，对，往右转一下，好的～”
肖凡屏气凝神的控制着双手，胳膊开始发酸，汗水从额头滚落，腿都开始打起哆嗦。
“快了！往后微微倾斜，慢一点。”
有了之前的经验，肖凡这一次明显熟练了不少，不到十分钟，耳石的复位马上到了尾声，肖凡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慢，越来月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前功尽弃。
马猴和皮哥此刻也是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生怕打断了肖凡的施法。
围观的同学见肖凡表情凝重，弄的跟真的一样，有些人也跟着紧张起来，但看热闹的还是大多数。
“慢一点，再慢一点，往后仰…..好啦！成功了！”
听着耳机里小玉兴奋的声音，肖凡瞬间如释重负般，长叹了一口气。
“凡哥？还是不行吗？皮哥苦着脸问道。
“成了。”
见肖凡疲惫的比了个OK的手势，皮哥和马猴激动的抱在了一起。
“啊？这就治好了？”
“真的假的，没病走两步呗！。”
“对，走两步！”
“走两步！走两步！”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一部分围观人开始起哄。
那个晕头转向的哥们，再次准备起身，肖凡三人围在他身边，静静等他站起来。
“站起来！站起来！”
那哥们晃了晃脑袋，下一秒果然稳稳的站了起来。
“哇，真的好了啊！”
“名医！有能！”
“黑子说话！”
可还没等众人高兴多久，那哥们又晕倒了。
“哈哈哈哈，你们再叫啊！”
“骗子骗子骗子！”
没想到会这样，皮哥马猴懵了，围观的人分成了两帮，支持肖凡和来打假的吵成了一团。
乱哄哄的广场很快吸引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肖凡此刻站在风暴的中心，安静的用手托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不应该啊，透视显示耳石已经复位了啊！”小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不科学啊！
肖凡没想过质疑小玉的能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耳石已经复位了，但这哥们还是晕乎乎的。
看着眼前这颗不讲科学的脑袋，肖凡莫名的联想起了，小时候家里修电视机那不科学的情景。
不管电视出了什么毛病，人们最先想到的就是拍上那么一拍。
不科学，但总是管用。
难道…
此刻，周围的嘈杂吵闹和儿时电视发出的白噪声，逐渐在肖凡的脑海中重合。
仿佛忘记了脑袋是脑袋，肖凡下意识的抬起了手，在那哥们的头上重重拍了几下。
“duangduangduang——”
“嘿！急了！神棍急了！”
“凡哥！”
众人本以为肖凡心态崩了，打算破罐子破摔。
但没成想，下一秒，那哥们真的稳稳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