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代宗师
此刻，木结构的道场里静悄悄的，除了肖凡外没有一个人。
支撑房梁的柱子排列有序，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武”字，字体苍劲雄浑，和道场古朴的风格相得益彰。
这是给我干哪来了？
还在想着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肖凡脚底传来一丝凉意。
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光着的双脚，正踩在质感浑厚的木地板上，身上也换上了一身漆黑的武道服。
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指尖感受着粗布独有的纹理感，肖凡猛然意识到，这个虚拟现实，和自己在皮哥家玩的那种vr设备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眼睛，鼻子，耳朵，皮肤，所有感官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肖凡，这里分明就是真实世界。
身临其境也不过如此了吧。
肖凡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自己提前知道这是虚拟世界，他一定无法区分二者。
“小玉？”肖凡对着空气喊道。
…
“咦，人呢？”
肖凡眼前突然一黑，眼睛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捂住。
“猜猜我是谁？”
“…你猜我猜不猜？”
“嘻嘻。”
小玉笑着松开了手，连跑带跳的来到了肖凡身前。
肖凡愣了一下，小玉此刻的真实程度，比之前的影像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精致的古装下，身体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清澈的瞳孔随着光线明暗的变换而调节，一头乌黑的发尾随着身体摆动而轻轻摇曳。
“小玉，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肖凡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嘿嘿，科普时间到，跟我来吧～”
小玉轻轻挥手，周围场景瞬息变幻，二人转眼间已经置身于一个高端的科研实验室中。
一群身着无尘服，捂得严严实实的人，正用仪器对一个玻璃容器中的大脑进行着各种操作。
大脑鲜活无比，血管纹路清晰可见，上面还链接了许多电极。
小玉见肖凡看的出神，笑着问道：“你能看懂他们在做什么？”
“用排除法，首先他们一定不是在做脑花。”
小玉翻了个白眼，随后慢慢向肖凡科普起了虚拟现实技术，以及脑神经科学在未来的发展。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懂了吧。”
肖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总而言之，就是用电流刺激大脑对应感官区域，从而使人产生各种感觉，来模拟人在现实世界的各种体验。
小玉继续说道：“不过，随着这个技术的商业普及，立刻引发了一系列的社会伦理问题。”
“首先是沉迷于虚拟现实的人数暴增，人类身体素质普遍退化，已经影响到了社会的正常运转。”
“其次吗…就是结婚率和生育率的断崖式下降，具体原因相信你可以猜到。”
肖凡再次点了点头，在这里所有的感觉都能模拟，当然也包括瑟瑟的内容，而且情绪价值拉满，比真人的体验感还要好上百倍，谁还闲的没事去谈恋爱结婚啊。
“所以未来各国政府出于人类延续考虑，已经联合抵制了各种成人应用，我国也是发起国之一。”
“…”
不许色色的嘛…
好家伙，肖凡直呼好家伙。
小玉再次挥手，场景变换，两人回到了刚才的道场之中。
大致弄清楚虚拟现实的原理后，肖凡玩了起来，兴奋的学着功夫片的样子，在地板上跳来跳去。
见肖凡上蹿下跳，对着自己不停的比比画画，小玉再次翻了个白眼，嗖的一下消失在了道场中。
“诶？别走啊！”
“喂！小玉！”
“肖凡，欢迎你来到我的道场。”
肖凡话音刚落，道场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声音从容不迫，充满着威严和自信。
下一秒，一个身着白色道服，身材高大的光头黑人，双手随意背在身后，不紧不慢的从门口踱步而来。
看见这个黑人，肖凡一瞬间想起了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地方。
原来这个道场就是黑客帝国中，男主角学习武术的那个道场！
肖凡兴奋的拍着大腿，“我记得你，你是那谁！”
黑人身体微微前倾，欠身致意，“你可以叫我孟菲斯。”
“小孟你好。”
有样学样，肖凡也学着对方的样子，动作生疏的还了一个礼。
“严格意义上来讲，我可以算作你的师父，你们的国度最讲求礼仪，我建议你直接叫我的名字。”
“好的小孟。”
肖凡有恃无恐。
虽然孟菲斯人高马大，但毕竟是人类设计出的人工智能，应该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吧。
果然，孟菲斯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一代宗师是由各国顶级运动员，武术家共从参与研发的一款格斗教学应用。”
“在这里，你可以学习拳击！”
孟菲斯边说着，步伐突然变换，抱起拳驾，不断快速摇闪下潜。
两个拳头左右出击，带动道服呼呼作响，直拳摆拳来回变换，直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当然，还有历史最为悠久，来自古老中国的功夫！”
说罢，孟菲斯马步半蹲，摆了个潇洒的拳架。
碎步疾走，拳随身动，双拳飞速抡出，变化多端令人目不暇接，在肖凡周围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拳阵。
看着沙包大的拳头不断朝着自己的面门袭来，吓得肖凡下意识的躲避。
但每当孟菲斯的拳锋离自己的鼻尖只有几毫米时，他的拳头都会及时的收回去。
渐渐地，肖凡放松了下来，在他看的入神的时候，孟菲斯猛的变换身形，双手张开，身体猛地下潜。
“还有来自巴西的柔术！”
话音刚落，孟菲斯一把抱住了肖凡的双腿，将其狠狠摔倒在了地板上。
“哎呦！”
所有感官的模拟全部接近真实，痛感自然也包含在内。
肖凡的惨叫还没停止，一只胳膊已经被孟菲斯牢牢的抓住，被他的双腿压在了身下。
一个完美的十字固成型，肖凡吃痛，感觉胳膊下一秒就要被掰断，他赶忙用手不停拍着地板。
“停！孟菲斯！”
“老孟！”
“孟师父！”
听见肖凡的叫喊声，孟菲斯这才善罢甘休，松开了肖凡的胳膊，随后起身，双掌在空中画了个圆，在身前合十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息。
这家伙还记仇？！
肖凡龇牙咧嘴的揉着酸痛的手臂，没想到孟菲斯竟然来真的。
“怎么样，你想学哪一种？”
孟菲斯似笑非笑的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