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做捕快,你让我当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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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前提是,你必须活着!

纳尼!?

亚麻跌!?

怎么会这样?

秦浪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床头那幅美人图,心中不断惊呼。

画中女子,眉眼间竟与顾清瑶惊人的相似。

只是发型和气质不同而已。

顾清瑶发型简约,略施粉黛,属于恬静温婉的小纯妹。

而这画上女子,发型为繁复的桃花髻,气质更是妩媚妖娆。

“难怪见那顾清瑶似曾相识!”

秦浪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

他好似发现什么新大陆,刚才脑袋还昏昏沉沉,此刻瞬间疯狂运转。

此画是从张鸿锦卧房中顺来的。

起初自己还以为,张鸿锦是为在做运动时增添情趣,而随意找了张美女图挂在卧房。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因为从画作纸张的陈旧程度来判断,此画至少已有十多年的历史。

所以不难推断,画中女子与张鸿锦年龄相仿。

那么,此女会不会与张鸿锦是老相识,甚至关系匪浅?

而她和顾清瑶是何关系?

两人为何会那般相像?

根据年龄判断,有没有可能两人是母女关系?

顾清瑶的身份本就扑朔迷离,若此推测成立,那么其母的身份地位更是难以估量。

再联想到顾清瑶遭遇脚盆鸡妖围猎,秦浪不禁揣测,这背后是否隐藏着因其身份特殊而引发的阴谋?

看来想知内情,必须先弄清顾清瑶的真实身份。

自己昨日已暗示郭禹将其送往北镇抚司。

而赵长天那个阴阳人竟然出现在丰乐县,会不会郭禹昨日还未送走顾清瑶,便被其拦了下来?

正好阴阳人让自己去东陵千户所见他,自己不如借机问个明白。

但一想到要面对赵长天,秦浪便心生厌恶,索性不再去想,迅速熄灭灯火,宽衣睡觉。

……

翌日,清晨。

因邢捕头离世,秦浪也没心思去衙门点卯。

他转而投入到药液的熬制中,利用这段时间恢复伤势,弥补战斗中的损耗。

随着药液的服用与浸泡,秦浪的伤势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亏损的气血恢复如初。

不多时。

他换了身青色长衫,牵着大黑马,自丰乐县城东门鱼贯而出,目标直指东陵千户所。

“赵长天,小爷倒要看看,你这阴阳人还憋着什么坏水。”

秦浪心中腹诽,双腿一夹马腹,大黑马顿时如离弦之箭,四蹄翻飞,卷起一阵尘土,沿着官道疾驰而去。

所谓东陵千户所,其实就是郭禹所在卫所。

经过两个时辰的疾驰,秦浪便已抵达。

他勒紧缰绳,大黑马稳稳停下,随即翻身下马,整理了下衣襟,牵马向内走去。

刚进卫所,龙五便“咻!~”一下出现在秦浪身旁。

他迅速召唤来一名手下,命其将大黑马牵往马厩安置。

随后拉着秦浪的胳膊,向一旁长廊走去,环顾四下无人,才轻声说道。

“贤弟,我已耳闻昨日变故,望你节哀顺变,莫要过于悲伤。”

闻言,秦浪惊讶看向对方,未曾料到,龙五竟能说出这番温情之言。

看来锦衣卫中,并非都如阴阳人那般冷血无情。

秦浪点了点头,“五哥有心了,莫非你是特意在此等候?”

龙五轻叹一声,道出缘由:“哎,郭大人闻讯后,深恐你心绪难平,故差遣我近日守于卫所门前,只为向你转达些肺腑之言。”

秦浪闻言,正色以待:“五哥请说,小弟洗耳恭听。”

龙五沉吟片刻,语重心长:“世事如棋,强者方可执棋。”

“若不欲为命运所驭,唯有不断自强,方能立于棋局之巅,与人平等对弈。”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乃是——你必须活着。”

话语简洁有力,字字掷地有声,秦浪听完后,面色微动,心中暖流涌动。

这番话背后,是郭禹定对自己深沉的关怀与期望,恐自己年轻气盛,触怒赵长天,故借龙五之口道出关键。

收敛心神,秦浪迅速拱手向龙五一揖,言辞恳切:

“五哥金玉良言,小弟受益匪浅。”

“还请转告郭大人,秦浪定将铭记教诲,谨言慎行,不负所望。”

龙五轻拍秦浪肩头,“自家兄弟,何须言谢?快去吧,郭大人正在会客大厅陪赵大人饮茶。”

秦浪点头,心中感激,不再多言,只轻轻一拱手,转身朝会客大厅行去。

踏入大厅门槛。

便见郭禹正手持茶壶,动作娴熟地为赵长天斟茶,待茶满,他轻轻放下茶壶,退到一侧,恭敬侍立。

秦浪心中极不是滋味,深吸口气后,沉声行礼。

“卑职秦浪,参见赵大人。”

赵长天轻啜了口茶,缓缓放下茶碗,媚眼微挑,红唇轻吐。

“嗯,进来吧。”

郭禹立于一侧,目光不时偷瞄着秦浪,生怕对方犯倔,出言顶撞赵长天。

然而,秦浪仅是躬身一礼,“多谢大人。”

这一句简单的回应,让郭禹心中的大石悄然落地。

待秦浪站定,赵长天缓缓言道。

“你能在短短一月之内,从不如品的武者跃升至六品之境,此等天赋,实属罕见,令人赞叹。”

通常情况下,上司突如其来的赞誉往往预示着后续准没好事。

于是,秦浪根本不予回应,只是保持着谦逊之态,静待下文。

果然,赵长天话锋一转,“本官连夜审问了赖长青,他已将所知关于青天教的一切和盘托出。”

“此教势力盘根错节,牵涉之广,超乎想象。”

“不仅渗透进平南省内的众多官员之中,更是将手伸向了朝廷,连六部重臣乃至内阁核心,也未能幸免。”

说到这里,赵长天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遗憾的是,赖长青在教中地位不高,根本无法窥其全貌。”

“目前,已知涉及此事的官员中,凤阳府台岳忠良与平南布政使司参政寇仲海赫然在列。”

“正是他们二人多次密谋针对你,甚至此次谢大星囚禁秦守正一家,也是受这二人指使。”

秦浪闻言,心中冷笑。

“阴阳人果然好手段,这是要将邢捕头牺牲的责任全部推给别人。”

“但任你说的天花乱坠,那见死不救的冷漠行径,终是抹不去的污点。”

“不过,赵长天位高权重,此刻竟以如此姿态与自己对话,准没憋什么好屁!”

于是,秦浪拱手行礼,言辞干脆利落:“赵大人,若是有事吩咐,还望直言要害,卑职洗耳恭听。”

“嗯?”

赵长天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惊异,旋即嘴角勾起一抹诱人的微笑,“好个爽快之人!”

“三月为期,”

他缓缓伸出三根修长的手指,“本官只给你三月时间,无论采取何种手段,务必将青天教的组织架构、行动脉络一一摸清。”

“在此期间,北镇抚司上下,包括人力、物力、情报网,皆听你调遣。”

“但切记,行事需谨慎,万不可打草惊蛇,让敌人有所察觉。”

“我们要的是一击即中,彻底瓦解其根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