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用传说击败传说

“这个男野人说他亲眼目睹了异鬼。”艾德看向戈根，对儿子说道。

“不可能，”罗伯条件反射的不信，“没人见过异鬼。”

兰斯对固执的艾德父子很是无奈，他酝酿着腹稿，该怎样引起史塔克对异鬼的警惕，没想到私生子的心思却比他的父亲和兄弟更加敏锐。

“如果存在呢。”私生子琼恩面色沉静的开口，“传说中守夜人军团成立的目的就是为了抵御异鬼，还有绝境长城也是在异鬼出现的长夜之后建立的，守夜人和绝境长城都存在，异鬼也有可能存在。”

好家伙，天生的守夜人材料，兰斯对琼恩很赞赏，就应该有这份警惕心。

“琼恩，你听老奶妈的故事听的太多了。”罗伯学着父亲皱眉道：“小时候她总对我们说这些，但我们谁都没有见过。”

“现在有两个人亲眼见过，”琼恩说道：“还记得一个多月前，被父亲处死的守夜人逃兵吗，还有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野人戈根。”

罗伯看向屋里唯一的陌生人，哈里斯听到男野人，双眼愤怒的也看了过去，他一进屋就注意到这名双手被捆绑，脚带镣铐的陌生人，果然是该死的野人。

兰斯好心道：“戈根，再向罗伯和哈里斯说一遍你亲身经历的事。”

戈根感受到哈里斯对他的恨意，从刚才的对话中，他知道这位哈里斯的村庄也遭受过野人的劫掠，很可能因为没有出现兰斯这么恐怖的救兵，伤亡惨重。

他顺从的再次讲述长城外的经历，这一回他讲的更加清晰，尤其是异鬼的外形和他们锋利的冰剑、坚不可摧的冰甲，还有抬手就能复活死去的人。

“老奶妈的故事里没有这么详细。”琼恩对罗伯说了一句，看向父亲郑重道：“凛冬将至，我们应该早做准备。”

“琼恩，”罗伯摇头，“我们怎么准备，那是传说中的异鬼。”

艾德听到长子的话沉默的点头，这也是他的想法，如果异鬼真的出现，他们能怎么办，难道像老奶妈的故事中提到的传奇英雄亚梭尔·亚亥那样，手持光明使者去消灭异鬼吗？

“诸位大人，”兰斯说出了他准备好的腹稿，“如果传说中的异鬼真的出现，那我们也应该用传说中提到的办法去杀死异鬼。”

“传说？”艾德眉头紧皱的看向兰斯，兰斯却不由自主看了眼同样眉头紧皱的罗伯，这父子二人除了外表长得不像外，行为表情倒是很相似。

“我从故事中了解过，传说中森林之子每年会赠送守夜人军团一百把黑曜石匕首，如果异鬼真的出现，黑曜石很可能是杀死异鬼的利器，如果我们能找来大量的黑曜石，打造出数以百万计的黑曜石箭头，上万支黑曜石长矛，数千把黑曜石匕首，再准备大量的易燃物用来消灭复活的死人，想必可以解决异鬼的威胁。”

兰斯找到机会就剧透，他巴不得让守夜人将异鬼消灭在萌芽中。

如果他有权力，直接准备几万桶野火，制作几千架屠龙弩，打磨一百万支龙晶箭头，召集数百名手持瓦雷利亚钢的骑士，共同为极北之地的尸鬼大军上演一场绚丽的人间烟火，烧的它们骨灰都留不下，剩下的异鬼就用钢剑劈成碎渣。

可惜他现在只是一名小小的侍卫，连野火都不应该听说过，更不应该知道瓦雷利亚钢能够砍碎异鬼，还是谨慎为妙，先活下来再慢慢计较。

艾德看向弟弟班扬，“现在黑城堡有黑曜石匕首吗？”

班扬摇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黑城堡的武器库内没有黑曜石。”

“大人，”安静旁听的鲁温学士突然说道：“斯卡格斯岛上应该有黑曜石，我听商队提起过，岛上的居民就经常用黑曜石来交易货物。”

艾德松了口气，只要有可能对抗异鬼，他对异鬼的存在也不再坚持否认。

“派出信鸦告知斯卡格斯岛上的封臣，马格拿、克劳尔、斯特恩，让他们准备足够的黑曜石。”

“大人，”鲁温再次说道：“恐怕岛上的领主不会那么服从。”

“那我就带兵去让他们服从。”罗伯代替父亲说道。

“准备一些货物去交易，”艾德拒绝了长子的方案，“提前让他们准备黑曜石，必须要快，十天之内，我们就要。”

那恐怕会涨价，兰斯不无恶意的揣测，这是生怕岛上的那些自称岩种的居民不知道他们的封君艾德公爵热切的想要黑曜石。

但他也没想到位于北境东北方、临近绝境长城最东端的海岛上竟有黑曜石的存在。

“班扬，琼恩。”艾德对弟弟和私生子嘱咐道：“你们回到黑城堡要小心，在黑曜石送到前，避免前往鬼影森林。”

听到这话，兰斯确认了琼恩果然还是要去黑城堡当守夜人，他能理解艾德不让琼恩南下的原因。

因为琼恩的身份很可能是被国王亲手锤死的仇人前朝雷加王子和念念不忘的未婚妻、艾德的亲妹妹莱安娜·史塔克生下的孩子。

但现实中到底是不是这样，他也不确定，因为现实中人们都认为旧神在南方没有力量，在苏醒前世记忆前他也是这么认为的。照这样理解，绿先知根本不可能看到剧中艾德前往多恩从妹妹手中抱走琼恩的那一幕。

可是即便不能南下君临，好的选择也有很多，总强过不娶妻、不生子、不封地的守夜人，他一会要找机会问问琼恩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这个十七岁的男孩明明被两名酒馆侍女征服了，难道因为这样反而让男孩对女人有了心里阴影？

“我回到黑城堡会与莫尔蒙总司令和伊蒙学士商谈。”班扬回道。

“班扬大人，”兰斯再次插嘴道：“黑城堡里储藏的书籍里应该有比老奶妈故事更详尽的记录，如果仔细翻找的话，说不定会有意外发现。”

班扬对侍卫点点头，表示听进去了。

“好了，你们出去吧。”艾德感觉身心疲惫，本来这几天他就因为要离开临冬城南下君临而感到无力，现在又听闻异鬼的消息，无力感越发浓厚。

“艾德大人，这对野人夫妻怎么处理？”兰斯离开前询问。

“你自己处置吧，不能让他们伤害到其他人。”艾德想起他们还有个不到两岁的孩子：“那个孩子就留在德尔村抚养。”

“是。”兰斯告辞离去，身后跟着心神恍惚的戈根，面色阴郁的琼恩与班扬告别后，也来到兰斯身旁。

走出内堡来到马厩旁，为戈根解除脚镣和手上的捆绑后，兰斯向琼恩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要加入守夜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