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谦逊的武力点评
“兰斯，大人找你。”
正在琢磨如何尽快升到十级的兰斯被叫到艾德·史塔克公爵的营帐内，里面还坐着首相侍卫队长乔里和艾德带往君临的一对儿女，小女儿艾莉亚，次子布兰。
“大人。”兰斯颔首行礼，心里有点发虚，最近自己刷经验太频繁，佩剑和皮甲损坏严重，又因为体力消耗大，每晚吃的也比别人多两倍，连宿卫首相的任务都被乔里安排给别人。
“兰斯，”艾德的面容一如既往的严肃，他在下属面前很少露出笑容，这点与王后的孪生弟弟詹姆·兰尼斯特有很大差别，“听乔里说，昨天你又挑战了劳勃的另一名御林铁卫马林·特兰？”
坐在一旁的乔里脸上的笑容压制不住，回想昨晚兰斯为了挑战马林说出的那句话，他就忍俊不禁，这句话的杀伤力实在太大，很多瞧不上兰斯的骑士都曾被这句话搞破防，似乎不敢向兰斯拔剑的人实力和胆量还不如一条狗。
“是。”兰斯对此没有任何遮掩，现在国王与首相的队伍中谁不知道来自临冬城的侍卫喜欢找人比武，赌注从十枚银鹿涨到十枚金龙，要是拒绝就会被人评论为连狗都不如，无数的骑士无论是否在乎金龙都要拔剑，甚至有人为了证明自己的武勇和身手故意找上兰斯。
虽然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战败了，但很多人私下对兰斯的品行评价很高，因为无论交手的是普通侍卫、骑士还是御林铁卫，这位临冬城的小侍卫都给与对方足够的尊重，留给对方出手二十多招的机会，令这些战败者以为自己与铁卫的实力相差彷佛，虽败犹荣，因为兰斯击败铁卫也只需要二十多招。
“今天输了吗？”
嗯？兰斯听到这话感觉不对劲，这可不像艾德大人说出的话，他微微摇头，“没有，我现在没有打败过的只有国王的御林铁卫、王后的弟弟詹姆·兰尼斯特，其他人一对一的话，都能取胜。”
“包括那三名御林铁卫？”艾德问道。
兰斯越发感到不对劲，他保持谦逊的态度说出不谦虚的回答，“是的，马林、亚历斯、柏洛斯都不是我的对手。”
“你认为他们谁更强？”艾德继续问道。
“亚历斯的身手最强，柏洛斯比马林还差，也就是和其他的南方骑士水平相同。”兰斯明白了为什么不对劲，艾德大人今天有点八卦。
“和乔里比呢？”艾德看向坐在一旁脸上带着揶揄笑容的乔里。
南下的这些日子里，兰斯没少与乔里切磋，对他的身手早有公正的点评，一千经验值罢了，十分之一的猎狗。
兰斯看了眼乔里，犹豫着不肯说，尊重人的态度还是要装一下的。
乔里微笑道：“直说，大人和我都想知道侍卫们的剑术怎么样。”
“凛冬将至，兰斯。”艾德习惯性的说出他的族语。
“乔里和柏洛斯的身手差不多，要是与马林比起来还要差一些，与亚历斯的差距要更大一些。”兰斯忍不住挑眉，自己真的很谦逊。
“其他人呢？”乔里没有生气，他通过与兰斯的多次切磋和观战，对自己的实力早已有了清晰的认识。
但他对这小子的成长着实感到震惊，如果当年兰斯的哥哥葛兰·德尔有这样的实力或许就不会战死在派克城下。
回想九年前，他与葛兰作为侍卫跟随艾德公爵讨伐铁群岛叛乱，二人奉命攻打派克城，他脸上受伤险些丧命，但兰斯的哥哥葛兰却没有他这么幸运。
“其他人？”兰斯回想了下除了自己和乔里之外的四十八名侍卫，只有十二人价值两百经验，其他人都是一百，还有两个滥竽充数的连一百都没有，连五十岁的‘胖汤姆’都不如。
这些侍卫可都是从临冬城侍卫队挑选的，临冬城的脱产士兵只有这两百名侍卫，其他人都是偶尔参加训练的农民，连脱产士兵的战斗力都如此拉胯，也难怪全副武装的骑士们策马冲锋起来可以砍瓜切菜般击垮十几倍的步兵。
“直说吧，兰斯。”乔里再次说道。
“他们恐怕要比柏洛斯差的稍微多一些。”他还是用比较委婉的语气形容，柏洛斯的价值与普通骑士相同，根本配不上御林铁卫的白袍，纯粹就是滥竽充数。
“韦尔和海华呢？”乔里提出曾经最看好的两个手下，现在与兰斯相比，已经沦为陪衬。
“他们与埃林、哈尔温差不多。”他总不能说曾经剑术最出众的韦尔和海华已经沦为被他砍瓜切菜的一员，在原剧中面对詹姆率领的兰尼斯特侍卫，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捅死，连眼睁睁的看着理应被他们保护的艾德公爵被捅瘸的机会都没有。
乔里苦笑的看向艾德，“抱歉大人，我真的是认真挑选的侍卫。”
“这不怪你，”艾德不苟言笑的摇头，“但我们必须提升大家的身手，凛冬将至。”
兰斯不知道艾德为什么突然有了危机感，但这不算坏事。
“兰斯，”艾德对最近太出彩的侍卫吩咐道：“我需要你负责所有侍卫的训练，顺便也指导下我两个孩子的剑术，他们经常看你与人比试，很希望能跟你学习。”
“我的荣幸。”兰斯有些惊讶，但没什么可拒绝的，反正自己找不到骑士的时候，也要找侍卫们刷经验，闲着也是闲着，这回有理由强迫他们送经验了。
至于带上两个孩子？他看向神情激动的十一岁的艾莉亚和十岁的布兰，“练剑是比较辛苦的，身上会青肿疼痛。”
“我们不怕！”二人兴奋喊道。
“那我愿意效劳，”兰斯又想起原剧中会被猎狗杀死的屠夫学徒凯米，这个小胖子和自己关系很好，“应该再找几个孩子一起训练，可以作为艾莉亚和布兰的陪练，那个叫凯米的小胖子就很合适，肉多耐打，还有跟随我南下的吉米，身手敏捷。”
“照你说的去做。”艾德没有回绝。
“大人，您放心。”兰斯见到艾德有撵人的态度，他打算借此机会上个眼药，潜移默化的为艾德公爵增加更多的忧愁，“我会尽我所能将所有对剑术的领悟全部传授给大家，只要有我们在，任何刀剑都不能伤害到你，除非我们死绝或者您被下毒。”
“下毒？”艾德面色惊讶，这是他在临冬城收到来自前任首相琼恩·艾林的妻子莱莎的密信后就一直怀疑的。
他始终怀疑养父琼恩的死不正常，这次愿意追随国王南下出任新首相，一个是出于兄弟情谊，另一个就是要去君临调查清楚养父的真正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