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陷入凛冬已至的艾德
劳勃想起十八年前的比武大会，恨不得再次亲手杀死一百次的雷加在获得长枪比武冠军后，将爱与美的皇后给了他的未婚妻莱安娜·史塔克，不久后雷加就将莱安娜抢走，这是他一生的耻辱。
艾德看到暴跳如雷的劳勃，没有顶撞他，这么多年过去，劳勃还是无法忘却仇恨，可自己却知道妹妹不是被雷加抢走的，而是自愿跟随雷加私奔，用性命生下了那个孩子，自己名义上的私生子琼恩·雪诺。
“那东境守护的职位呢？”等到劳勃怒火渐渐平息后，艾德想起被母亲莱莎带回鹰巢城的前任首相、东境守护、鹰巢城公爵的独生子罗宾·艾林。
“我已经有了安排。”劳勃说：“你总不能让我将东境守护交给一个体弱多病的小男孩，一个八岁还没有断奶的孩子。”
艾德没有推荐罗宾的意思，如果琼恩·艾林的死与莱莎有关，那么被莱莎控制的罗宾不是一个好的人选，或许应该选择更值得信任的人。
“你的弟弟史坦尼斯是一个好人选。”
“他？”劳勃听到这个名字就不舒服，严肃、呆板、不苟言笑、没有情趣的弟弟。
“你已经许给别人了吗？”
劳勃犹豫了会，说道：“詹姆·兰尼斯特。”
“弑君者！”艾德虽有猜测，但听到这个名字还是难掩震惊。
劳勃咕哝道：“兰尼斯特家的女人总是在我耳边唧唧歪歪，如果我不同意，她就不让乔佛里娶珊莎。”
他没有告诉奈德，那个女人原本是坚持让孪生弟弟詹姆·兰尼斯特出任新首相，御林铁卫出任首相在七国历史上屡见不鲜，因为他们是国王的贴身侍卫，是国王最信任的人。
但劳勃更信任好兄弟艾德·史塔克，可女人的唧唧歪歪实在太烦人，偏偏他离不开兰尼斯特家的金子，只好退让半步。
“东境守护的职位太重要了，掌管七国最精锐的谷地骑兵。”艾德不信任兰尼斯特，尤其是先收到莱莎的密信暗示养父是被瑟曦害死的，继而又听到侍卫的猜测，养父是被莱莎害死的，而养父死前很可能在调查瑟曦的三个孩子都是与孪生弟弟詹姆所生。
这令他陷入了凛冬已至的境地，周围全是隐藏的敌人，自己真的不应该带三个孩子南下，或许应该把临冬城所有侍卫都带来，但那也不够，现在掌管七国最精锐骑兵的东境守护竟然还要被好兄弟劳勃交给詹姆·兰尼斯特，这是在资敌。
“詹姆的父亲泰温已经是西境守护，他是泰温的长子，早晚会脱掉白袍去继承凯岩城和西境守护，你现在又把东境守护交给他，兰尼斯特会拥有七国最富有的黄金和最强大的骑兵。”
“我当然知道，”劳勃不悦道：“但詹姆是我老婆的孪生弟弟，是乔佛里的舅舅，兰尼斯特的荣辱都在我和我儿子的身上，他会保护好乔佛里的铁王座。”
他当然会保护好，无论乔佛里是他的外甥还是儿子，艾德内心赞同，面色却不受控制的难看起来，兰尼斯特的势力太大了，如果真相得到证实，他孤掌难鸣。
“够了，奈德。”劳勃注意到艾德的阴沉，他咆哮道：“快去为你的国王准备宴会，我要参加骑士比武，用我的战锤再次赢得胜利。”
“我们还是继续南下赶路要紧。”艾德可不想还未正式出任首相就要在路上花费上千金龙，这么巨大的开支足够临冬城好几年的开销了。
“去你的，”劳勃转身走向守候在远处的御林铁卫，“马林，去通知总管，我要在北岸举办盛大的庆祝宴会，庆祝十七年前的胜利，我要召集骑士们进行团体比武，获胜者奖励一千金龙。”
一名金发俊美的年轻侍从递来酒囊，劳勃接过豪饮一口，“小子，快去为你的国王准备盔甲和战锤，我要骑马作战。”
“是，陛下。”年轻侍从转身快步离去。
艾德看着那名兰尼斯特家的侍从，瑟曦的堂弟蓝赛尔·兰尼斯特，眉头皱紧面色越发阴沉，如果侍卫的猜测都是真的，那么他的好兄弟到底是怎么活过这十七年的。
他默念“凛冬将至”，或许凛冬真的来了，他必须要小心应对，为了家人、为了史塔克。
另一边，兰斯在午休的短暂间隙，带着男野人戈根和男孩吉米来到了前世记忆中经常提到的著名景点，十字路口客栈，一座外观古旧破烂的三层小楼。
得到艾德的吩咐后，戈根和吉米早已摆脱了杂役的工作，每天与侍卫们一起接受兰斯的训练，可兰斯只能用人剑合一的方式为他们亲身演练，因为他的剑术来自于金手指，是一种得心应手的感觉，不是来自于科学的教导。
所以他不知道如何教导，只能在对练中尽量放慢动作，告诉大家很多自己随心做出的攻击和防御，没想到有几个人的悟性真是不错。
韦尔和海华不愧是乔里看重的侍卫，二人明显有了些提升，可经验值还是二百，看来在金手指的评价中，他们最终能发挥出的战力只限于精锐士兵，想追上从小接受训练的贵族骑士，很难。
野人戈根常年生活在长城外，在得到兰斯以身示范的特训后，经验值竟然轻松上升到一千，这简直是天才。
兰斯想起了分别前依然是二百经验的琼恩·雪诺，或许二人下次见面，琼恩已经成为守夜人总司令，那时候手持瓦雷利亚钢的他战斗力应该也会达到一千水平。
“兰斯？”
刚走入客栈内的兰斯循声看去，竟然看到德尔村的熟人，两年前离开村庄南下闯荡的契根。
“契根？”他有些不确认，两年不见当初瘦小的契根还是那么瘦小，但曾经倔强稚嫩的面容变得沧桑难看了许多。
“果然是你，”契根从餐桌后站起，“你是追随艾德公爵南下的侍卫吗？”
兰斯点头，目光看向与契根同桌而坐，刚扭过头的另一个人。
这个面相凶狠的丑男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似乎也是剧中的人物，可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呢？还和他小时候的玩伴在一起，难道契根这家伙也能当佣兵，他凭什么当佣兵，就凭从德尔村拿走的那把破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