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兰斯大人的付款办法
兰斯没有怀疑这名高傲又贪财的铁匠会骗钱，能在君临混十几年名扬贵族阶层，总不会为了十枚金龙就毁掉信誉，尤其是面对能随手拿出一百金龙的人。
“我还有一把好剑。”托布打开桌上的长条木盒，露出里面的一把长剑，目测就有一米二到一米三的长度，剑刃至少也有一米。
兰斯从盒子内取出长剑，掂了掂没有想象中的重量，拔出后随手砍在木桌上，轻松砍掉一块，露出光滑的断裂口。
单手换双手，舞动多次后，他对这把长剑很满意。
“多少钱？”
“十个钱袋，”托布笑眯眯的看向客人的胸口，“五百金龙。”
你他妈的，兰斯心里怒骂，这贪财的铁匠一眼就看出钱袋里有多少枚金龙，可自己哪来的五百金龙。
“因为是托布·莫特的剑，所以卖五百金龙？”兰斯学着铁匠的口气，“还是因为我兰斯·德尔出手大方，所以才卖五百金龙？”
“你听过瓦雷利亚钢吗？”托布没有再用自己的名字忽悠客人，而是面色郑重的解释道：“每一把瓦雷利亚钢剑需要经过成千上万次的捶打去除钢铁中的所有杂质，再施加魔法才会形成一把锋利坚硬又不会损坏的瓦雷利亚钢剑。”
“你说这把？”兰斯双眼放光，他早就听说过瓦雷利亚钢剑，没想到竟然有机会见到，才五百金龙，也太便宜了。
“这把当然不是。”托布被客人的猜测逗笑了，“七国之内也没有多少瓦雷利亚钢剑，国王的拜拉席恩家族没有，最富有的兰尼斯特家族也没有。”
兰斯白高兴一场，身为真龙公爵理应拥有一把瓦雷利亚钢剑。
“你不会以为五百金龙就能买到一把瓦雷利亚钢剑吧？”托布嘲笑道：“维斯特洛最富有的兰尼斯特家的泰温公爵，曾经许诺重金都无法从其他贵族手中买到一把瓦雷利亚钢，你知道重金有多少吗？”
兰斯皱眉，他确实不知道一把瓦雷利亚钢剑能卖多少钱，就像其他贵族城堡一样，被贵族们视为荣誉和传承，给多少钱都不会卖。
“十万金龙也买不到一把瓦雷利亚钢剑，但是，”托布提高音量，“你可以用五百金龙买到一把与瓦雷利亚钢的打造方式相同的好剑，历经成千上万次的捶打去除了所有杂质形成的好剑。”
“你懂得瓦雷利亚钢的打造方式？”兰斯奇怪，物以稀为贵，瓦雷利亚钢除了拥有锋利坚硬和不怕损坏的特质，更珍贵的就是打造方式早已失传数百年，每一把都是贵族的传承，弥足珍贵。
“我曾经在峡海对岸的自由城邦科霍尔学习过瓦雷利亚钢的重铸方式。”托布问：“你知道科霍尔吗？”
兰斯点头，这辈子不知道，上辈子知道，似乎艾德公爵死后，史塔克祖传的瓦雷利亚钢剑‘寒冰’就被人重铸为两把新剑。
“我听不少铁匠都说会打造瓦雷利亚钢，”他故意轻蔑的说道：“你为什么只说能重铸？”
“他们是骗子，”托布有些生气，“我是托布·莫特，享誉君临和七国的武器锻造大师。”
“那你为马林·特兰打造的长剑值多少钱？”他想起在铺子里听对方提起的事，那把剑应该就是马林·特兰与他交手使用的佩剑。
“那把剑只需要十个金龙，”托布说：“与这把剑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我用这把剑可以砍断马林的剑吗？”
“当然不能，”托布奇怪道：“这把剑只是很锋利，它没有魔法，还是会损坏的，也不能轻易砍断我打造的其他剑，但我保证你此生如果有机会与马林爵士交手，最先毁坏的一定是他的剑，而不是这把剑。”
说来说去，兰斯心想，这把剑只是捶打次数多一些，钢铁杂质少一些，归根到底还是一把凡剑，自己花五十倍的价格只为了买一把比其他剑更锋利更坚硬的剑，傻子才会这么干。
“拿把剑，我试试。”崇尚武力的兰斯想当一回傻子，但他不想付金龙。
“没问题。”托布叫来学徒从铺子取来一把普通的剑，双手握在身前。
兰斯双手持剑，没有犹豫的向剑身砍去，巨大的力量下，对方手中的剑脱手而出。
他从地上捡起那把剑，看到剑刃上出现了一个豁口，而自己手里的剑还是完好无损。
“这把剑我要了。”兰斯爱不释手的将剑插入剑鞘，左手握住剑鞘抚摸了下光秃秃的剑柄，自己似乎应该为好剑准备一个好看的装饰，再起一个威风的名字。
“你身上有这么多金龙吗？”托布没有怀疑对方付不起钱，而是怀疑对方衣服里怎么可能装下五百金龙。
“我不用金龙支付。”
“那用什么？”托布皱眉，却没有紧张，他在君临混迹这么久，谁都知道他的铁匠铺很富有，却没有人敢来他这里打劫，除了几名学徒的身手，更重要的是有权贵庇佑，他们少不了托布·莫特大师亲手打造的武器盔甲。
“你要是用其他的物品顶替，至少要付出相当于六百金龙的等价物，我会优先考虑好钢。”托布以为对方会像其他客人那样，拿不出现金用其他的东西来顶替，这个生意他有现成的合作伙伴会帮他兑换成现金，好钢则会留在手里打造出成品后，用十几倍的价格再售出。
“你知道新任首相已经来到君临了吗？”兰斯身上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可以顶替五百金龙，但他有武力。
“听说了，和金龙有关系吗？”托布对谁当首相可不在乎。
“有，”兰斯说道：“劳勃国王喜欢比武大会，他很可能会为首相举办比武大会，你应该知道比武大会少不了赌注。”
“当然，”托布挑眉，“我听说君临最大的赌围庄家是国王的财政大臣贝里席大人。”
“我会获得比武冠军，你可以押我获胜，”兰斯说：“如果我赢了，这把剑归我，如果我输了这把剑还你，我再付你一百金龙。”
“你？”托布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我的学徒詹德利就能打败你。”
“那他能打败猎狗吗？”兰斯对自己低调的身材深感无奈，他没有猎狗那将近两米的身高和可怕的面容。
“兰尼斯特家的猎狗？”生活在君临的托布显然听过，甚至见过两次，因为他为猎狗打造过武器，但他还是要郑重的确认，“你是说你打败过桑铎·克里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