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国王与首相的共鸣
疲惫不堪的兰斯望向在佣兵们的吆喝下，排成两路纵队的挑战者，起码还有六七十人。
“没有上场的挑战者可以把银鹿还给他们，或者用纸记下名字撕成两半，让他们拿另一半明天下午再来。”他实在太累了，这种状态连海华都未必能打过。
“我的字写的不太好看。”波隆为难，让他杀人可以，让他写别人的名字，这可做不到。
“我来写。”布兰自告奋勇，今天的比武看的他热血沸腾，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的练剑，超过艾莉亚。
……
……
兰斯忙于收割经验的同时，艾德在王座大厅忙完例行公务，带上几名侍卫分多次从红堡图书馆搬走上百本书籍，其中就包括《七国主要贵族之世家谱系与历史》。
当一摞摞书籍堆满首相的书房时，他迫不及待的找出史坦尼斯提到的书，命令乔里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打搅，低头翻看起来。
有目的的翻阅下，他很快找到有关拜拉席恩家族的记录，看到了上面的描述，几百年来拜拉席恩家族与任何家族的联姻，无论联姻对象是男还是女，生下的孩子一定是黑发，无一例外，上面用四个字总结‘种姓强韧’，这正是琼恩·艾林的临终遗言。
艾德双手颤抖的合上沉重的巨著，他知道了为什么琼恩·艾林死前一直在念叨‘种姓强韧’，也确定乔佛里三人不是劳勃的亲生子。
为什么小侍卫的猜测会如此精准，到底是根据什么才能做出如此睿智、洞悉一切的猜测？真是一个心智可怕的手下，幸好出身德尔家，对史塔克忠心耿耿。
下一步就是要告诉劳勃，但在此之前，他要向劳勃提出一条建议，昨晚与侍卫商谈出的计划。
等到天色将黑，艾德也没有等到三个孩子回来，却得到一名侍卫回报，珊莎竟然与艾莉亚和布兰同去国王门外观看了侍卫的比武，三个孩子现在和侍卫回到钢铁街的庭院里与一群佣兵们在庆祝。
他对艾莉亚与佣兵们混在一起不意外，但珊莎为什么也会与佣兵们一起。
艾德没有精力细想，有侍卫在，孩子们应该不会有事，他现在要去找好兄弟劳勃国王。
梅葛楼内，劳勃国王少有的没有去与妓女厮混，而是与王后瑟曦和两个孩子共进晚餐，至于长子乔佛里已被侍卫送回卧室昏睡过去。
“嘿！”他看见阴沉着脸走进来的首相，心里顿时有种不舒服的预感，这家伙一定是给他找麻烦来的，“不要说影响我食欲的话。”
“陛下。”他向劳勃颔首，犹豫下又向王后颔首，接着挤出笑容看了两个孩子一眼，托曼和弥赛菈回以礼貌的微笑。
“我有一个建议。”他刚开口就被国王打断。
“奈德，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进谏。”
“不是进谏，是关于首相比武大会的建议。”
“不！”劳勃听到这个让他们兄弟二人在几天前狠狠吵过一架的事就忍不住要喝酒，说喝就喝，一口喝光金杯中的葡萄酒，怒斥身后的兰尼斯特家的侍从满上。
“不要再说了，派席尔已经将比武大会通知到七国，所有人都知道国王要为首相举办比武大会，总奖金是十一万金龙，你不能让我食言，我是国王。”
“不是这件事。”艾德听到十一万金龙就来气，这个酒鬼国王到底知不知道十一万金龙够做多少事，他可以在北境武装上万骑兵，临冬城这么多年都存不下这么庞大的金龙。
“难道你想参加比武？”劳勃笑道：“那最好，我已经吩咐工匠为我量身定制新的盔甲，我要参加团体比武，你会是我的骑士，我们兄弟二人携手锤死所有对手，让那群废物们看看，他们的国王还是那位强大的战士。”
“您的武勇，七国上下无人不知，”艾德夸奖一句，直奔主题，“但七国的公爵们很久没有齐聚君临，让他们再次领略国王的威仪。”
他念出侍卫在三叉戟河北岸喊出的口号，“胜利永远属于国王。”
“荣誉归于史塔克，”国王跟着补充前句，随之哈哈大笑，“那就传信让七大王国的公爵和多恩的亲王都来君临，让他们亲眼见到我们兄弟再次锤爆所有敌人，让他们知道，坦格利安永远不会是我们兄弟的对手，让那些怀念旧主的狗东西看清楚，国王只有一位，就是拜拉席恩，劳勃·拜拉席恩！”
说到兴奋处，他端起酒杯饮尽，习惯性的喝骂身后的侍从，“兰尼斯特家的蠢蛋，还不给你的国王倒酒。”
蓝赛尔立即上前为国王倒满酒杯，却再次受到国王的怒斥，“没看到首相坐在这里吗，为首相拿一支酒杯，我要和我的好兄弟饮酒。”
瑟曦看到酒鬼丈夫句句不离好兄弟，心里厌倦难掩，她起身向两个孩子招手，“我们吃饱了，不影响你们兄弟叙旧。”
“滚吧，女人。”劳勃挥挥手，毫不在意王后的离开，没有外人的时候，他从不掩饰。
“奈德，”劳勃招呼好兄弟坐在自己身旁，推开慢手慢脚的侍从，亲自为艾德倒满酒杯，“你今天的建议我非常喜欢，我们兄弟这段时间可没有像今天这样，你处处刁难我。”
“我是在履行职责，我是你的……”
“够了奈德，你又来了！”劳勃打断艾德一脸严肃的老调重弹，“今天咱们就喝酒，谈谈该举办多么盛大的宴会，来宴请来自七国的大人们。”
艾德咽下了后面的话，他也受够了劳勃，以前的劳勃可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这十七年来琼恩·艾林是如何忍受的，但现在他更关心王后的父亲、西境守护、凯岩城公爵泰温会不会来。
“泰温会来吗？”他问胖脸通红的劳勃。
“或许，谁知道。”国王毫不在意，“他连笑都不会，这点你比他强，起码你还会笑，但你在我面前笑的很勉强，你在自己孩子面前的笑才是真正的笑。”
“我压力很大。”艾德刚想强调自己最近每天都要处理少则五六十件，多则两百多件的繁琐政务，就被劳勃端到嘴边的酒杯打断。
“喝酒，今天只谈开心的事，”劳勃大声嚷嚷道：“我应该吩咐红堡的厨子，准备一个巨大的鸽子派，还要有一千桶青亭岛葡萄酒，还要准备足够的天鹅，七国的贵族们来到君临，喜欢吃烤天鹅。”
艾德听的苦笑，这个劳勃适合当英勇的骑士、比武场的斗士、哪怕当个厨子都行，若论当国王就有点……
“你知道我现在最喜欢吃什么吗？”劳勃油腻的大手搂过好兄弟的肩膀，艾德还未来得及猜测，他已经自问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