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校场比武
校场内，艾德公爵的次子布兰·史塔克正在与劳勃国王的次子托曼·拜拉席恩用木制钝剑比试。
场边围着很多人，有艾德长子罗伯·史塔克，劳勃长子乔佛里·拜拉席恩，还有坐在校场上方桥梁里，喜欢看打架的艾德小女儿艾莉亚和私生子哥哥琼恩·雪诺。
三十多名骑士和侍从围在场边注视着身份尊贵的两名年轻男孩在全神贯注的打斗。
喜爱攀爬、身手矫健的布兰全身套着护具，影响了他的灵活，但小胖子托曼套着护具更显笨拙。
当兰斯带着詹姆和王后来到现场时，布兰已经第二次打倒托曼，收起木剑腼腆的微笑，伸手拽起倒在地上的托曼。
“王后陛下。”众人见到王后来到，纷纷颔首施礼。
“嗯。”王后挤出一丝笑容颔首回礼，看到有这么多人在场，而她心爱的弟弟却要在这群下人面前与一名卑微的小侍卫比武，简直是一种耻辱。
“你确定？”王后询问跃跃欲试的詹姆。
“放心，你知道我的实力。”詹姆一语双关的露出笑容。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后内心狂怒，但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只是站在一旁，招手把长子乔佛里叫到身边。
“詹姆舅舅要干什么？”乔佛里走到母亲身旁，看见詹姆从木架上随手拿起一把铁制钝剑，随手掂了掂又放下，最后才选中一把开刃剑。
“他要和临冬城的侍卫比试剑术。”王后说道。
“侍卫？”乔佛里不可思议，“一个侍卫想挑战御林铁卫？”
“他有两下子。”王后回想刚才在残塔下的一幕，不懂剑术的她也能看出对方用剑非常优美飘逸，要是在酒会上耍剑表演，她那位酒鬼丈夫、七国的国王劳勃·拜拉席恩一定会非常喜欢。
校场内，众人得知临冬城的侍卫兰斯·德尔要与国王的御林铁卫、享誉七国多年的强大骑士詹姆·兰尼斯特比试，全都群情激昂的让出场中心，有热心者还叫来自己的好友一起观看。
“兰斯你认真的吗？”罗伯拦在兰斯面前，他认识这名侍卫，“他可是‘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
“我知道，”兰斯严肃道：“我即将追随艾德大人南下君临，如果连詹姆都打不过，又凭什么保护好艾德大人的安全。”
听到这话，罗伯肃然起敬，怪不得是效忠史塔克六百年的德尔家族后代，真是忠心耿耿，他退后一步让出了路。
兰斯站在场地中间，持剑看向五步之外正在熟悉手中钢剑的詹姆，耐心的等对方调整到最佳状态，或许这样才能获取到更多经验。
“来吧。”詹姆适应了剑的长度和重量后，看向耐心等待的对手，心里升起一丝好感，虽然不明白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挑战他，但这份不骄不躁的态度值得欣赏。
兰斯颔首表示听到后，没有急于出手，在空手状态下詹姆都价值八百经验，有了剑以后或许就能突破一千。
他不知道一千经验代表什么战力，但他想要，所以要小心谨慎，不能让经验从手中跑掉。
“等我出手？”詹姆笑着问出一句，脚下轻点迅速逼近，挥出一剑从右至左的砍去。
兰斯轻易的挡住，却发现对方的力气有些大，紧接着就迎来一番狂风骤雨的攻击。
一下又一下，兰斯伺机反击，全被詹姆挡下或避开。
二人手中的剑发生了三十多次碰撞，兰斯是躲不过去只能靠剑格挡，而詹姆却能身手灵活的躲过一半的攻击，甚至能提前预料到攻击角度，提前给与反击。
兰斯意识到眼前的经验似乎要跑掉，他可不想放过，连忙利用花哨的剑术诱导对方，看准时机砍向对方腰间。
铮——
詹姆及时的双手握剑向下狠劈，兰斯收剑转换攻击方向，却还是被对方劈中剑刃。
一股巨力传来，兰斯来不及收势，被迫又一次单手持剑迎向詹姆第二次双手握剑的侧砍。
右手受力下，佩剑脱手而出。
全场哗然。
詹姆将剑尖指向兰斯的脖前，“你的剑术很精妙，但手上的力量和身体的反应，还有战斗本能差了些，坚持下去，你未来很有前途。”
兰斯感受着咽喉传来的寒意，头皮有些发麻。
“感谢詹姆爵士的指导。”他诚恳的对眼前的经验说道，自己终究无法从詹姆身上获取到真正匹配实力的经验，这战斗力绝对不是刚才残塔下漫不经心的空手对决。
“你叫什么名字？”詹姆收剑后退。
“兰斯·德尔。”
“兰斯，”詹姆重复了一遍对方的名字，“看来史塔克有一名不错的侍卫。”
兰斯颔首没有回复，谦虚不是，承认也不是。
詹姆没有多言，微笑转身，将剑随手抛给场边的侍卫，走向脸色不快的王后姐姐，“希望没有让你久等。”
王后没有说话，看也不看弟弟，转身离去，詹姆无奈一笑，跟在身后离开了校场。
“哇哦——”十几名临冬城侍卫冲到场中，围住还在回味刚才战斗的兰斯，“你真厉害，能与御林铁卫打这么久。”
“但我还是输了。”兰斯失望，经验没了。
“别灰心，兰斯。”罗伯效仿他的父亲艾德公爵一样板着脸，强压内心的喜悦走了过来，“詹姆成名已久，十五岁就成为御林铁卫，现在他可能是巴利斯坦之外，最强大的御林铁卫，但巴利斯坦已经老了，而你很年轻，比詹姆年轻十几岁。”
“谢谢您，罗伯大人。”兰斯微笑颔首，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比詹姆强，早晚而已，他要继续找人刷经验。
“我们试试？”罗伯脸上的严肃绷不住，他比兰斯还年轻三岁，很想知道自己与詹姆的差距，但身为临冬城继承人直接向詹姆挑战，不好张口，对史塔克的侍卫就没有这种顾虑。
“嗯？”兰斯正愁找谁刷经验，没想到临冬城少主主动送上门，自己是直接击败他呢，还是委婉的击败他呢？
“乐意之至。”
场中众人再次跑到一旁，将校场中心留给艾德公爵的长子罗伯·史塔克和临冬城侍卫兰斯·德尔。
琼恩与艾莉亚从校场上方的桥梁走下，脑中回味着刚才令人眼花缭乱的比试。
“兰斯的身手很强吗？”十一岁的艾莉亚好奇的询问私生子哥哥。
琼恩沉默的点头，想起昨晚二人的比试，还有三年里无数的比试，原来他一直在让着自己，或许他使出插眼、踢胯等等剑术之外的阴险手段，真的是为了警示自己，凛冬将至，要小心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