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无需人证的夫妻
重回后院房间内的劳勃，双手抱起厚重的书籍，扔到被两名御林铁卫押送过来的瑟曦面前。
“种姓强韧！”他重重一拳砸在桌面上，“拜拉席恩的后代只有黑发，你却给我生下三个金发，你告诉我，他们是不是我的孩子！”
瑟曦跪在被扔在地面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弟弟身旁，心里的怨恨止不住，她恨劳勃的花心和对她的冷漠、恨父亲的强硬专横和冷酷无情，甚至恨詹姆的愚蠢和软弱，如果不是为了等乔佛里长大，她早就应该杀掉劳勃，他根本不配称王，枉她年轻时那么爱慕他。
“说话！”劳勃大喝。
此时房间里，只有他、艾德、巴利斯坦、瑟曦和昏迷的詹姆，另外两名御林铁卫奉命守在门外。
瑟曦仰头，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你只配和妓女生孩子。”
“贱人！”国王暴怒，肥大厚重的手掌凶猛的拍打桌面，“你承认了，你承认了你和詹姆干的好事！”
“我承认，”瑟曦抬头看向丈夫，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语含轻蔑的说道：“还需要我承认什么？你相信史塔克和琼恩·艾林，也不相信我。”
“你果然跟琼恩的死有关，是你下毒杀的他！”劳勃想起养父的死，又想起十七年前，就是因为养父的坚持，他才娶了瑟曦。
如果当初没有这桩婚姻，如果当初雷加没有掳走莱安娜，此刻他应该坐在风息堡的大厅内与心爱的女人畅饮美酒，看着亲生的孩子们在眼前玩耍，偶尔出去嫖妓、狩猎、打架，这才是他向往的生活。
“那个牙齿掉光的老头早就该死，”瑟曦用怨毒的表情，说着更加怨毒的话，“我多么希望你和他一起死，还有你的史塔克兄弟，你们都该死。”
“贱人，我要杀了你。”劳勃激动起身，却被同样愤慨的艾德拦住。
“你承认指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艾德询问王后。
“指控？”她冷笑，“指控什么？指控我和詹姆为我们的国王生了三个漂亮的孩子？难道让我给他生下三头野猪吗？”
“该死，你该死……”暴怒的野猪推开艾德，伸出胖手抓住王后的金发，将女人提起，“我要杀了你们。”
“杀了我们？”被迫起身的瑟曦，不屑之色越发浓郁，“我们的父亲不会放过你，没有兰尼斯特的金子，你的王国早已崩溃，连几天后的比武大会，你都没钱举行，来自七国的贵族们等着获得你的赏金呢。”她越说越大声，越笑越肆无忌惮，“你敢杀我们吗？”
“你个贱人！”劳勃另一只手握拳轰向瑟曦的脸颊，一拳下去肉眼可见的红肿，甩手将女人扔到詹姆身上，竟将詹姆砸的呻吟一声，缓缓睁开双眼。
巴利斯坦见状，戒备的握住剑柄，詹姆的身手他很了解，十五岁就已成名，二十多年过去，却败在史塔克侍卫的手中，那个侍卫一定是史塔克精挑细选出来，为了解决詹姆准备的。
“瑟曦？”詹姆头痛欲裂的抬手揉了揉模糊的双眼，却见姐姐张嘴吐出血水，里面似乎含着碎牙齿，他震怒起身，“是谁？”
“弑君者，”重新坐回椅子上的劳勃，瞪着曾经威风八面、深受少女仰慕的詹姆，此刻却犹如一只发怒的小狮子，“你想杀国王吗？”
“是你——”詹姆咬牙切齿的怒视劳勃，右臂揽住瑟曦颤抖的肩膀，“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劳勃看到詹姆亲热的搂住自己的妻子，怒火中烧，“你和瑟曦干的好事，她全都承认了，我要杀了你们，把你们的人头送到凯岩城，我要让泰温看看，羞辱国王的下场。”
承认？詹姆低头看向瑟曦怨毒的神情，心中瞬间明白了，你怎么能这么做？只要我们死不承认，劳勃还能用刑吗？你为什么要自己招供？
“我不想再看见你们，”劳勃抬手指向令他作呕的姐弟二人，对巴利斯坦说道：“把他们关押到红堡地牢，还有那三个孩子。”
“陛下，”已经搞清缘由的巴利斯坦，面色沉静的说道：“红堡内至少还有几十名红袍子，他们听命于王……兰尼斯特。”
“去叫杰诺斯，让他派金袍子解决掉他们，还有城里所有红袍子。”此时劳勃才记起艾德提醒过他的，城里还有三百多名来自西境的骑士和侍卫。
巴利斯坦始终警惕着詹姆的举动，即便对方没有剑，也不能忽视。
他向门外高声喊来两名御林铁卫，让马林去找杰诺斯，而自己依旧留在国王身边，履行御林铁卫保护国王的职责。
前院中，旁观大戏落幕的贵族骑士们交头接耳。
伊兹巴洛小心翼翼的拦住正在代替艾德，指挥首相侍卫和蓝袍子的兰斯。
“大人，我们准备好的戏剧怎么办？”
“你可以带剧团离开了，今天没人有心情看表演。”兰斯挥挥手撵走戏班老板，心里还在担心君临城里另一名消失的兰尼斯特，却听身后传来喊声。
“这就结束了？”充气鱼大人在一对儿女和几名骑士的陪伴下，走到明显在主持大局的兰斯身边，“你们史塔克搅黄了欢迎我的宴会，却不和我打个招呼？”
“抱歉，大人。”兰斯颔首，没有多加理会，转身大步向外走去，院内的事情已经解决，但城里还有很多兰尼斯特的人，艾德的三个孩子也还在烂泥门外的码头边等消息。
梅斯面色不快，挺着大肚皮，迈开小短腿也跟了上去。
“父亲，”玛格丽拽住高庭公爵的衣袖，“我们应该去问候国王，你追着史塔克的人干什么？”
“啊对。”梅斯反应过来，搅乱宴会的是艾德·史塔克，他带着儿女向后院走去，又被乔里带人拦下。
“首相吩咐，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去后院。”
梅斯大怒，身后的骑士们纷纷握剑表示忠心，就是无人出鞘。
“这里是我的庭院，”蓝礼和洛拉斯来到乔里面前，“我要去见我的国王老哥。”
“抱歉，蓝礼大人。”乔里颔首，礼貌的拒绝，“没有首相的命令，谁也不能过去。”
“史塔克没有资格命令……”梅斯嘲讽的话刚出口，袖子又被人拽动，他皱眉看向女儿，今天这个女儿总是打断他的话。
“你告诉艾德，我要见劳勃，他会同意的。”蓝礼没有接高庭公爵的话，他点头表示理解，但还是要坚持见见劳勃，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比他和洛拉斯猜测的还要刺激，看来兰尼斯特的黄昏要来临了。
“是，”乔里扭头正要吩咐手下，却听到院外传来激烈的厮杀声，他惊讶道：“还有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