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洪承畴
第58章洪承畴
吃完饭,送走亲友,有了间隙,刘宇亮父子这才抽出时间谈论事情。
刘宇亮坐在书房的紫檀木摇椅上,手中玩着两个滚珠,眼神透过窗棂,落在院中那棵老槐树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斑驳陆离。他的心情,如同这光影交错,复杂而沉重。
“裔充,你进来。”刘宇亮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责任。
刘裔充推门而入,恭敬地站在父亲面前,低头不语。他知道,这书房里的谈话,关乎家族的命运和自己的未来。
“你知道我为何叫你来吗?”刘宇亮放下滚珠,目光如炬,直视着儿子。
刘裔充微微抬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父亲,孩儿不知。”
“你今年已过二十,是时候为你自己的未来打算了。”刘宇亮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这一生,虽官至首辅,却因畏首畏尾,错失良机,最终被陛下不喜,落得被罢免的下场。我心中有愧,更有悔。”
刘裔充听着父亲的话,心中一震。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坦露心迹,也从未想过,那个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父亲,内心竟有如此的挣扎和悔恨。
“父亲,孩儿明白。”刘裔充的声音坚定了几分,“孩儿定会努力,不负父亲期望。”
刘宇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你有此志,我心甚慰。现在你要好好读书,考取科举,这是成为权贵最便捷最快速的路。
但你要记住,科举之路,非同小可。你需要的不只是才华,更是坚韧和智慧。等你考取科举,步入仕途,一定要尽心尽力的为陛下办事,别的什么都不要怕,不要再像为父一样怕这个怕那个,到最后连首辅的权位也没了,一生的努力化作泡影。”
“孩儿谨记。”刘裔充深深一揖。
刘宇亮站起身,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厚重的典籍,递给刘裔充,“这本书为父收藏多年,你拿去好好研读。里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可能成为你科举路上的关键。”
刘裔充接过书,感受到那沉甸甸的分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责任感。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本书,更是父亲对他的期望和寄托。
“父亲,孩儿定会不负所托。”刘裔充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
刘宇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去吧,好好准备。我希望下次科举,你已有所成。”
刘裔充再次深深一揖,转身离去。书房的门缓缓关闭,刘宇亮站在窗前,望着儿子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仕途这条路注定不会平坦,但他也相信,儿子定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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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坐在陕西总督府的书房内,手中端详着一块玉佩,那是李杰在米脂时随手赐予他的,但在洪承畴的眼中,这象征着无上的荣耀与信任。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大人,孙传庭的奏折已经送出去了。”门外的侍从轻声禀报。
洪承畴微微点头,示意侍从退下。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心中却在盘算着另一番计划。
“李自成,你这个十恶不赦的贼寇,竟然也能得到皇帝的善待。”洪承畴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嫉妒。
他转身回到书桌前,拿起笔,开始在纸上疾书。他要给皇帝李杰写一封密奏,揭露李自成的真实面目,要皇帝李杰秘密赐死李自成,以免以后铸成大错。
“大人,孙传庭大人求见。”侍从的声音再次响起。
洪承畴放下笔,整理了一下衣袍,沉声道:“请他进来。”
孙传庭走进书房,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与焦虑。他向洪承畴行了一礼,随即开口道:“大人,李自成的事情,您怎么看?”
洪承畴微微一笑,示意孙传庭坐下。他缓缓说道:“李自成这个贼寇,竟然也能得到皇帝的善待,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不过,这也说明皇帝心怀仁慈,愿意给那些叛军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孙传庭皱了皱眉,说道:“大人,李自成可不是一般的贼寇,他手下的闯军士兵,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如今他们投降朝廷,恐怕只是权宜之计,下官以为一旦有机会,他们还是会反叛的。”
洪承畴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有道理,本官也是和你想法一致,不过,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陕西的局势,至于李自成,要动他,必须要陛下首肯方可动手。”
孙传庭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大人,这些日子李自成和昔日部下时常喝酒耍闹,毫无自我约束克制之心,我担心的如果我们不尽快解决掉李自成,他会成为我们的大隐患。
大人,须知女人聚在一起不是唱戏就是骂街,男人聚在一起,那不是赌博就是结社,必定出事。”
洪承畴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我已经有了计划。李自成虽然狡猾,但他终究只是一个贼寇。只要我们运用得当,他迟早会落入我们的圈套。”
孙传庭看着洪承畴自信的笑容,心中的焦虑稍稍缓解了一些。他站起身,向洪承畴行了一礼,说道:“大人,那一切就拜托您了。”
洪承畴点了点头,孙传庭随后告辞退下。
孙传庭走后,洪承畴就召见了刘芳亮,这个曾经在李自成麾下颇有影响力的将领。
洪承畴端坐在上位,刘芳亮站在一旁,神情有些紧张,他知道这次召见非同小可。
“刘将军,”洪承畴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你知道本官为何召见你吗?”
刘芳亮低头,恭敬地回答:“大人,末将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洪承畴微微一笑,目光郑重的看向刘芳亮:“李自成那厮,最近动作频频,似乎有意再度起事。朝廷对此颇为关注,你与他关系匪浅,可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