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朝廷鹰犬?我乃大秦武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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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什么时候才能被远哥点名杀敌啊

人到甲板,张远右手手臂一带,手中长刀瞬间划着悬弧甩出。

“咻——”

刀锋带着刺耳尖啸,擦着船舷飞旋。

锋利的刀锋从四五个操控船桨,想将船拉回河道中间的匪寇身前划过。

鲜血,断肢。

还有断裂的木浆。

长刀“嘭”的一声扎在船舱,刀锋入木两尺。

船舷边惨呼哀嚎连城一片。

没有了人操浆,木船在河道中随着水旋,往岸边撞去。

“杀了他——”

“把他干下去!”

看张远手中无刀,几个持刀匪寇嘶吼着,奔行冲上来。

不将张远赶下船,他们只能死!

空着双手的张远往前一步踏出,双臂抬起。

山岳拳法,搬山拿岳。

“嘭——”

两个长刀斩落的匪寇被直接撞飞身体,砸落在两丈外的船舱,撞碎了船舱五寸厚木板,跌落进去。

这一击,让其他两个冲来的匪寇脚步停住,面色惨白。

太强!

张远展现的实力,超出了他们的应对范围。

张远脚步不停,左臂抬起。

进步,撞肘。

铁甲拳,悬天肘。

“嘭——”

粗壮的桅杆应声而断,其上挂着的白色帆布随着桅杆倒落,将船舱和甲板覆盖,也将几个匪寇盖住。

一柄长刀从帆布和缆绳之间向着张远刺来。

张远左手抬起,手臂一格。

“当——”

长刀断裂。

张远伸手抓住断刀刀刃,顺手扎在那出刀的匪寇肩窝,刀锋从其右肩扎入,入体一尺。

张远手掌一扭,刀锋绞断心肺,那匪寇口中鲜血溢出,身躯软倒。

没等其软倒,张远一脚踹出,正踹在这匪寇胸口。

其胸口肉眼可见塌陷,身躯撕开背后白帆,拉出一丈多长的血痕。

“嘣——”

没有了桅杆和船桨操控的木船,撞在河岸边。

船上匪寇东倒西歪,只有张远一人仿若脚下生根,丝毫不动。

船还未稳,一道道黑甲身影已经从河岸边冲上甲板。

于长龙握着长枪冲到张远身后,冯成跟另外两个军卒喘着气,冲到甲板上,忙寻到张远身侧,将苍狼战阵立住。

另一边船舷,几道身影翻越而上,领头之人,正是陈武。

陈武持刀在手一声低喝,长刀穿刺,将乱窜到他身前的匪寇一刀刺穿。

脚下不停,他握刀在手,揪住那口中溢血匪寇衣襟,将其推着,连着其身后五六个匪寇,连推七八步,将他们推上甲板。

此时甲板上都是黑甲的军卒,到甲板上哪还有活路?

冯成等新兵看着这一幕,都是张口结舌。

张远武道实力强横就罢了,陈武竟然也强到如此程度?

远处岸边观战的永安县县尉徐献忠转过头,看向刚才到身侧的庐阳府军曹。

“军曹大人,这,这位张都尉曾在军中效力吗?”

军曹看着前方船上黑甲军卒碾压的战况,面上露出几分笑意。

“这小子五年前在军中厮混了三个月。”

五年前,三个月?

就这,都能磨砺出如此修为战力,还有杀伐果断的心性?

徐献忠身后的捕头高通面上露出疑惑。

什么样的军伍可以三个月磨砺出这等人?

就是征战不休的边军都不可能吧?

何况庐阳府周边已经五年未有战——

五年?

五年前,三个月?

徐献忠浑身一颤,瞪大眼睛看向军曹:“五年前,张,张,二爷?”

军曹背着手,轻咳一声:“那些江湖诨名别当真,我们衙门里都叫他二河,小远。”

话是这么说,他脸上的得意掩盖不住。

“怪不得,怪不得……”徐献忠缓缓转头,看向甲板上的张远。

能在丰田血战三月归来,这样的心性,正常。

船上,匪寇或奔逃,或跳水,或嘶吼着拼杀。

张远领于长龙他们结阵,从一旁舷窗外杀穿,到后方甲板。

冯成和另外两个军卒满身是血,手脚哆嗦。

短兵相接,不杀人就要被杀。

到后甲板,张远目光越过船舷,看向已经勉强调整船身,向着下游而去的第三艘木船。

五丈距离。

“老于,你带他们。”

张远一声低喝,探手抓一根放在甲板上的两丈长竹篙。

“陈武,徐前,管大牛,邓华——”

张远的声音响起。

船舱之中,几声呼喝,满身是血的陈武,还有另外三个军卒奔出。

张远竹篙往前一插,扎入水中,人已经借竹篙之力,向着那边船上冲去。

竹篙过中点,张远松手瞬间,一脚踏在竹篙上,将竹篙踢回船尾方向,自己也借这一踏之力,冲到第三艘船的甲板。

人未落地,长刀出鞘,一刀横斩,将几个围拢来的匪寇逼退,然后就地一滚,一刀扎在一个匪寇的脚背,长刀连着脚背和甲板一起扎穿。

甲板上,被扎穿脚面的匪寇痛苦哀嚎。

张远身后,陈武已经借着竹篙之力踏上。

张远长刀抽回,抬手给陈武一个手势。

陈武点头,顺着后甲板一侧往前冲。

张远一手拔出腰间短刀,一手握长刀从另外一侧前冲。

后方,张远之前点名的军卒已经以竹篙借力,冲到甲板。

冯成等新兵看着这一幕,都是面露羡慕。

“我什么时候才能被远哥点名杀敌啊……”冯成身侧的新兵低语。

“你们都有机会的。”于长龙看一眼几人,握着刀看向船舱,“跟我来,多攒点战功再说。”

……

河岸边的那些永安县军卒衙役,还有徐献忠几人,看着张远他们跳船追敌,都是一脸敬佩。

此等直击数倍之敌,只有真正的勇者才敢。

“到底是府城武卫衙门,卧虎藏龙啊……”徐献忠面露感慨,轻声道,“我还以为就以为张都尉勇猛,没想到这几位都不凡。”

三十岁前的后天境,在庐阳府这等边境府城都算精英。

何况还有陈武这样的后天中期。

军曹不说话,面上笑意掩盖不住。

“嘭——”

张远一刀斩断甲板上的桅杆,木船船身缓缓打横。

持刀在手,他的目光落在甲板和船舱中奔逃的匪寇身上。

“降者不杀——”

他的声音传彻。

不少奔逃的匪寇浑身一颤,忙将手中刀枪扔掉,蹲坐在地。

有几个面露凶狠的,陈武他们快步冲上前,手起刀落,直接了账。

三艘木船,两艘搁浅,一艘在河湾处打横旋转。

船上,喊杀声,哀嚎声一片。

河面上,鲜红的血顺水流淌,与逐渐偏西的日光辉映。

“呜——”

下游方向,号角声传来。

十几艘大大小小的船舶,逆流而上。

甲板上,手持兵器的军卒,手持棍棒的青壮,还有被护在人群里,穿着青绿官服的官员。

“永安县县令在此,贼寇受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