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城门外

12月5日，陈封与貂蝉在醒来后，带上了收拾好的行李，一同前往先前王司徒指定的地点与张辽汇合。

为了保证自己能够在与张辽等还算生疏的将领能友好交流，陈封今天选择的武将卡为貂蝉武将卡，使用闭月来让其他人对自己增加好感度。

数个月的使用下来，陈封也不得不承认闭月确实是一个神技。

有这个技能存在，即使别人是第一次见陈封，也多半会对陈封抱有一定的好感。

这对于没有背景的陈封而言无疑是最有价值的效果。

在城中一路走来，陈封也不禁感到一些不舍。

虽然只在洛阳待了几个月时间，但洛阳的和平依然让刚穿越不久就被流寇袭击的陈封感到了一分安宁。

然而，这份安宁在李儒注意到了陈封的时候，就已然荡然无存。

如果陈封还想留在京城的话，那他免不了会被李儒招募为官员，在董卓的手下做事。

而王司徒送诏书也并不会因为陈封的原因就取消，作为京城中被董卓信任的少数几位大官，王允也可以称得上是底蕴深厚，在他的府邸之中并不缺乏忠诚的死士。

这些死士或许不能在战场上发挥太大的作用，但无论是保护王允不被人刺杀，亦或是帮助王允完成一些隐秘的委托，都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等王允将诏书送到曹操手中，在李儒手下做官的陈封也免不了在董卓势力的浑水中越陷越深。

至于说背刺王允，全心全意地投靠董卓，帮助董卓统一东汉末年的混乱局势，这一点可远不是现在的陈封能够做到的。

他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份能力帮助董卓战胜关外早就对董卓不满的诸侯们，只要投靠董卓，最终的结局多半还是被关外诸侯清算。

与其投靠注定败亡，没有人支持的董卓，陈封更愿意前往关外，投靠相对战事较少的南方诸侯们，如占据益州的刘焉，此时也算得上是一个躲避战事的好地方。

当然，现在有了曹操的信件，陈封第一选择自然还是投靠曹操。

至少在前期，曹操的部队并没有出现万分危急的祸事。

而有着先见之明的陈封，也会提醒曹操不要去犯一些宛城事变的蠢事。

……

离开洛阳城，从洛阳城的东门再往东北边走上几里之后，陈封便已经能看到数辆马车此时停留在临时的营地之中。

而张辽此时也带着自己的部队，在这支车队附近大概一里的位置扎营。

见陈封抵达营地，张辽也笑着走向陈封身前，与陈封打起了招呼。

“陈封贤弟你来了，我的部队已经聚集完毕，该领的补给和装备也已经领取，现在随时可以出发。”

陈封点了点头，对张辽微笑道：

“张辽兄长治军有方，伯贤深感佩服。不知道张辽你是否去见过蔡家的主事人了，他们是怎么说的？”

张辽则不由得微微皱了眉头，似乎想起了先前发生的事情，道：

“蔡家的人表示行程全部由我们来安排，伯贤你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陈封也看出了张辽的神情有些不对，不由得询问道：

“怎么了，蔡家的人先前做了什么让你不悦的事情吗？”

张辽也不再隐瞒，说起了先前发生的事情：

“刚刚我过去询问事项，那蔡家女直接避而不见，只是派出一个侍女跟我交流，这让我心头有点不舒服。”

“不过这也只是小事，我也见过不少世家子弟，他们也确实看不起我，我也已经习惯就是了。”

张辽话语间也有些自嘲，似乎想起了自己先前的经历。

他在何进大将军手下做事的时候，也没少与那些世家子弟打交道。那时即使张辽背后有着大将军撑腰，但世家子弟也依然看不起边境出身的张辽。

在他们看来，张辽不过是何进手下的一个跟班罢了，不值得与之一提。

何进败亡在阉人手中后，张辽也与自己的同事们带兵杀死了阉人，为何进成功报仇。

但随着董卓入京，张辽等人虽然借助投靠董卓而免于被清算，但降将的身份也让董卓并不重视张辽这些降将。

本来京城中那些就并不太看得上张辽的文人们，也不再对张辽投去视线，也让张辽体验到了十足的落差感。

此时遭到蔡家女的冷遇，张辽也难免心头会有些不适。

陈封也理解了张辽心中的想法，这数个月时间以来，他其实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也只是被其他的文人们看做是走了狗屎运的庸碌之才，即使有着王司徒的支持，但京城中的文人们大多出身高贵，即使他们与陈封在反对董卓的立场上一致，但也并不怎么看得上陈封。

相似的遭遇让陈封也与张辽有了一些共识，陈封也不由得回答道：

“兄长还是受委屈了，京城中的大家族子弟确实是有些傲慢，还希望兄长不要太在意他们的看法，让自己伤心可就大为不智了。”

简单地安慰了一番张辽后，陈封也勉强提醒张辽道：

“而且那蔡家女可能也并不是因为瞧不起兄长你才不见你，不知道兄长是否听说过蔡家女嫁过人的事情？”

张辽也不由得有些惊奇，道：

“蔡邕大家的女儿已经嫁过人了吗？那为什么她此时还在京城之中，她的丈夫呢？”

陈封则回答道：

“据说蔡氏女本来是与河东卫家的卫仲道联姻，但还在嫁过去的路上，那卫仲道就已经病重不起。等蔡氏女嫁过去没几天，那卫仲道就直接病死在床上了，而蔡邕的女儿也因此受到了非议。”

“最终蔡邕大家爱女心切，才将她的女儿接回了家里。此时京城生变，所以蔡邕大家才会选择送蔡家女回老家避难。”

张辽这才恍然，知晓了蔡文姬算是寡妇的身份后，张辽也算是明白为何蔡文姬会避而不见人了。

“这样看来还是我自作多情，让贤弟你笑话了。”

张辽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

陈封则摇了摇头，道：

“兄长当明白，外人言论无用，建立一份顶天立地的功业，才是我们大丈夫该关注的目标，何必在乎小人谗言呢？”

“待兄长扬名立万，想来那些小人也最终只能哑然无声罢了。”

张辽的心中不禁感到了豪情万丈：

“贤弟说的极是，大丈夫当建功立业，而不是在乎一家之言。你我此时还年轻，等我们一同建立功业后，定要让天下人士知你我威名。”

陈封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随后回答道：

“时间也不早了，我这就去通知蔡家的车队，兄长也可以回去调动军队，等我回来通知你我们就正式启程。”

张辽也点了点头，道：

“贤弟说的甚是，那我就先告辞了，待会儿再见。我听司徒大人称贤弟你似乎初学马术，待会说不得我也能帮你指点一二。”

“那待会可就麻烦兄长了。”

陈封与张辽道别后，便带着自己身后的貂蝉一同朝着蔡家车队的方向走去。

几分钟后，陈封就抵达了目的地，蔡文姬的侍女似乎也发现了陈封的到来，连忙上来拦着道：

“你是谁？我家小姐说了，接下来的行程一切以你们为主，还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家小姐了。”

陈封闻言，则拱手回答道：

“是这样的，我是护送你家小姐的主官陈封，这次是来通知你家小姐准备启程。”

侍女小姐这才放下了警惕的心，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陈封，嘴里也嘟哝了一声。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年轻的官员，似乎相比起她家小姐还要年轻不少。

“你就是董卓新封的主簿陈封啊，小姐跟我提到过你，说王司徒对你非常推崇，也不知道你是哪点好，能让王司徒那样的大人物看好。”

陈封听了则感到有些好笑，他也不管是侍女小姐的嘟囔，拉着一旁的貂蝉对侍女小姐道：

“还有一件事情，这位是我的侍妾貂蝉，此次出行她也会与我一路，能不能拜托你们帮我照顾一下她？”

蔡家侍女也打量了一番旁边的貂蝉，眼神也有些惊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道：

“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我回去问一下小姐，如果她同意的话，这位貂蝉妹妹就可以暂时住在我们蔡家的车队了。”

“那就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