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给灰风充电
电视上，各种高达正在战斗，屏幕映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小白从冰箱后面探出脑袋，远远地看向阳台上的灰风，每当灰风稍微动一下，小白就又将脑袋缩回去，好半天才重新探出来。
猫猫暗中观察ing……
两集动漫放完。
宋黎把视线投向灰风。
他想开灰风……呸，开高达。
“你能变成高达吗？”
宋黎关掉电视。
美少女算什么？机甲才是每个男人的浪漫啊！
“可以，不过目前机群数量不足。”灰风点点头：“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将这栋楼作为原材料进行加工，这样就能还原出电视当中的机器人。”
战斗力只会比电视当中的更强。
“……那还是算了，以后再说。”
宋黎叹口气。
他又不是反社会人格，没有毁灭世界的倾向。
“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宋黎手一撑，从沙发上坐起身，直直地盯着灰风。
如果是一般情况，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玩游戏。
比如控制台输入“event graygoo.401”，开局刷个灰风老婆出来，让周围的愚蠢外星人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种族洁癖。
不过现在，他对这个实体的灰风更感兴趣。
灰风推开阳台的玻璃门，带入一股热浪。
她在客厅内扫视一圈，问道：“有什么不需要的金属物品吗？”
宋黎想了想，有些吃力地从杂物间搬出老旧的台式机，生锈的工具箱等很久没用过的东西，一股脑地堆在客厅的中央。
哐当哐当的声音吓到了小白。
她又冲入宋黎的房间，窝在墙角处瑟瑟发抖。
灰风触碰这些物体。
它们的形状在纳米机群的改造下不断变化。
宋黎瞅了几眼，感觉需要点时间加工，便从冰箱拿了一小杯酸奶，撕开杯盖，带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
“小白，过来。”
宋黎蹲在地上，朝小白招招手。
小白抬起头，确认灰风不在视线范围内后，欢快地跑到宋黎面前。
她伸出带有倒刺的舌头，一点点舔舐宋黎的酸奶。
大部分猫咪的体内都没有分解乳糖的酶，不能喝含有大量乳糖的牛奶，只能适量地喝点酸奶。
小白很快喝完杯中的酸奶，连杯盖都不放过。
宋黎将空杯扔掉。
“喵~”
小白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在宋黎的腿上蹭来蹭去，似乎还想要宋黎的酸奶。
宋黎揉了揉小白，顺着头一直薅到尾巴，在尾巴的根部，后背靠尾巴的部分稍微用力挼了挼，这是挼猫的最佳位置。
这里的神经丰富，但不能太用力，手法和技巧是很重要的。
小白发出舒爽的呼噜声，软软地躺在地上，任由着宋黎摆弄。
宋黎又挼了挼小白的肚子和肉垫，她很乖，不管宋黎挼哪里都不会反抗，也没有常见的“猫爪在上原则”。
毛茸茸和软乎乎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
把薅掉的猫毛丢到垃圾桶后，宋黎又返回客厅。
小白跟在宋黎脚边，看到灰风后立马往回缩了几步，瞧见灰风没有发现她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偷偷在拐角处观察。
灰风递给宋黎一个“L”形状，黑色的，带有扳机的物体。
“做好了。”
“……这是手枪吧？”
宋黎接过灰风刚制作完成的手枪，发现连子弹都给他备齐了。
“这是玩具。”灰风道。
“灯塔国的玩具吗？”宋黎的嘴角扯了扯，叮嘱道：“不要拿着这种东西上街，不然……不然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灰风存在，那么会不会存在一些其他超自然力量？
宋黎觉得低调点好。
就算是他相信灰风的力量，但他对现在的生活还挺满意，在举手之劳的范围内，还是愿意让灰风隐藏身份的。
“人类对玩具的管控真严格。”灰风微微点头，眼神中似乎有些不解，又拿起一旁的自动步枪：“这个也是违禁玩具？”
“这些是武器，严格管控的武器。”宋黎道。
“那么这个也不行咯？”
灰风又拿起类似炮管一样的东西，一侧还有小显示屏。
“这是啥？”宋黎问道。
“这是激光武器，可以发射高能粒子束。”灰风准备将这些违禁品全部拆解：“我本打算交给你作为防身使用，不过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话就算了。”
除了拥有游戏中的科技以外，她还掌握许多游戏中没有的科技。
“等等！”宋黎连忙喊停。
“还有什么吩咐吗？”灰风微微侧头，看起来萌萌哒。
“这是玩具。”宋黎认真道。
灰风：“？”
“众所周知，使用激光笔是不违法的。这支激光笔的功率只是大了点，和非法持有枪支弹药有本质上的不同，所以这是合法的。”宋黎认真胡扯。
他从灰风手上接过激光炮，爱不释手地摆弄。
激光炮的辅助瞄准屏幕还具备自动索敌功能，哪怕未经训练的人都能轻松上手使用。
“人类的律法还真是奇怪。”灰风嘀咕一句。
她拒绝在数据库当中写入前超光速文明的知识，所以并不了解人类的文化习俗或者法律法规。
在她看来，唯一值得了解的，就只有宋黎这个异常的个体。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人类。”宋黎摆弄着激光炮，一寸寸细细抚弄着光洁如玉的炮管，激光炮尾部的装置可以使其固定在手臂上。
“满意吗？”灰风凑近宋黎。
湿润温热的呼吸打在宋黎的脸上，令他有些痒痒的。
“嗯……嗯。”宋黎微微点头。
“我需要充电。”灰风贴在宋黎的身上，双手绕过宋黎的脖子：“需要进行身体上的大面积接触。”
“真、真的吗？”宋黎咽了下口水。
“当然。”灰风点头。
“哦。”宋黎有点紧张。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但是为了世界的和平，宋黎觉得自己可以委屈一下，便伸手搂住灰风娇小的身躯，脑袋里胡思乱想出动漫当中的补魔场景。
灰风的身上带着一种香甜的气味，搂在怀里的温度和触感与真人无异。
不过这位置也太不讲究了。
宋黎决定回房间。
正当他准备以公主抱的姿势将灰风抱起来时，灰风忽然化成了一滩流体。
宋黎：“？”
纳米机群包裹住宋黎的身体，就如同透气舒适的紧身衣一样。
宋黎沉默半响，徐徐开口道：“你在赣神魔？”
“充电。”
清脆的少女声音从紧身衣上冒出。
“这样啊……这……”宋黎的嘴角抽了抽，却也不好说什么：“那你慢慢充电吧，我去玩会游戏。”
这个充电过程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有点失落，却也松了口气。
宋黎放松下来后，思维不自觉地开始发散。
现在这种情况能不能算作是丸吞？
想想还怪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