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修仙她搞钱,师姐的事你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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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有钱能使磨推鬼

“这位是我朋友!”竺之鹿笑着与阿童悄声说了几句:“不差钱儿!说不定一高兴就……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了!”阿童点了点头,那自然是要上最好的菜,要座最好的席面,要进行最佳的服务。

“两位里边请。”阿童心已了然,朝着竺之鹿眨了眨眼:包在我身上。

九黎鸷竺之鹿已然落座。

雨渐渐小了些,苏白榆留下银两便往店外走去,行走间流风回雪,似有青云浮光藏在衣间。

雨过天晴,周围的一切都明朗了许多。

菜还未上,思忖片刻,竺之鹿从芥子袋中拿出一本六界全书,随手一翻,那书停在其中一页,上面赫然写着:六界最无耻神官鹿灵,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智不勇不礼不信,二十二岁坠入浮生池,元神俱灭,卒。

“鹿灵啊鹿灵,你惹谁不好非要惹这位小心眼的六届史官,如今被写得如此不堪。”竺之鹿笑道。

楼下的说书先生又开始讲故事。

“天生异象,必有大事发生!”说书人顿了顿,转而开口:“前些日子魔界浮生池也是这般场景,相似的异象一处在东一处在西,东边浮生池旁的无根树是祟主鸷的静息之处,咱们这儿如今是苍梧山地界,以前归神官鹿灵管。虽说诛神之战两人都有功劳,可最后被奉为新神的是巫族后裔祟主鸷,反倒是看似正派的人族神女被指为鬼,两位原初无者怕是谁也不服谁,若同时现身,定要再打一架,将这红尘搅的天翻地覆。”

“说书先生你这就不识时务了吧!”

说书人摸着胡须浅笑着,一语不发。

“唉?此话怎讲?”竺之鹿自然不会放过这些白给的科普知识,便在楼上大声问道。

众人往楼上看了一眼,随后又继续听书。

“鹿灵早已魂飞魄散,尸骨无存,最新的六界全书你可看过?上边儿明明白白讲着,六界最无耻神官鹿灵,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智不勇不礼不信,二十二岁坠入浮生池,元神俱灭,卒。”

“卒得好卒得好!”

“不仁不义不……鹿灵当真如此不堪?哪门子六界史官瞎编的六界全书?莫不是与鹿灵有仇?”

竺之鹿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先别管他是真是假,天老爷!我可听说,鹿灵与福神狼狈为奸,妄图逆天改命却引发天谴,害死自己的母神不说,还要毁了六道,让整个红尘为她殉葬,若真是她重生归来,那还了得!”

“那有何妨?这般魔头!我等正道人人得而诛之!”一道貌岸然的年轻修士开口道。

“可我听说那位神女鹿灵悲悯世人,护佑众生,最终以身殉道自戕于浮生池之上。”

“你们信吗?”

几人连连摇头。

“你看的又是哪门子六界全书?”

“不过话说回来,苍梧山也是栖梧上仙……不对,也是堕仙夜怜姬的葬身之地,我倒是更相信异象与她有关。”

“夜怜姬!”众人惊的异口同声。

“那恶女只因被踩脏裙摆便血洗临安苏氏,当真是禽兽不如!”

“好在当年苏鸷苏白榆,也就是望鹤仙君流落在外才逃过一劫。”

“苍梧山的那位望鹤仙君拜仇人为师,最终在她夜怜姬堕入魔道之际将其手刃以报灭族之仇,也算是替天行道除了这恶女。”

“还有还有,你们可知夜怜姬就是个冒牌货私生女,阴差阳被错认作苍梧山尊主嫡女才得以修仙问道。”

“当真是无耻之尤!”

此时店里有位小厮小声嘟囔:”栖梧上仙是好人,只是遭旁人构陷,所以才……”

“你又是从何处听来的!”

见众人争执不休,说书人笑着捋了捋胡子,也不急也不恼,留下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便慢悠悠的撑伞离去。

竺之鹿觉得无聊又回到桌上,而许久不说话的九黎鸷眼神空洞地盯着桌面,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却因为想不起来痛苦地紧锁眉头。

竺之鹿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九黎鸷回过神来:“一些往事罢了。”

“阿怜!阿怜!”

竺之鹿这才反应过外屋外有人在喊她。

“你出来一下,有人想见你。”阿童道。

“见我?”竺之鹿不明所以。

“很快的!”阿童忙道。

“行吧!”竺之鹿点了点头,随后与阿童走了出去。

茶楼外,巷道中。

竺之鹿被推倒在地,湿身发滴,嘴角渗血。

“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开口的是个胖男人。

正是茶楼老板娘叶娘子叶香云的狗腿子刘拱,缺了颗门牙。

他身旁也有几个狗腿子,三下五除二便摁着竺之鹿的肩膀扭送到他跟前。

竺之鹿被打的脸颊火热头晕目眩,有一瞬疼得意识全无,随后不解地看向阿童,只见他收了一片金叶子,竟也不敢看竺之鹿一眼。

我靠!

这年头!有钱能使磨推鬼啊!

“这下没有人护着你了吧!”刘拱不依不饶:“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家叶小姐争!”

“我争什么了!”竺之鹿心中顿时一阵恼火。

“死丫头你还敢顶嘴,真想一巴掌扇死你!”刘拱说罢便扬起手,却被不知何时挣脱桎梏的竺之鹿紧紧扣住手腕。

“哎呦。”

竺之鹿借力一推,刘拱向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

原主是勤奋圣体,那些打斗招式如今也牢牢记在脑海中,稍加练习便已十分熟练。

“反了你了!”刘拱怒道。

几人忙将他扶起,再次去摁竺之鹿时却被她侧身躲过。

“刘老六,人都是相互的,当你想一巴掌扇死我的时候,我何尝不想一脚踹死你呢?”竺之鹿笑着逼近,说不出的亲昵温顺,道不出的毛骨悚然。

她的五官极其精致,眼光如星子流转,一头青丝随意蓄在双肩,眉眼皆是笑,却是朦胧模糊叫人看不真切,睫毛凝着方才掉落的泪珠,却一点儿也不委屈。

“死丫头!你!”眼看竺之鹿离自己越来越近,刘拱有些发怵:”木头吗?都杵着做什么?”

“是!”

几人乱作一团扑向竺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