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反派竟然是丧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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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发病的小可怜

手指的温热通过眼睛传递进她的心脏,世界一瞬间安静下来,静到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零零零,我就说嘛,他果然对我还是念念不忘的,看见我的伤口他是不是心疼了?”柔软的睫毛在他指尖乱颤,粉嫩水润的唇让他移不开眼。

“零零零”小心翼翼观察大反派的情绪,人类很难搞啊,它表示自己真的一点都看不懂。

“陈鹤途,你还嘴硬,你明明就是心疼我了,你又在偷看我是不是?”

这句话听在陈鹤途耳朵里就是:陈鹤途,你怎么那么恶心,你怎么又在偷看我,你这个变态!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嘴唇,唇形流畅完美,怎么说出口的话就能那么绝情呢?

他的脸隐在房间没有光照到的地方,白色衬衫衬得他的皮肤过分白皙,长年住在地下室,他身上有种阴冷潮湿的感觉。

“没有偷看。”他没有反驳,他明明是光明正大地看。

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也不知道。

医生是最煎熬的,这个疯子总是莫名其妙地笑着看他。

就像一条毒蛇吐着蛇信子在他身上来回舔舐。

“好了,江小姐要注意伤口不能沾水,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医生放下重新缠好纱布的手腕,背过身去,长长的白袍遮住了他颤抖的腿。

“会留疤吗?”

话音刚落,医生瞬间感受到两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每天加班,他压力很大的啊!

这次没等到他开口,有人抢先回答,“翩翩,我找人给你配置了特效药,不会留一点疤的。”

陈家投资的产业多元化,名下的医院,生物制药机构也有好几家。

而且名下的医院都拥有国内最发达最先进的医疗技术。

江翩然入住的那家医院就是陈家的产业,不然他也不会第一时间接到通知了。

整个Z市,陈家的产业占一半,曾经的江家也算是豪门,却比不上陈家这样的顶级豪门。

老江总去世以后,江氏在江茫狠辣果断的管理方式下一跃而起,在Z市也有了一席之地,但比起陈氏还是差了太多。

上百年的世家大族,地位不是江氏能轻易撼动的。

且不说陈家的势力庞大,江氏顶破天也只有江茫这一个铁血手腕。

他把手移开,终于看见少女灵动璀璨的眸子,那里面有他。

从前,那里面只有他。

再想下去,他又控制不住想要她独属于自己的欲望了。

这么漂亮的眼睛,就应该看着他一个人,还有这张漂亮的小嘴巴,要是翩翩只对他笑就好了。

一顿午饭吃得很尴尬,江茫对陈鹤途没什么好脸色,而江翩然更是吃得索然无味,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厨房特意给她准备了药膳。

难闻又难吃,江翩然没吃几口就饱了,这是她第一次对食物没有食欲。

陈鹤途走的时候把药膏递给她,是很小巧的一管膏体,淡黄色的。

伤口结痂后就可以开始涂抹了,一天涂两次,能止痒并辅助伤口长新肉。

一共两个疗程,半个月就能好。

这一支药膏肯定不够,擦完了他会送新的过来,至于为啥不一次性送过来,陈鹤途当然是有点小心思的。

“一共两支药膏,疗效不一样,第二支还在研制中,下次我再带过来给你。”其实是他想借个理由,毕竟想见她一面不容易。

两个人在同一所大学,江翩然躲他比躲瘟神还厉害,要是他主动去见她,还会被打骂。

“嗯好。”

“翩翩,你变了很多,你今天很奇怪。如果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只要别再骗我了。

江翩然早已打好腹稿,“经过这一次,我看清了谁是真心喜欢我,谁又把我当傻子一样玩儿,以后我会珍惜身边每一个真心爱我的人。陈鹤途,你相信我吗?”

修长清瘦的背影一滞,垂在身侧的手指握紧了又松开。

珍惜身边每一个真心爱她的人......

那里面有他吗?应该相信她说的话吗?

他没再说话,司机打开车门后,长腿一跨坐进了后座。

黑色的迈巴赫在别墅区平稳行驶,逐渐远离她的视线区。

“少爷,江小姐在看你,她看了很久,你说江小姐是不是想通了,想找您复合啊?”

司机是很了解两个人的过往的,当初两个人谈恋爱,陈鹤途每天都跟他分享自己的心得。

后来分手了,陈鹤途又变回了那个孤僻冷傲的少年,不再愿意多说一句话。

“李叔,专心开车吧。”李叔听到他的回复也没有再讲话,少爷还在气头上,江小姐的追夫路还很漫长啊~

透过后视镜,陈鹤途冷冷的面容有了丝丝裂痕。

复合?她以为他是什么?

是她养的一条狗吗?

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要的时候就像垃圾一样被她扔掉。

他苦笑一声,却又渴望她是真的想通了。

要是她能真的爱他,别说是给她当狗,哪怕是他的命也甘愿为她双手奉上。

翩翩,要是在装的话,就装得久一点吧。

他好累,好想她像从前一样抱抱他。

她今天主动抱他了,难道真的是......

俊美冷白的脸上终于漫出浅浅的一抹笑,深沉幽暗的心里泛起一丝波澜。

耳边的风声呼啸,漫天的大雨向他倾洒而来。

脸上的笑意顿住,他差一点就又要陷入她的圈套了。

那么多次了,给他一点甜头,然后再把他的自尊踩在地上。

他怎么会再上当!

可是一听到她受伤的消息,他就控制不住的心痛躁郁。

早上去医院偷偷看她一定被她发现了吧?

不然她怎么会说那些话,她一定又想出什么新方法来刺激他伤害他了。

头疼,炸裂般的疼,他要被折磨疯了。

手背青筋暴起,他痛苦地捂住头,靠坐在车子的角落,身体里的血流得很快,他难受得用头砸窗户。

承认吧,陈鹤途,你就是贱。

你这个坏种,看见你我就恶心!

别在我面前晃,我看见你就想掐死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你只配住在地下室,都是因为你,你把你母亲害惨了!

你是最该去死的人!

......

疯狂的砸窗声吓坏了司机,他赶紧看了一眼后视镜,看到陈鹤途惨白的脸上一双猩红的眼,还有青筋暴起的额头。

遭了,少爷又犯病了。

司机一脚油门,车子如箭一般飞速行驶在马路上,直奔一个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