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拜师

傍晚时分，天边那轮红日宛如熊熊燃烧的烈焰，将洁白的云彩映照得火红一片。莫轻离缓缓睁开双眼，扭了扭脖子，嘴里嘟囔着：“怎么回事？这啥破床，咋这么硬，搞得我都落枕了。”随后，他睁开眼睛，望向四周那陌生的环境，满脸的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道：“我是睡觉睡迷糊了，还是仍在做梦？这里究竟是何处？”

这里是北离，他们正在前往雪月城的途中。莫轻离转过头来，发现自己身后有一个山洞，山洞内有两男一女正好奇地注视着他。那两个男子自是世间一等一的美男子，不过此刻的莫轻离可没心思在意这个，他一心只想弄清楚自己究竟身处何地。

只见眼前的白发男子微微一笑，说道：“少年郎，你叫什么名字，又为何会从天上掉下来？”少年郎？莫轻离这才惊觉自己的身体变小了，他看了看自己矮小的身躯，又瞧了瞧前方三个身着古装之人，埋头思索片刻。想起中午自己看片时太过气愤，将手中随口喝了两口的肥宅快乐水丢到地上，然后自己仿佛触电一般，下一刻莫轻离内心崩溃无比。作为前世的小说迷，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穿越了。自己虽是个孤儿，了无牵挂，但一想到要和自己电脑里那 20个 G的“老婆”分别，他便有种心碎之感，心里默默地和自己的“老婆们”一一告别。

莫轻离这才抬眼看向三人，问道：“不知三位如何称呼？”百里东君连忙走上前来介绍道：“我叫百里东君。”说完指了下南宫春水道：“这位是南宫春水南兄。”最后他又指了指小姑娘，“这是我小师妹李寒衣。”

莫轻离听到百里东君的介绍，瞬间傻在原地，不由又问了一句：“你说你叫什么名字？”百里东君好奇地回道：“百里东君啊。”莫轻离瞬间激动起来，喊道：“我操，酒仙百里东君，那这位一定是天下第一李长生咯？那这位小仙女一定是雪月剑仙李寒衣咯。”百里东君听罢哈哈大笑道：“兄弟你开玩笑吧，什么酒仙，什么雪月剑仙，没听说过，我只不过是镇西候府的小侯爷。可不是什么酒仙。”

莫轻离点了点头道：“嗯，你现在确实不是，不过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是吧。”

南宫春水微微一笑道：“小兄弟如此厉害，既然知道过去未来，可知道我是何来历啊？”

“纵深江湖江湖三十载，以学堂之名震慑天下者，是你！”

“六十年前冷暖双剑，一战胜名剑山庄魏长树称昆仑剑仙者，是你！”

“九十年前一身布衣，一柄残剑斩断魔教东征之路者，亦是你！”

“而那一百二十年前，与诗仙同饮同眠同创诗剑诀者，还是你！”

“一百五十年前靠着一己之力创下百晓堂的人，是最早的你！”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你已经一百八十岁了，你之前有三位妻子，而你的原名，叫姬虎燮，你也是百晓堂的老祖宗

你的师傅是当年的江湖第一高手，苏白衣，你的师娘是曾经的江湖第一美人南宫夕儿，而你师傅的师傅名叫谢看花。要不要我在多说点什么了。话说你的那把铁马冰河啥时候给寒衣小仙女啊，虽然说听雨剑也不错，但有点配不上雪月剑仙的名头啊。”

一旁的百里东君早就听傻了，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身后早已相伴许久的师尊，没想到他有那么多名头。

南宫春水的眼神先是微微一笑，随即嘴角慢慢咬牙切齿起来，随后一个瞬身来到莫轻离面前，一把捏住莫轻离的脖子怒骂道：“好你个臭小子，你把我的老底都揭完了，你想怎么死？”

莫轻离虽然呼吸困难，但并无其他动作，只是微微一笑道：“我断定你不会杀我，因为只有我才能帮助你这几个徒弟改变命运。”莫轻离知道，有他这个知道剧情的人在，他的几个徒弟才能安稳幸福地过完一生。

李长生一阵泄气，随即没好气地松开掐着莫轻离的手，一脸无奈道：“小子，你可知道其中因果？改变一个人的命运都要有所忌惮，更别说这么多人的命运都要你一人背负了。”

莫轻离缓缓坐了下来，随即面色平静道：“自从你说出你们几个人的名字，我就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我就是看不惯诸多因果算计。这贼老天看的真让人恶心，所以我要和这方天地斗一斗，看是我的命硬还是这天道技高一筹。”

当莫轻离提到天道之后，冥冥之中似有感应，随即天边飘来一片乌云，随即狂风大作，似有雷霆将要落下。莫轻离越看越生气，随即忍不住朝天怒吼道：“看什么看，滚！”下一刻瞬间万里无云，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一般。

李长生看着刚刚消散的乌云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有意思，那老夫就陪你疯一回。谁都不能左右我的弟子，即便是天道也不行。”

百里东君有些懵懂地看着莫轻离和李长生，好奇地问一旁的李寒衣道：“师妹，你知道师尊和莫兄弟说的什么呢？”

李寒衣没回话，白了百里东君一眼，随即没好气地转过头去道：“我哪知道。”独留百里东君一脸懵逼。随后他忍不住问莫轻离和南宫春水道：“师尊，这位小兄弟，你们在说什么呢？”

南宫春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知道的别问。”随即也转过头去，不再理百里东君。独留百里东君一人在风中凌乱。

南宫春水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道：“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看你体内已经有金刚凡境巅峰的实力，那我就破格收你为我的四弟子了。”

莫轻离一愣，随即忍不住说道：“金刚凡境巅峰，我怎么不知道，难道这就是我的金手指？”

南宫春水虽然不知道莫轻离说的金手指是什么东西，但还是耐心解释道：“要是普通人从天上掉下来早就粉身碎骨了，哪里还有你这样活蹦乱跳的。”

莫轻离感受了下周身，随即一脸疑惑地看着南宫春水道：“不对啊老头，我并无感觉道身上有何不妥啊，再说你说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我也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南宫春水也不介意莫轻离喊自己老头，随即没好气道：“你现在只不过是个空有一身真气的普通人罢了，气在你体内，你却不懂怎么运用，这不和普通人一般么。你努力感受自己的下丹田，是不是发现有个鼓气旋在转动？”

莫轻离闭上眼睛，努力感受了下，发现自己体内真的有股似有似无的气体在旋转着，莫轻离试图调动这个气旋，随着他的调动，一股舒爽的感觉传遍莫轻离四肢百骸。莫轻离瞬间舒服得快要叫出声来。

南宫春水下意识地扶了扶下巴的胡须，发现自己摸了个空，这才下意识地放下手一脸尴尬。发现并无人注意也才放下心来。

莫轻离感觉自己现在很舒服，周身 200万个毛孔好似有生命一般大口地呼吸着。运行了一个周天这才停了下来。随即一脸欣喜地看着南宫春水道：“嘿，老头，还真被你说准了，果然有一股气在我体内哈，那我现在是不是也是一个高手了？”

南宫春水一个脑瓜崩弹在莫轻离的额头，随即没好气骂道：“你个臭小子，没大没小的，现在你该做我的徒弟了吧。”

莫轻离随即痛斥一声，揉了揉早已红肿的额头没好气地抱怨道：“都 180岁了，比我死去的爷爷年龄还大，叫你一声老头不应该么。”

“你！”南宫春水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随即一声怒哼，甩了甩衣袖道：“我懒得和你计较，你个臭小子到底拜不拜师？”

莫轻离嘴角逐渐玩味，随即微微一笑道：“要我拜师也不是不行，我要做三师弟，我可不想排在司空长风那个赔钱货后面。”

“这？”南宫春水一时迟疑，随即有些忧虑。

莫轻离见南宫春水迟疑，随即加大马力道：“那个师尊呐，你想啊，司空长风现在有没有拜在你的门下呢？”

南宫春水思考了下，随即摇了摇头道：“不曾，他现在还在天启城，要过些日子才会来雪月城拜师。”

莫轻离一拍双手，随即哈哈大笑道：“这不就成了，既然他还未拜你为师，先来后到，所以我是他三师兄有啥问题？”

南宫春水捏了捏下巴，随即有些迟疑道：“可是当年学堂之上……”

莫轻离拍了拍南宫春水肩膀道：“学堂是学堂，他拜的是天下第一李长生，而我拜的是雪月城城主夫婿南宫春水，李长生答应的事，关你南宫春水什么事。”

南宫春水眼神一亮，随即没好气笑道：“对啊，李长生干的事，关我南宫春水什么事。”越说眼神越亮，随即一个指头弹在莫轻离额头，没好气地说到：“你个臭小子。”

“好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南宫春水的三徒弟了。”

身后的百里东君有些怜悯地看着二人的表演，随即心里不由同情起远在天启城的司空长风来。

天启城，百花楼，正在喝酒的司空长风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随即摇了摇头念叨道：“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受了风寒？”搞不明白的他也是心大，又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莫轻离揉了揉早已发红的额头，随即双腿跪在地上朝着南宫春水磕了个响头，随即郑重其事道：“师尊在上，受弟子莫轻离一拜。”

南宫春水满意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又要去抚下巴上的胡须，随即又及时止住了，连忙说到：“起来吧。”

莫轻离缓缓站起身来，一脸笑咪咪地看向南宫春水道：“师尊，你要教我什么武功啊？”

南宫春水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莫轻离道：“怎么不叫为师老头了？”

莫轻离嘻嘻一笑道：“那能啊，师尊你如此丰神俊朗，迷的洛水师娘不要不要的，怎么可能是个老头呢，你肯定听错了。”

南宫春水这才点了点头，随即没好气地说道：“臭小子。算你有点眼力，你要学什么武功啊？”

莫轻离眼神忽然严肃道：“我要学剑，自我年幼握剑时我便知道，我会是那剑道魁首。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剑来！”莫轻离摆好造型，眼神锐利，可等了半天并无反应。只有面前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

嘎嘎嘎，一群乌鸦飞过。

咳，莫轻离强忍住尴尬，随即当做无事发生。

南宫春水噗嗤一笑，随即强忍住笑意问道：“臭小子，你真要学剑？”

莫轻离微微一笑道：“当然，天不生我莫轻离，剑道万古如长夜。”

南宫春水哈哈大笑道：“好，好一个天不生我莫轻离，剑道万古如长夜。少年人就要有这种傲气，臭小子你很和我的脾气啊。”

一旁的百里东君也被莫轻离的话语感染，随即嘴中喃喃道：“没想到师弟居然有如此志向，佩服，佩服啊。”

李寒衣眼神紧紧盯着莫轻离，仿佛在这一刻她才正视莫轻离一般，看着莫轻离楞楞出神。

南宫春水微微一笑道：“臭小子，我这里有江湖所有的厉害剑法，你要学什么？”

莫轻离微微点头道：“我要学仙人剑。”

听到这话南宫春水眼神一黑，随即没好气地骂道：“你个臭小子，仙人剑只有学会仙人书才能学习，况且仙人书是苏家不传之秘，你师祖又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到那里去给你弄去。”

莫轻离摆了摆手随即一脸嫌弃道：“不会是你没学会仙人书，所以才弄个阉割版的大椿功出来吧。”说完还不以为意。

南宫春水的脸彻底黑了，随即又没好气地揍了莫轻离一拳，骂道：“你个逆徒，我这里有诗剑仙的诗剑诀，爱要不要。”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早已泛黄的本子，没好气地丢给莫轻离。

莫轻离忍不住小声怒骂道：“臭老头，暴力狂，行吧，诗剑诀就诗剑诀吧，聊胜于无了，记得双手剑术教给我哈，不然我和你急。”

南宫春水忍不住骂娘了：“你妹的，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剑法有了，可无名剑伴身啊，说完莫轻离脑袋一偏，看向了百里东君手上拿的不染尘眼神发亮道：“大师兄，你是用拳头的，那你这把不染尘……”莫轻离的话还没说完呢，百里东君立马抱起手中的不染尘离得远远的，一脸戒备地看着莫轻离嘻嘻一笑道：“那个，三师弟啊，不是我不给，我还要用不染尘学习刀剑之术呢。”

莫轻离见罢，又将眼神看向李寒衣手中的听雨剑，李寒衣倒是不小气，看莫轻离看向自己，随即就要将手中的听雨剑递给莫轻离，可莫轻离依旧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行，没了这把剑，小仙女以后怎么用双手剑术，不妥，不妥。况且这把剑另有主人，还是算了吧。”

李寒衣听到莫轻离叫自己小仙女，随即尚未长开的翘脸猛地一红，她虽然喜静，平时面色冰冷，但还未曾有人如此夸赞于她，不由心中暗自欢喜。

这一幕刚好被南宫春水看到了，手指一算随即叹了口气道：“变咯，变咯，天道隐退。也罢，事到如今天机一片混沌，以后的路，就要靠他们自己走了。”

莫轻离依旧在那苦恼道：“苍天啊，如果你赐我一把神兵该有多好啊。”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随即一阵沮丧。

就在这时，乾坤颠倒，瞬间天空乌云密布，只见一把剑自东向西飞来，猛地便朝莫轻离的方向飞来，莫轻离瞬间愣住了，随即说道：“我草，我这嘴开过光么，怎么想什么来什么。”

南宫春水见状一把拉住正要发愣的莫轻离道：“小子，你还在这发愣，还不快跑。”说完一挥衣袖将几人连人带马甩出十几米远，自己也狂退十几米。

嗡，那把剑速度极快，猛地朝着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