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玄月有无始

玄月洞，是一个北域境内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门派，处在一片绿洲中。

此地沟数很多，溪长流，古木蔽日，仙藤成桥，架在各座断崖间，成为通路，但却有一股特别的玄秘气息。

而今，玄月洞的山门前却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玄月洞？莫凡哥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难得苏醒的小囡囡安静地靠在莫凡的怀中，粉雕玉琢，灵动的大眼睛眨动，望着莫凡，满是不解。

“等会儿就知道了。”

“嗯，玄月洞在此地扶持流定鱼肉百姓，今天顺势一并解决了吧！”

“前方玄月洞，来者止步！”

望着驾虹而来的玄月洞弟子，莫凡直接一指点出，那名刚刚飞过来的玄月弟子顿时额头上出现了一个血洞，自空中掉落在地。

莫凡一手怀抱小囡囡，一手大袖一挥，澎湃无尽的神力瞬间震碎了整座山门，

伴随着的是，方圆一里之地，尽皆化为童粉，顿时惊动了玄月洞内的一干太上长老以及掌教等人。

片刻之后，玄月洞主峰之上，遍地伏尸，血流成河。

“不要杀我啊！”

“求求你，放过我吧……”

一群被吓得瘫软在地，瑟瑟发抖的玄月弟子纷纷惊恐地望着莫凡，刚刚那恐怖的一幕还恍若在眼前。

他们那修炼到了道宫第三重的太上掌教，竟然直接被对方一指点杀。

十几名长老和几名太上长老以及玄月洞的掌教更是直接被对方一声冷哼露成了血零，吓得他们险些魂飞魄散，

当莫凡停下来后，玄月洞二百来人，被他斩杀，仅仅剩下了二三十人。

石崖林立，寸草不生，非常荒凉，莫凡带着小囡囡来到了这里。

最为荒僻处，断裂的石山，有一座古洞，岁且如水，虚空如音，仿若有大道流淌出来。

“道茫茫而无知乎，心傥傥而无羁乎，物迭迭而无非乎。”

崖壁之上，刻着三行快要磨平了的古字，太过久远，都快看不清了。

“莫凡哥哥你快看，那边有一个大个子，在背对我们，他的头顶还有一口大钟——”

“对了，他的大钟和莫凡哥哥你的那个大盘子好像哦！”

安静跟在莫凡身旁的小囡囡，忽然指着那边的石崖古壁，很是惊喜地对莫凡喊道。

“无始大帝！”

莫凡手中出现了一片古玉，在这片古玉上，刻着一些山川地脉图，也不知道传承多少代，这些痕迹都快被磨灭了。

正是莫凡之前在大开杀戒的时候顺势从玄月洞的废弃之地中摄出来的，乃是无始太帝的古玉一枚碎片。

古玉闪耀出柔和的光华，自古老的脉络中流出，有着某名的道韵。

“铛！”

莫凡负手而立，仰望崖壁上那三行快要磨平的古字，混沌磨盘跃出苦海，于莫凡的头顶悠悠转动——

石崖古壁之上，下一刻竟有一口帝钟不由自主地掠了出来，似是在和莫凡头顶的混沌磨盘交相呼应，散发着灿灿神辉，流露着一股大道之韵。

静立良久，混沌磨盘垂落无尽混沌气，在与天地间的万道法则呼应，神光绽放，仿佛主动在捕捉着天地间那莫名的道迹。

混沌仙髓这种仙珍太过罕见了，混沌磨盘此刻已经与莫凡心意相通，能够主动地去牵引那种崖壁之上那几行字的道韵。

特别是莫凡天生混沌圣灵本源，几乎等同于另外一尊混沌体，哪怕没有混沌磨盘的指引，想要体悟到那几行字之中无始留下的道韵，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岁且悠悠，好像倒流而回，他仿佛见到了一个被灰土与尘埃淹没的身影，立在荒凉的大地上。

无始无终，永无尽头，无法接近，他知道那便是……无始大帝。

他的心神沉浸到了一种极其空灵的境地，手指在虚空中缓缓划刻着，像是举着抵天大岳，重若万万钧。

可惜，他终不能接近那独立世界尽头的身影，无法相见无始大帝，那只是一缕被历史磨灭的格印。

他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墓名的心境，有一种空灵，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足足两个时辰，随着天地间一声钟鸣，莫凡才慢慢复归清明，从那莫名地道韵中醒转。

而崖壁早已化为了无数的石屑，掉落而下，那几行字随之消失不见。

从那种道韵中回过神来，莫凡的眼中闪过上一丝遗憾，轻轻摇头叹息；

“可惜无始大帝没有在此留下自己的无始经！”

能够在古史中被誉为人族古来最强大的大帝之一，无始的无始经绝对有其独到之处，甚至远胜一般帝经。

因此，莫凡真的蛮好奇，那只能先天圣体道胎才能修行的无始经到底有何神异之处。

比之女帝姑姑的不灭天功到底孰强孰弱。

莫凡收回心绪，面色重归平静，眼神清明，他能够感受到混沌磨盘之上，好似有一尊头悬大钟，背对众生的绝世大帝屹立其中。

良久——

莫凡将再次陷入沉睡的小囡囡放入黑色古棺中，便转身走出岩洞，隆隆之响传来，岩壁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