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3.急了急了急了寄了
兄弟二人相互对视。希望的火焰从未像现在这样熊熊燃烧。
“现在的问题——”
“就是怎样逃离。”多恩说。
罕见地，迷你马格努斯主动做出了反应：
它向着上空飘去，直到紧贴在了洞穴的岩石天花板上。
“向上？”安格隆疑惑道，“但上面只有虚空和更多的角斗场。”
“传送门。”多恩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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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岩洞的黑暗当中，同样处于事实黑暗中的推理问答持续了数个小时。
罗格·多恩惊讶地发现，他们有着无限的试错机会，迷你马格努斯并不会因为处理的陈述句过多而突然关机，乃至于原地爆炸。这就让穷举法成为了唯一的选项。
通过穷举，他与安格隆不仅能够获得大致的事实经纬，甚至可以根据猜想，在一些特定方向上逐渐深入，从而发掘出更多的细节。
有关于迷你马格努斯，多恩知道了它的确是与自己一同掉落到了这个空间当中，并且在掉落的过程中，吸收了大量来源不明的知识，从而获得了现在的能力。
对于他们的敌人，多恩终于可以确定，以女禁军形象出现在努凯里亚的多姆妮卡，是一种有别于任何混沌或者亚空间生物的“异常现象”。它的起源仍然无法得到肯定，但其中最主要的缘由便是，努凯里亚本身就是多个异常时空事件的汇聚点，而多恩与基里曼的到来则将它激化，最终导致了多姆妮卡的出现。
基于这一点，结论便显得有些悲观了——就像混沌诸神一样，你无法杀死一团肆虐的风暴。
然而，随着探究的深入，逃离的方法与克制这个看似不可能战胜的敌人的方法也逐渐显露了出来。
时常向竞技场中投放各类敌人的传送门联通着不同的时空，迷你马格努斯通过一次珍贵的主动行动，已经指明了这里便是出路。以此为基础，多恩最终找到了返回现实世界的方法。
仍然是穷举。
只要他们能够找到时机，设法跳入一道传送门，便可以在不同的时空间反复穿梭，直到概率将他们带回第三十个千年的第804年的努凯里亚。
至少，迷你马格努斯肯定了这样的假设。至于如何在进入传送门后的时空后，再次找到另一扇传送门，这便是完全未知的事情了，只能依靠随机应变。
但是，又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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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多恩咆哮道。
他们踩踏杀死了最后一组试图抵抗的蓝皮人形生物。多恩将这种异形称为“钛”，并将他们描述为致命的射手，拥有无数令人恐惧的远程火力。但在安格隆眼前的这些倒霉蛋，都只有手头的大刀片子。
于是，数十个这样的个体在两名原体面前，被字面意义踩踏杀死，无数蓝皮的身体像是破麻袋一样被随意踢飞，在落地前便咽了气。
杀它们甚至比杀死凡人更加容易。
在整个过程中，安格隆都能听到迷你马格努斯在尖叫着：
“杀！残！烧！血祭神皇！颅献金座！”
南无三！好可怕！
由于这一次的对手并不会飞行，因此，传送门直接与地面连接。随着最后一只钛星人的死亡，传送门开始缓缓闭合。正在这时，两名原体抓住了最后的机会，踏着钛星人组成的蓝色尸山，径直跳入了闪着白色光亮的门扉当中。
在他们跳入了传送门的一刹那，身后的角斗场中传来了清晰可以感知到的震颤，以及什么非人生物的愤怒吼叫。
“她急了。”安格隆咧嘴笑了，“她急了。”
他的兄长一如既往地无动于衷，只是最轻微地点了点头。“这证明我们的策略初步奏效了。”他说。
穿越传送门的感受比他想象中要...普通的多。就像是跨过了任何一扇普通的门，在经历了不到一秒钟的浓雾笼罩后，安格隆就能够再次看清眼前的景象了。
...
他们身处一座尖叫着的实验室当中。
“这是什么？”安格隆错愕道。下一秒，他便获得了更为巨大的震撼。
“为什么我们光着屁股？！”
的确，第十二原体准确地意识到了事实：他们原本身上的角斗士装备消失了，此时正一丝不挂。
安格隆扫视四周，发现这座实验室似乎有着相当严格的安保。墙壁上的神秘符文，多重精金防护的装甲大门，无不说明它对于现实和彼岸的敌人都做过周密的考虑。在整个空间的中央，是二十个空空如也的基座，每一个基座上都刻着一个罗马数字，从I到XX。
但没有时间继续观察环境了。在实验室的一侧，是一个充满了不祥气息的裂口，它的存在让安格隆的每一根毛发从根部竖起。
那是一个亚空间裂隙。来自地狱的万鬼哭嚎从其中传出，夹杂着无数以太生物虎视眈眈的凝视。
整个实验室的警报都在鸣响，亚空间裂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关闭，显然，是有某种对抗机制在起作用。
迷你马格努斯从多恩的掌心飞起，径直飘向了缩小的亚空间裂隙。多恩见状，毫不犹豫地开始奔跑。
“这是什么地方？”安格隆在奔跑途中问道。
“我们诞生的场所。”多恩低吼道。
“啥？”
“我们是人类之主的基因造物，从实验室当中诞生，但却被亚空间风暴从帝皇的掌控中卷走，流落到了银河各处...”多恩的解释尚未结束，就被一声充满了恐惧的尖叫所打断。
“aieeeee...原体？原体为啥？！”
安格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便意识到自己刚刚踩过了一个女人。在他的脚下，骨骼接连破碎的脆响声响成一片，夹杂着痛苦的嚎叫，与器官在重压和冲击下爆裂的湿润闷响。
“aieee...AIEEEEEEE!!!”
当两名数百公斤重的成年原体、以全裸的状态向你狂奔而来，他们的速度让你根本来不及躲闪时，想必任何凡人都会忍受不住失禁吧？
“我刚才踩到了什么？”安格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