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要不，偷偷给他一拳？
方良在与石隆对话之后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他虽然是明朝少卿，但是并没有凌驾于明朝律法之上的权力，亦是不能私自判那杀人凶手死刑。
只因那蓝玉儿是草民，石磊是官身。
更别说那蓝玉儿已经卖身于那石家，自身等同于那石家的财产。
可是在他的认知里，故意杀人就是得判死刑，那蓝玉儿尸身上面许多的伤口更是让他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律法不允许……又当如何？
偷偷给他一拳？
方良想到。
被人打成肉泥，应该没人会怀疑他一个八十六岁的老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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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磊自己在花满楼逍遥快活，却是不知自己的一切动作已经被大理寺的人盯上了。
黎娜听到这石磊在花满楼的时候翻了个白眼怒骂一句狗贼，然后就去找方良告知此事。
方良听到这消息也是诧异，真是老子用尽心思救儿子，儿子身在祸中自不知啊。
方良知道了那凶手石磊的行踪后也是稍许放下了心，当下先是问那黎娜。
“黎娜，你可知戾气为何物？”
“回大人，这戾气一说自古有之，但凡习武之人和身上有命案之人均有戾气。”黎娜回道。
“可有方法去除戾气？”方良说道。
“如果是习武之人，废其武功即可，至于那身上有凶案之人，可使其失其胆魄，或是取其鲜血，那人惶恐虚弱之余自失其戾气。”黎娜回道。
“抓，把那石磊抓入地牢。”方良得到回答之后下达了指令。
“是，大人。”黎娜得令之后就风风火火带着她的人去花满楼拿人了。
方良则是喝了一口茶，默默的担心着自己的算计是否会落空。
而此时他的耳边则是响起了声音。
“求大人为我等散去石磊一身戾气……我等自行报仇。”后面的话没有听清，许是白天阳气足，自己和那小玉的阴魂不能沟通。
可是……我等？
“好，我答应你们。”
不去想那么多，方良决定自己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完，当下安排人通知那东华阁的学士石隆大人于明日来到大理寺参与堂审。
方杰这边带着蓝小宝来到了方府，安顿好了蓝小宝。
方杰虽然为人跳脱，但是不失率真，只是一味的讨好着蓝小宝，始终不舍得将蓝玉儿的死讯告之。
方杰把府上那些有趣的玩具一个个的给到了蓝小宝，而蓝小宝却是说：“哥哥你不用给我玩具了，如果可以给小宝一些书籍吧，小宝想多读些书。”
方杰此时问道。
“小宝读书以后想做什么呀？”
蓝小宝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小宝想考功名，然后有了钱给姐姐赎身。”
方杰听完背过身去不知如何言语。
“哥哥，是不是姐姐出了什么事？”蓝小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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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良此时则是安排了两件事，一个是让黎娜和她手下的几个高手给石磊演个恐怖片，同时再给他放放血。
而自己则是约了石隆私下见面。
石隆听到总判官约自己见面，当下给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同时令下人去库里取了一些古玩字画。
方府。
石隆来到方府以后就被下人引到了书房，此时的方良刮了胡须，面容上已经快接近中年人了，身上的暮气已经一丝不剩了。
石隆第一次见方良，是个生面孔，心里说着自己的圣上还真是把如此大权交给了一个不知来历的人。
心里说着，嘴上却是恭维道：“少卿大人，犬子的事，确实是下官教子无方，下官听闻大人最是公正不阿，大人此案秉公办理即可，然下官心知大人至纯至善定是心有不适，这便准备了些许赔礼。”说着让下人把拿着的一些古玩字画放在了一旁。
方良看着石隆八面玲珑的样子然后说道：“石大人八面玲珑，这官场上也是官运亨通啊，老朽也是略懂古玩字画，您这些，可不便宜吧。”
“大人您可真是慧眼。”说着拿起其中一幅画。
“单看这一幅画，这画师乃是前朝皇帝的师傅，当时就享誉盛名，堪称爱画之人的珍品啊。”石隆说道。
“哈哈，不知这些宝物，价值几何啊？”方良一边笑着一边问道。
“回大人！其中最有价值的莫过于这幅画，下官当时收回来的时候就花了一万两千两白银，其他余余总总莫约两万两左右……要不是犬子乃是下官的独子……下官也不会如此心急，希望大人您能谅解一二。”石隆回道。
“哦~石大人大手笔，竟然只是看在本官心情不佳，就献上两万两白银的宝物。”方良面露喜色的说道。
而马上，方良就面色一变，狠狠的说道：“却是不知石大人要如何赔偿那蓝玉儿的遗属？”
本来石隆恭维的脸色一听方良这话也是慌张了起来，结结巴巴的不知如何回答。
“大人……这……这……”
方良看着石隆不知如何言语的样子，心中冷笑，而面上的表情却是一松。
“石大人别误会，本官只是想告诉石大人，按律赔偿即可。”
然后方良继续说道。
“石大人远来是客，就在府里用膳吧。”
“善！”
石隆此时才是真切的放下了心中的疑虑，在下人的引导中与方良一起走到了正厅用膳，而当他看到来送膳食的太监时，更是对方良的来历猜忌了起来。
此人初到京城就得到圣上赏识，竟然还有宫内送来每日吃食，不能得罪！
同时庆幸自己识相带着这些宝物来开道，这以后如果那逆子又犯了什么事儿起码大理寺这边自己也能说上一些话。
两个老狐狸一千六百个心眼子，餐桌上互相恭维，方良更是拿出了厂里蒸馏出来的一些酒，两人推杯换盏，石隆更是拿出自己多年的恭维功力，拍着方良的马屁。
“哈哈，今日多谢大人款待，没想到下官也有口福，能吃到御膳。等大人何时有空，下官做东，我们再一醉方休！”石隆喝下最后一口高度酒，踏着七星步，在下人的搀扶下就告退了。
而方良自己的酒杯早就换上了茶水，此时看着要离府的石隆，方良内心五味杂陈。
这石隆，愿意给得权的自己送上万两白银，也不愿意给那可怜的蓝玉儿说一句抱歉，同样的也不会愿意给蓝小宝更多的赔偿，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老爷，天色不早了，您也休息吧。”小兰这时说道。
东华阁大学士府
“东华兄办事就是利索，明日那总判官竟是已经要开庭审理石磊的案子了。”赖姓文士登门说道。
？？？
东华姓文士听完一脸的问号。
“我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