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羞耻
去外面的私立机构学习，也有报考资格。
就是学费很贵。
孙虞姗没钱，只能回家找孙爹商量。
回家后，孙爹让她给季利明打电话，说要把猪肉供进部队。
要不是重活一世，她也不会知道，孙爹一直在跟她装穷。
傍上季利明这条线后，更加大肆敛财，成了星际1952首屈一指的富豪。
最后被人揭发，锒铛入狱。
周珉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保下他。
但孙爹的所作所为，被视作污点。
周家不遗余力给他提供优质的生活，他还不死心，非要经商搞投资证明自己的能力。无底线地吸女婿的血。
这些烂账，有必要提前算清楚。
“爸，其实你这猪肉全都注水了吧。”
孙爹脸色一僵。
“把注水肉供应进基地，赚个盆满钵满。爸，你就不怕秋后算账吗？还有，你那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战备死猪肉，搞不好会吃死人的——”
被女儿当面揭穿阴谋秘密的孙志盛，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狠狠摔了筷子。
明明藏得好好的，怎么全被她知道了？还知道的这么详细！
真的太离谱了！
“你哪来儿这么多废话？我可是你亲爹！等我赚到足够多的钱，就可以带你一起回地星，过从前那种富贵日子了！你爹我，忍气吞声，给人当牛做马，还不都是为了你！”
呵，原来他就是这样自我洗脑的。
还提前占领道德高地了。
“猪都是养肥了宰。爸，你也一样。又贪又蠢，不如早点躺平。”
又贪又蠢？
怎么现在女儿跟自己说话的口气，就跟当年老爷子训他话一样，莫非是孙老爷子上身了？
孙爹不确定。
但他真的气炸了：“只是让你打个电话，又没让你出卖色相！你不打，我打！但凡季利明能看上我，我今晚就学兔爷卖勾子去！”
想到前世，孙爹为了利益，亲手把灌醉的她送到陌生老板的床上，胃里一阵恶心。
孙爹很快拨通了季利明的电话。
孙虞姗却在电话里隐约听到周珉的声音。
那头好像在吵架。
“季老板，你有空没？”孙爹脸上堆着笑，“我那乖闺女，有点想你了。”
争吵的声音戛然而止。
有好几双耳朵，同时贴在季利明的手机边，屏息凝神，听孙爹胡说八道。
这么好奇，开个免提得了。
“我闺女最近跟我闹呢，说见不到你就吃青春期阻滞剂……”
“够了。”
孙虞姗抽走孙爹的手机，提溜在手指尖。
她还是太粗心了，以前没发现，自己有个这么作的爹。
噗通——
手机掉进西红柿菜花样里。
孙爹气到跳蹦子，叉腰怒骂：“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哪里对不起你了？亲爹的忙都不帮！我告诉你，这是发财的好机会。你要是敢坏我好事，我就把你嫁给三三区收破烂的！”
帮他？还不如多帮帮自己。
孙虞姗面无表情，警告孙爹：“这些年你攒下的钱，都让于阿姨替你保管吧？于阿姨可以随意支取，看来跟你关系也不一般。啊，原来是白月光啊。我妈都不在了，娶回来不是更放心？遮遮掩掩，真丢人！”
孙爹被怼得哑口无言。
这……她怎么又知道了？
孙虞姗走后，孙爹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难道他又开始说梦话了？
——
半夜，孙虞姗摸索着去了埋战备猪肉的地方。
地势平坦，但很偏僻。
听说有几万吨。
她做完标记，就准备回学校。
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人在往地里埋什么东西。
杀人抛尸？
她匍匐在地上，过了好半天，两人扔掉皮管子，直起腰来，她看清其中一个男生的脸，正是医院门口跟自己搭讪的那个。
好像叫吴粮来着。
原来在周珉面前那么紧张，不是没胆量，是真干了坏事，做贼心虚啊。
她用手机录了个视频。
旁边还有两辆报废的翻斗车，等人走后，她爬上去，看到车槽内加装的东西后，大致掌握了吴粮的犯罪事实——
盗窃原油。
难怪看到周珉，会吓成那样！老鼠见了猫，哪有不躲的。
若是前世，她早就把掌握的线索发给周珉，跟他邀功了。
但现在，比起在周珉眼前刷好感，她需要的，是钱！
既然这儿有两个储油罐，那必然会有来收赃的人。
总之，先做标记。
——
周末，孙虞姗和季乘灵约好去新开的超市采购。
季乘灵没驾照，让她哥开军车把孙虞姗接上。
想到吴粮大概也会去，孙虞姗拒绝了。
“炼油厂附近出租车很多，我们直接超市门口见吧。”
实际上，门前并不好打车。
孙虞姗在路边等了十几分钟，等来沙尘暴，也没等来一辆车。
等车的时候，季乘灵已经到超市，提前逛了起来。
还给她拍了个小视频，问有没有想买的，有些刚需品很热销，慢一点就抢不到了。大小姐没逛过这种排队结账的平民超市，显得异常兴奋。
孙虞姗看到她拉着胳膊的人，一脸黑线。
怎么季利明也在啊。
想到昨晚孙爹的暗示，她都感觉一阵肉麻。
季乘灵看到图中被圈出来的人，小声语音：“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啊，昨天我哥帮我洗衣服，看到我俩的纸条了！”
季乘灵简单地，跟她描述事情经过：
季利明：“保真？？？”
季乘灵：“保真！！！”
“……”
她在沙尘暴中艰难地前行。
快走到铁人转盘那儿，终于拦下一辆皮卡车。
刚拉开车门，看到李康坐在里面，她立马警惕起来。
幸好，开车的不是周珉。
她上了车。
得知李康也要去超市，孙虞姗有些惊讶：“你们还用得着去这种地方采买？”
李康是去送货的。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劲才搞到这一车货。
“不是，超市那边说缺货了，我给送去。”
“哦。”她看了一眼李康手里拿着的样品包装，狐疑地盯了两秒。
居然连胸部按摩仪都能脱销。
火爆程度不难想象。
看来她还是动作慢了。
沙尘天，车开不快，孙虞姗给季乘灵打了个电话。
“闺闺，你还有多久到啊？”
季乘灵都逛完了，大包小包买了一堆。
“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咳，那个，我要买的东西，你先帮我留一下。”
“你要买啥？”
具体什么东西，当着李康的面，不太好意思说。
那边声音有些嘈杂。
季乘灵手里拿了太多东西，开了免提。
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孙虞姗似乎听到周珉的声音。
“你看信息，我打字给你。”
“哦哦，好呀，等下我让我哥去给你找。”
李康心领神会。
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胸部按摩仪」、「缓解胸部胀痛」、「罩杯UP」几个大字，羞耻地、挤占了全部的屏幕。
而季乘灵此时，已经把手机递给了季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