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序一
人是内容，也是结构

李善友
混沌学园创办人

到底什么决定着企业的增长？是那些营销的技法，那些可以被称为“黑科技”的技术手段吗？不，如果增长是果实，那么这些只是距离果实最近的枝丫。它们最常见，让我们以为这就是增长的原因。其实，看不见的结构，决定着看得见的内容物。

企业之所以增长，是因为市场有需求，时代有趋势，它们代表了结构。

再强烈的内容物，都被看不见的结构所决定、所推动、所封闭。就连企业家也不过是一个象征性的角色，这是哈佛大学商学院的克里斯坦森教授的著名观点。

作为内容物的人，真的如此无力吗？

2024年，混沌学园新推出了“生成式创造”大课，推出了“探索流”，作为混沌学园的领教，云龙也是深度参与者之一。通过对市场进行可能性探索，再回到企业内部做可行性实践，是这门课应用在商业范畴的基本逻辑。

在云龙这本《增长领导力》中，我也看到了这种意味。书中引用了微软现任CEO（首席执行官）纳德拉的名言：“领导者必须同时看到外部的机会和内部的能力与文化，以及它们之间的所有联系，并在这种洞察变得众所周知之前率先做出反应，抢占先机。”云龙把这句话蕴含的思想作为“增长领导力”的基本内涵。

领导力绝不仅仅是一种影响他人的能力，它首先是一种自我修养，一种自观能力。人看到自己太难了，你眼中的自己不是你，别人眼中的你也不是你，你眼中的别人才是你。

“增长”作为一个动词，它的主语似乎是企业。然而，“企业在追求增长”这个认识并不是根本所在。企业终究是由里面一个一个人组成的，从创始人到高管，从中层管理者到一线员工。每一个人的意愿，才是驱动企业增长的最根本的、无法向下切分的动力源。德鲁克认为“管理就是激发人的善意”，此处的善意，即每个人为企业贡献的动力。《增长领导力》这本书的主张，是倡导企业与组成企业的个体之间双向奔赴。

在这里，我似乎瞥见了人作为自由行动者的那个脱离内容物的可能性空间。

萨特认为，人这种“存在”与其他存在物的最大不同在于人无往不在自由当中，人有选择的自由，人由每一刻的选择组成那个独特的自己。存在先于本质，人先存在于世，然后它的本质才渐渐形成。

延展过来，其实企业也是在其中的人的一次次选择当中，发现其本质，找到其自我的。人除了是内容物，也是结构。增长的两个最基本的驱动力量，就是宏观的趋势与微观的人，或者说人的意愿与选择。

我很欣喜地看到云龙在“增长”这样一个细分赛道里不断深耕，从最开始的运营视角，到后来的战略视角，这本书又到了组织与领导力的视角。其对商业的理解愈发全面，围绕“增长”所构建的一系列商业逻辑体系也越来越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