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蝙蝠侠总会遇到小丑
4月9日，周三。
从今天开始，连续三天是开学测验的日子。
早晨8点，雨宫智准时起床，穿好衣服，依旧不穿袜子，出门。
“雨宫少爷，大小姐请你去二楼吃早饭。”
门口站着一名亚麻色头发的女仆，女仆装是经典的英式，黑色长裙配白色围裙，优雅得体。
配上女仆小姐柔和的声线和淑女的动作，让人从早晨开始就心情很好。
如果邀请他的不是晚川织雪那个大小姐的话就更好了。
“可以不去吗？”
雨宫智回头锁上房门，轻声问。
“大小姐说，如果您不去的话，我会受到惩罚。”
女仆小姐双手拎起裙摆，低头行礼。
“我知道了。”
雨宫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有种成为蝙蝠侠的感觉，晚川织雪是小丑。
她竟然利用女仆小姐道德绑架他，可恶！
晚川织雪住在二楼，和雨宫智不同，她的公寓每一处空间都得到了巧妙的利用，装修风格是北欧风，颜色鲜明，每一样看着不起眼的东西都很值钱。
入户后就是餐厅，窗户用厚重的墨绿色窗帘遮挡，深橡木色的长条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早餐。
晚川织雪穿着黑色连衣裙，正在餐桌前享用早餐，一旁还有一对双胞胎女仆服侍。
“晚川大小姐，可以不要干预我的日常吗？”
雨宫智在她对面坐下，立刻有女仆送上餐具。
“织雪。”晚川织雪纠正道。
“织雪，可以不要干预我的日常吗？”
“理由？”
“我不喜欢。”
“我喜欢。”
“我要准备考试，如果成绩下滑，我会很难过。”
雨宫智随口找了一个借口。
他希望晚川织雪不要太过分，至少讲道理，不然他会非常生气。
“好，这几天不打扰你。”
晚川织雪面色平静地点头，她只是看到《天使大人》里，女主角会给男主角准备晚餐，所以才邀请他。
如果雨宫智不喜欢的话那就算了。
“等会一起上学吧，早点到学院你可以复习考试内容。”
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昨天已经露馅，今天懒得装了。
“好。”
雨宫智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
他也不太喜欢挤早晨的电车，特别是雨天。
直到早饭结束，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晚川织雪冷冰冰的样子让雨宫智有点不太习惯。
“考试有信心吗？”
下楼后，坐上汽车，晚川织雪主动开口询问。
“只要比某些不怀好意的大小姐成绩好我就知足了。”
雨宫智已经把她当作了宿敌，就像蝙蝠侠和小丑。
他认为晚川织雪接近他肯定有什么特别的目的，而且她说了要驯服自己，当作敌人就对了。
“呵。”
晚川织雪冷笑一声，酒红色的眼眸里是浅浅的玩味：
“你的意思是，你要超过我？”
“很难吗？”
“死心吧，智君，这不现实。”
“我会超过你。”
雨宫智想起晚川织雪的智力有足足9点，几乎接近人类的极限。
即便如此，他也要超过她，连晚川织雪都不能打败，谈什么拯救世界？
黑色汽车直接驶进学院，停在教学楼前。
两人一起下车，进入教学楼，雨宫智把运动鞋放进了晚川织雪的鞋柜。
“如果你不能超过我的话，就必须好好穿袜子。”
晚川织雪对他不喜欢穿袜子的行为意见很大。
“如果超过你了呢？”
“你提要求。”
“我要使用我自己的鞋柜，同时保留所有属于我的情书。”
情书的意义重大，雨宫智还想通过情书来挑选合适的恋爱对象。
“我同意了。”
晚川织雪点头应允，走向楼梯处。
往常吵闹的教室今天十分安静，大部分同学都提前来到学院，复习考试的内容。
晚川织雪回到座位，从课桌里拿出《天使大人》的第2卷翻看，完全没有复习的打算。
雨宫智从课桌里拿出《小王子》，上午考试的科目是数学，他早就通关了。
其他科目以他的智力也足以轻松应对，最难的世界史和英语是周五的内容，晚上回去再复习就好。
长野恭一把一个笔记本递给雨宫智，回头继续复习。
【长野：雨宫，昨天的事，对不起，但是她凶名在外。】
【雨宫：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这件事根本就不能怪长野恭一没有义气，换位思考一下，雨宫智肯定也会选择跑路。
【长野：猫我喂过了，不能跟学姐聊八卦的话，除了猫，还有别的话题吗？】
看到猫，雨宫智想到一个拒绝晚川织雪一起上学的理由——投喂可爱猫猫。
【雨宫：第三方话题都可以，任何你觉得有趣的事，拍照分享你的生活。】
【雨宫：话题一定不要聊到你们两个人身上，刚认识的阶段聊这些太过失礼。】
雨宫智没有谈过恋爱，却有丰富的恋爱经验，完全是因为他的小姨，西井春的存在。
雨宫家只剩最后一根独苗，西井春从小学开始就教他如何和女孩子交往，生怕他未来找不到女朋友，没办法为雨宫家延续香火。
这也是雨宫智绝对不会选择东京大小姐的原因之一——财阀只接受入赘。
【长野：社团的事可以吗？】
【雨宫：可以，顺便把社团的情报整理给我。】
【长野：周五的班会课督导应该会宣布社团的事，下周社团会开始招新，周一早晨给你。】
“拿来。”
晚川织雪伸出手，向雨宫智索要他和长野恭一的聊天专用笔记本。
“织雪，这是个人隐私。”
雨宫智在笔记本上写下“OK”，立刻传给长野恭一。
他希望长野恭一能立刻放弃考试，带笔记本离开教室，上面有许多不能见人的内容。
比如，雨宫智曾经和长野恭一讨论XP，写了足足两页纸。
“大小姐，请过目。”
长野恭一站起身，双手恭敬地向晚川织雪递上笔记本。
“长野，你这个家伙！”
“对不起了，雨宫！”
雨宫智有些头疼，这就是性格耿直的坏处，怂的果断。
“准备考试。”
班级督导二宫夏江进入教室，开始分发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