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暗流涌动
“所以,第一天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嗯。”
二楼主卧内,楚音桃敷着竹瑞礼昨晚给她的面膜,趴在床上和菲利斯煲着电话粥。
两只翘起的小脚时不时拍打两下床垫。
“没事,这才第一天,会有机会的。我送你的那件战衣你带了吗?”
“带,带了。”
楚音桃心虚的瞄了一眼紧闭的衣柜,起身把枕头抱在怀里跪坐在床上。
菲利斯送给她的那件衣服对她来说非常羞耻。
白色薄纱的透明裙子怎么想都不能穿着见人吧?太,太风骚了。
而且,菲利斯还给了自己满满一盒酷似压缩毛巾的东西,也不知道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真不知道哦,自己很纯洁,不懂的。
“那记得找机会穿上,在‘不经意间’让他看到,记得一定要娇羞。”
“好,好。”
楚音桃的脸上泛起了潮红,晶莹的脚趾不停的扣弄床单。
自己早上撒个娇都害羞,现在让她穿那件去竹瑞礼面前晃,还不如让她去打怪兽。
“怀不上孩子套不着狼,你没决心别人有。”菲利斯听出了楚音桃的犹豫,警告道。
“不应该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
“我知道,我故意的,而且我也没说错,只要你能中标,那你就彻底稳了。”
恋爱只有你死我活,没有和解!卑劣是胜利者的房卡!
“我,我先睡了。”
表面上不敢认同菲利斯的楚音桃快速的挂断的了电话,把羞红的脸蛋埋进了枕头,两只小脚不停的扑腾着。
与此同时,在一楼的竹瑞礼正美美的在梦里打着游戏,在梦里,他上一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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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海市外滩。
五辆黑色高级轿车齐齐地停靠在路边。
十几名保镖簇拥着一名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缓缓地向一处小屋前进。
在检查了屋内的一切,确认安全后,保镖按下了墙上的机关,地板下发出了机械的蜂鸣,带着众人缓缓下降,穿过满是怪兽培养皿的培养层。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男子不悦的看着把穿着长靴的脚放在控制台上的黑袍人,抬手阻止了保镖,独自控制着轮椅来到了控制台。
“起晚了,没看到。”
中性的声音从帽兜下传出,语气敷衍。
面对黑袍人的敷衍,中年男子的眉头紧皱。
作为静海市甚至整个人联都排得上号的商业大亨,就连那些魔法少女甚至些许小魔女都要对自己笑脸相迎,而她竟然敢对自己这么说话,自己必须提醒她一下,这里谁说的算。
“你忘了是谁在你最落魄,像一条死狗一样被赶出来的时候,接纳了你,给你机会了吗?”
听到这话的黑袍人一改之前的慵懒和敷衍,放下了自己的长靴,整个人的气场变得危险了起来,利爪从黑袍中露出。
“你想要什么?”
但她还是忍住了,利爪再一次隐藏,变成了和常人无异的手臂。
“这才是好狗。”
对于黑袍人的克制,轮椅男满意的点了点头。
再强再聪明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乖乖给自己当狗?
“你该拿出些成果来了。这个实验室的开销不小,你迟迟拿不出成果让我们很难办啊?”
遥控着轮椅,男子挤开了黑袍人,随意的把桌上的相框扫到地上,仔细地查看着实验室内怪兽的信息,但没有一个能让他满意。
“我给你提供了那么多好素材,那些女孩可都是有魔法少女潜质的,甚至有几个都能达到战斗级,你就拿这些破烂糊弄我?”
“实验需要时间,而且,潜力越高,越容易失控。”黑袍人冷冷的说道。
“现在最高可控等级是多少?”
“F级。”
“那你可真废物呀。”
轮椅男戏谑的嘲讽道,眼神并没有离开屏幕,他在找那些被她隐藏的信息,而且找到了。
“这不是有强力的吗?”
重重的敲了一下键盘,轮椅男调出了被黑袍人隐藏的最深的那个文件。
“B级,这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不汇报?”
“无法控制,她是一个失败品。”黑袍人推开了他,把资料关闭。
“那就正好拿出来用。”
被推开的轮椅男也不恼,抬手叫停了想要冲过来的保镖。
“七天后的招待会,把她派出去。”
“你疯了?那是市区!而且魔女也会去!”
帽兜下的小嘴张得很大。
她藏在这海底就是为了防止魔女和魔法少女发现自己,而现在他竟然要主动去挑衅她们!
“就是要杀魔女!只有那个两个bitch全部消失,我才能安全!”
轮椅男的情绪突然失控,整个人都变得癫狂。
“那个魔女害得我失去了我儿子!那个魔法少女让我失去了双腿!她们必须死!”
轮椅男激动的摇晃着身体,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又被身后的保镖扶起。
十年前,欲望魔女曝光了他儿子的丑闻让他失去了儿子;一周前,樱心在郊区击败怪兽,余波的冲击让在郊外野战的他失去了双腿和子孙根。
他不能报复前任魔女,但他可以报复现任,他要在这任魔女完全融合前将她杀死,让她血债血偿!
“我不同意!”
黑袍人摘下了自己的帽兜,失去光泽的金发披散在肩上,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从额头的右侧一直延伸到左耳垂下方,仅剩的右眼中,蓝色的眼瞳早已失去了高光。
这是云秋玲第一次如此强烈的对眼前的男人表达自己的反对,但效果甚微。
“由不得你!整个实验室和你都是我的,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云海茂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的私生女,把她推到地上,调出了那只失败品。
“调试好她,我要在五天后看到她处在巅峰。”
轮椅碾着云秋玲的手掌和长发,电机卷起她的一缕发丝。
云海茂捏着云秋玲的下巴,恳求的眼神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厌恶。
“好吗,乖女儿?为了你的哥哥,你过世的母亲和你可怜的父亲。”
“是,父亲。”
听到云秋玲肯定的回答,云海茂满意的拍了拍她脸上的伤疤,启动了轮椅。
电机转动,缠在上面的发丝把她单薄的身体向前拖拽,无情的电机拉断了发丝,让她得到解脱。
良久,云秋玲带上了帽兜,捡起了自己被拉断的发丝吞入腹中,捡起那张被父亲随意扔在地上的合照,怔怔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