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南宫仆射
翌日,清晨。
一石居,是京都城有名的酒楼。
颇有特色,不少富豪官员,官宦子弟都愿意来消费。
上了三楼,李承宇定了个靠边的位置,微一侧身便能看到下边街道。
他静静举杯饮酒,注视着街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范贤真会来这?”
范无救忍不住问。
他这殿下说什么要见一见范贤,却一大早来这么个酒楼。
一到这个酒楼,范无救就问过,“不是说见范闲吗?怎么来酒楼?殿下邀他了?”
李承宇给的回答让他摸不着头脑,“没有,我只是为了验证一个猜测,范闲会自己过来的。”
啊?
“殿下,你不会是病了吧?脑子怎么感觉都有些不灵光了。”
李承宇白了他一眼,不理会他,坐着喝酒,等着看范闲会不会来。
李承宇面上看不出一丝的不耐和焦急,很是平静,淡淡道:“你就不能学学白狐脸儿?看看人家一点都不急。”
虽然说好的不感兴趣,但他还是跟来了,说是要保护李承宇,不让他一不小心把命丢了。
李承宇对此只是一笑,怕是他有些无聊所以才想要出来走走,毕竟这个世界的武学可没什么好研究的,李承宇的私产也没多少武功卷帖。
也就是想着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说不定能触类旁通,不然根本没有看的价值。
即便如此,南宫仆射也就刚被李承宇抽出来不久,看了点,便不再看了。
差距太大了,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南宫仆射,雪中惊才绝艳的人物之一,武道之上天赋绝高,容颜绝世,胭脂榜第一。
虽然不是完全体,按他自己的说法应该是在指玄境,李承宇抽出他,系统冷却了足足五年。
之前李承宇冷却最久的也不过是一年。
现在他的系统都还处于冷却中。
但,该说不说,抽出南宫仆射,李承宇还是赚大发了,与之相比五年也不算什么。
那可是南宫仆射,虽然收到天道压制,发挥不出全力,可有了他,李承宇的安全问题总算是有了保障。
更别说他还是个美人,尽管他不认就是。
又强颜值又高,谁不喜欢?
……
一石居内,一袭白袍的南宫仆射微微一笑:“我又不在意什么范贤,没什么好急的。”
他轻轻喝着酒,白皙的皮肤衬得他手中的白瓷酒杯都不那么白了。
其实范无救也不怎么在意范闲,只是他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这。
“好了,你自己去买本书来看吧。”李承宇对范无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知道他急切只是不想把时间拉长,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上面。
范无救闻言一喜,道:“不用去买,我回去取就行。”
李承宇摆手,“随便你。”
“还标榜自己是读书人呢?书都不带。”
“这不是殿下赶得急嘛,一时给忘了。”范无救只急急忙忙辩解了一句,人已至楼下,头也不回取书去了。
李承宇和南宫仆射继续对饮。
一石居的酒确实不错,入口醇绵,只是可惜少了几分烈性,
对李承宇这种没喝惯酒和大部分人来说,却是刚刚好。
对南宫仆射来说,却是少了些味道。
不过,也能说另有一番风味吧、
对得起酒钱。
又喝几口,南宫仆射放下酒杯,看着李承宇。
李承宇一心盯着街道,没看见酒友的注视,许是那视线毫不避讳,也可能是作为武者灵觉敏锐。
他回过头,正要询问,南宫仆射先开了口:
“你……为何如此关注那个范闲?”
李承宇愣了愣,这不像是南宫仆射会说的话,他对不感兴趣的事从不过问。
“范贤会是我的助力,也可能会是我最后的敌人……”
李承宇明白他和范贤目标从来都不是一样的,有可能到最后,还是要和范闲打一场,也有可能会更早。
“他与你为敌时,我会杀了他!”
南宫仆射语气清淡,说出的话却是杀气十足。
闻言,李承宇先是一愣,旋即一笑,回了句:“好。”
他没说范贤身边有一个可能是此时世最强的机器人五竹,也不需要说,南宫仆射言出必行,他说能杀就一定能杀。
李承宇也相信他,尽管南宫仆射有天道压制,发挥不出全力,范贤又有五竹和一众高手护卫,李承宇也相信。
但他不会想南宫仆射这么做,南宫仆射杀了范贤绝不会毫发无伤,甚至有可能会有丧命。
“你还真是让人安心啊…”李承宇不再盯着街道,拿起酒壶给他倒了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来,喝酒!”
李承宇举起酒杯,南宫仆射轻轻翘起嘴角,也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杯。
喝了几杯,李承宇又觉不过瘾,叫人换来酒碗,两人畅饮起来。
范贤进京以来,李承宇表现的很平静,像是胸有成竹,可他内心颇为忐忑。
甚至不安,他其实没有多大把握,一旦失败,就是死!
系统带给了李承宇一定的底气,却并非是完全的底气。
系统有天道压制,冷却的限制,要面对的又是一个强势的BOOS,李承宇也不确定一定能赢。
穿越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一学生,甚至没有历经社会。
做了无数的计划,他仍会不安,会害怕,
他怕死!
直到刚刚,他仍然怕死,但却好像没那么忐忑了。
毕竟他可是南宫仆射罩着的人……
没过多久,范无救取书归来,就看见李承宇和南宫仆射端着酒碗,大口大口地喝着。
见他回来,李承宇道:“一起?”
范无救没拒绝,坐了下来:“不用等范贤了?”
尽管一石居的酒并不烈,但李承宇不擅饮,喝得又多,还是有了一分醉意。
要不是常年习武,他此刻应该醉了个七七八八。
南宫仆射喝得也不少,却像是没喝一般,半分醉意也无,这对他来说没什么。
李承宇道:“也不耽误见他。”
话是这样说,可他还是放缓了喝酒的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