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商人的本性
胖老板赶过来时，何塞正坐在靠窗的桌子边点菜。
“铁板章鱼没有，铁板鱿鱼呢？？”
何塞把菜单丢到桌子上，根本没有看的欲望，菜单上一点带触手的动物都没有。
“抱歉客人，本店不出售任何海鲜制品。”
胖老板挤开服务员，擦着汗满脸堆笑的对何塞解释。
“就知道你们餐厅货不全，我自己带了，帮我加工一下。”
何塞举起手中的亚麻布口袋，里面明显是个活物，正张牙舞爪的挣扎，一根触须穿透不结实的口袋伸展了出来。
“呕！”
旁边的服务员虽然什么也不记得，但还是生理性的恶心，捂着嘴干呕着飞奔出门。
四周正在用餐的客人纷纷转头，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警官，这里人多不方便，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胖老板的肥脸抖动，都快哭了，这精神病怎么没被清除记忆。
“我就知道你肯定记得！前边带路。”
何塞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之前就发现这老板不是一般人，可能认识海洋魔女。
现在看来，他甚至能逃过异常调查局的记忆清洗，说不定能挖到更关键的信息。
跟着胖老板，穿过从厨房从后门钻出来，来到后巷。
何塞发现大铁门已经换了，现在用的是个厚重的橡木门。
“胖子我那铁门呢？”
既然餐厅不用了，何塞想带回家做个纪念。
胖老板肥脸一抽，他那知道那破玩意被异常调查局拉哪儿去了。
没敢搭茬，胖老板从怀里掏出个不小的钱袋，恭敬的递给何塞。
“警官，最近忙，忘了把钱给您送过去，这是这个月的管理费。”
何塞接过钱袋，沉甸甸的，平时这类餐厅上交的管理费，每个月也就五枚金币。
用手掂了掂钱袋里面绝对不止五十枚。
“管理费不要了，求你办点事。”
何塞说完把钱袋抛还给胖老板。
没反应过来的胖老板，手忙脚乱的接住，几枚金币不小心从钱袋口洒落出来，黄澄澄的落在后巷的烂泥地上甚是耀眼。
胖老板连忙蹲下身去想要捡拾，可何塞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动作一僵。
“帮我介绍介绍，我想进密苏里教会。”
“您别开玩笑了，我这种正经商人，怎么会认识那些搞邪教的。”
胖老板把掉落在地上的金币一枚一枚捡起，用手帕擦干净装回袋子，又塞回了何塞手里。
“哦~是嘛？忘了跟你说，我现在是异常调查局的调查员，拥有直接击毙邪教徒的审判权。”
何塞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徽章别在衣领上。
青铜色的徽章的表面是三个重叠的五角星还有一些意义不明的曲线。
一把左轮手枪不知何时已经紧握在何塞手中，枪口紧紧的贴在胖老板的脑门上。
“依据异常调查局管理条例第三条第二十五章，判处你弗兰克死刑，立刻执行。”
“啪！”
撞针敲击底火，却没有子弹从枪口射出。
“TMD！这破子弹什么质量！”
何塞骂骂咧咧的掰开弹仓，将没有激发的子弹扣出来，转动弹仓，重新合拢。
枪口对准还在懵逼的胖老板。
“依据异常调查局管理条例第四条第三十二章，判处你……。”
“等等！”
反应过来的胖老板赶紧伸手试图抢枪，却被何塞后退一步躲开。
“躲什么躲，章鱼触手我都射的中！
你还有什么遗言留下，给你一句话的机会。”
何塞看着眼前试图躲避的胖老板，扣了扣耳朵。
“我……认识。”
胖老板垂头丧气的说到，虽然身上还有保命的手段，但是这个精神病进了异常调查局。
先不管他有没有随意判人死刑的权利，但动了他肯定后果很严重，拉卡姆市的那位红发煞星可是出了名的护短。
他可不想被吊在异常调查局的地牢里，把心里的秘密全部扒光。
“这就对了嘛！”
何塞一脸得逞的笑容。
“砰！”
掉落在地的废弃子弹突然激发，吓了两人一跳。
“这……”
胖老板目瞪口呆的看着还在冒着硝烟的弹壳，合着刚刚这精神病玩真的！
“意外而已，快安排我进密苏里教会，随便当个小头目就行。”
何塞可不敢说刚刚是真想崩了胖老板，把尸体拉回去冲业绩。
把手枪插回枪套，拽着胖老板期盼的看着他。
“这怎么可能办到，我只是个商人！平时只做一些中间商的活，根本没那么大的实力。”
胖老板满脸苦笑的详细解释，生怕再刺激到这位祖宗。
“看来你也没什么用嘛。”
何塞的手又向怀里伸去。
“别着急！我自首，我还可以做线人。”
胖老板看何塞又要掏枪，连忙按住了他的手。
“之前海洋魔女死了，异常特性析出，很奇特的形成了一件物品，被我私下藏起来了。”
胖老板从怀里掏出一个铅制的盒子递给何塞。
何塞打开一看，非常的眼熟。
“这不是那天晚上，从触手上褪下来的皮嘛！”
卷成一卷的章鱼皮被何塞抖开，淡紫色的半透明质感好像一条花纹奇特的丝袜。
“这有什么用？
你这肥头大耳的家伙，想不到还是个丝袜控！！”
何塞一脸厌恶的眼神看着胖老板，把章鱼丝袜卷好，装回盒子塞进怀里。
胖老板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开口介绍道。
“这件异常物品虽然评级只有F但是继承了海洋魔女的拟态能力。
可以将包裹住的身体部位实现隐身或者易形。
副作用是使用者每天需要在浓盐水里浸泡6个小时，不然会持续脱水而死。”
胖老板解释完这件异常物品的作用，从怀里掏出来纸笔，写了个地址递给何塞。
“之前密苏里教会曾在我这订购一批炼金材料，今晚交付，收货地址是这里。
是那帮疯子先在我店里闹的那么大，不能怪我不守规矩透漏客户信息。”
“我只了解这么多，虽然我和那些邪教徒有过交易，但我本身也是在异常调查局备过案的正经商人，如果你还不满意，我只能去找你们局长自证清白了。”
胖老板整理了一下衣服，从何塞手里拽回钱袋收好。
商人可以亏本，但不能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