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会赢的
清理完黑沼泽地东部岗哨的魔物后，莫尔一行人打扫着战场收集线索。
在这期间克莉丝蒂娜则简单为亡者们做了个仪式。
接近下午一点时，众人再度出发，前往了黑沼泽地更深处的西部岗哨。
相较于由建立在路边的两座哨塔构成的东部岗哨。
西部岗哨位置更加隐秘，这里是由前身为荣耀级冒险团，平均等级在75左右的六位冒险者和一名哈布斯家直属的中校军官组成。
这个配置相较于整个极西要塞内的冒险团资质来说都已经算很强了，在黑沼泽地附近几乎可以横着走。
即便遇见统领整个黑沼泽地及周边区域的领主也能应对，如果遇到魔王眷属的亲信使徒实在打不过，跑路也并非难事。
莫尔知道，这个世界以西方五大国为首的人族约占领着三分之二的陆地面积。
剩下三分之一则主要由幸存于世的三位魔王瓜分，当然也存在部分并不完全效忠魔王的古老种族，比如精灵王国。
在游戏主舞台的时间线上魔族阶级则大致被分为：魔王——魔王眷属——眷属使徒——地方领主——精英魔物——普通魔物。
也有少量比使徒更加强大的领主，但魔王眷属绝对是仅次于魔王之下的存在。
如果在黑沼泽地遭遇魔王眷属……
“也可能是被魔王眷属摧毁了外围岗哨，那位眷属做完后离开了。”他在内心思索着。
先前处理尸体时，有意观察过尸体的死亡时间和着装，那其中既有本就在岗哨内部的要塞军，也有后面赶来的冒险者。
“不过莫尔，哨塔内部的法阵倒是完好无损。”茉依菈说，“很奇怪。”
“也许魔王眷属并不把哨塔视作威胁呢？那样子从远处来看，根本不像是已经沦陷，途经此地的冒险团没准会选择靠近在那里歇脚，所以才会有哥布林的精锐小队埋伏在其中，那些哥布林的等级都在50左右，对于在魔物中作为低等种族的哥布林来说已经算佼佼者了。”克莉丝蒂娜插话。
她脑子决然是转的很快，便猜测起那两座哨塔中法阵没被损坏的真实缘由。
莫尔点头，在侵攻大作战前夕，魔王军不会让深入魔域的任何一支冒险团带着相关消息顺利回到要塞。
作出诱饵行为也并非不可能。
“茉依菈，能感应到黑沼泽地内游荡的领主级魔物吗？”他问。
“暂时感应不到，也许是我们从黑沼泽地边缘绕行的缘由，也许这里的魔物早被魔王眷属编入此次魔王军的攻击序列了。”
连日暴雨黑沼泽地内部已经变成了小型湖泊，即便是猎魔骑士团专用的马匹都无法通行。
“朱莉安，列克，缩回来，我们的队形要更加缜密些。”
莫尔思考片刻后下令。
……
——魔王军主力应该正在魔域的某个地方集结整顿，毕竟平日里种族不同的魔物们不会大规模聚集，是由魔王下达命令后，眷属付诸行动，再由使徒通知到各族，最终魔域内各族的领主们会带队集结。
——如果目标中含有杀死克莉丝蒂娜，那攻击会在最后一场赐福仪式前发生。
——在这之前魔王军会最大程度隐藏自己的动向。
一条条思路在莫尔脑海里盘旋，他试图将这些东西和游戏内那场导致卡莱提卡和茵巴斯两个公爵家族全灭的魔王军侵攻联系起来。
游戏原剧情中，茉依菈的死据说发生在要塞内部，可没有人找到过这位为要塞献出生命的魔女尸体。
当玩家前往被帝国皇室重新分配的极西要塞时，仅能看见她的墓碑。
……
黑色的沼泽西侧边缘是处山丘高地。
高地内部有个被挖空的空间，由荣耀级冒险团和一位要塞中校组建的岗哨就隐藏其中。
五人驭马抵达高地，旋即依照哈布斯公爵给出的详细地图开始寻找使用魔力封印的入口。
“这一路上都没任何魔物气息，恐怕都被调走了。”当列克将一块巨石搬开后，茉依菈便尝试解除其下的魔力封印，她随口说出的话不免让莫尔眉心跳动。
因为大规模侵攻发生前，靠近极西要塞的区域内魔物往往会被最后调动，只为给附近的冒险者营造假象。
但现在黑沼泽地栖息的魔物就被搬空了。
不妙感觉涌上一向谨慎的莫尔心头。
“你能感觉到生者的气息吗？茉依菈。”
“我……等等，朱莉安！”茉依菈猛得朝在高地更西侧警戒的黑裙女剑士喊出声。
只见得那黑裙女剑士独自站立的大树枝干猛得出现一个手持冷光双刀如蜥蜴人般的身影。
那东西在显露气息对着朱莉安后背出刀瞬间被茉依菈察觉到，但即便茉依菈的法术吟唱再怎么迅速，在这个距离都赶不上了。
来不及完全防备的黑裙女剑士在躲闪抵抗之际右手肩甲被划出道巨大裂痕，鲜血从里面潺潺流出。
莫尔也锁定了那东西身影，并在从目睹其外貌的瞬间辨认出对方在游戏内名谓。
“变色龙——瑞德。”
作为在血之魔王领域内极为有名的使徒，变色龙——瑞德是玩家初次来到这片土地上的噩梦。
因为这个等级高达85的使徒在静止时拥有完全隐蔽的能力，瑞德不在地图上显示，一旦发生遭遇战，玩家队伍内的两三个角色血条就会开场被消去大半。
而《千年幻想》的游戏机制较为写实，角色血量减少时，属性也会受到一定程度影响，一旦低于百分之二十，双速和攻击力就会大幅度降低，如果是输出位，几乎和死了没区别。
当然，同样存在部分角色拥有十分稀缺的【决死】天赋，血越少越厉害，比如女主团队里的剑士——艾丽卡，以及他这个先天异端圣体的反派和一些挑战boss。
莫尔觉得茉依菈大概也有，但还没人将魔女小姐逼到过那种程度。
“哦，是那个杀了不少人，只会搞偷袭的臭蜥蜴啊。”眼见负伤的朱莉安和瑞德拉开了数米距离。
茉依菈抬起右手，看起来想要唤出法杖，宣判死亡降临。
却又被莫尔轻轻用手制止。
“让朱莉安和列克来，这使徒身上往往会携带【高阶避魔护符】。”莫尔谨慎的说，“再者使徒是眷属的亲信，既然出现使徒，眷属就很可能在附近，你不召唤法杖很难远距离造成杀伤，召唤法杖会浪费武器的特殊效果。”
“他们会赢吗？”
“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