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各怀鬼胎
戴小慧的这句话，让在场的大人们都是一惊，尤其是戴侣卯，这不是小慧第一次说，戴侣卯很想知道这个赵爸爸是谁？但是又不知道问谁，问小慧，可能得到的信息，很少很少。如果问张文文，那她肯定不会说半点。王芳虽然只是第一次听戴小慧这么说，但好歹自己也有六十几年的生活经历，大致也明白了戴小慧所说的意思，只是不敢肯定。而张文文两母女被戴小慧的话给惊住了，在她们身上出现的慌张很明显能够看得出来，这时，郑德荣急忙对着戴小慧大声吼道：“你胡说什么？什么赵爸爸？”
张文文更是一个巴掌扇到了戴小慧的脸上，一时之间，戴小慧挨了戴侣卯和张文文的耳光。心里很是委屈，哭的声音比之前更大声了。
“慧慧，过来，不哭啊！来奶奶这里。爸爸只有一个哦，不要乱听别人的话。”王芳说着，张开手，示意戴小慧过来自己的身边。戴小慧胆怯地看了看张文文和郑德荣，还是做出了不去王芳那边的决定。
现在的氛围很尴尬，尤其是王芳，今天是她第一次来这边，由于张文文看不惯王芳，婆媳关系很不好，王芳来这边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她也不想来，只是看在自己儿子的面子上，尽管张文文对她的态度很糟糕，她对张文文还是笑脸相迎。这次从乡下上来，本来就是为了帮着带孙子，这也是张文文主动要求上来的，可是今天刚到家，就发生这些不愉快的事情，王芳在等待着张文文的态度和说明。
就这样冷了很久，除了戴小慧的哭声，大人们都没有说话，各自有各人的心思。还是张文文怀里的孩子醒了，才把尴尬给消除掉。
“老公，麻烦你兑点奶粉，儿子醒了，应该是饿了。”张文文对着戴侣卯说着，这就是张文文的高深之处了，像是在回应着王芳，除了孙女之外，你还有一个孙子，即使是孙女不是你的，你还有孙子，你们农村人不都喜欢孙子吗？张文文的这一招果然有效，王芳听张文文这么一说，面色一下就喜悦了起来，急忙说道：“我来，我来，奶粉在哪里？我来兑奶粉。”
“妈，你刚到，还是歇一会吧，我来。”戴侣卯有些心疼地说着，并且快步上前，拿起桌上的奶粉罐。王芳可想早一点看到自己的孙子，也不管戴侣卯愿意与否，就从戴侣卯手上抢过奶粉罐，问了下兑奶粉的量，便把戴侣卯打发到厨房里洗菜去了。
王芳把兑好的奶粉给到张文文时，轻声地对张文文说道：“文文啊，我可以抱抱他吗？”张文文还是拒绝了，尽管王芳强调自己的手洗了好多遍后，张文文还是坚持自己的态度。但王芳也没有走开，就站在张文文旁边，看着自己的孙子喝着奶。
“妈！你也不要着急嘛，抱孩子的机会多的是，为啥今天非要抱呢？我们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过份，张文文的态度也有些缓和，说话的语气也柔了不少。
“对呀，亲家母，你也不要着急，我现在身体不好了，带小孩子有些困难了，要不然文文也不会叫你上来带孩子的，你早晚都会抱得到孩子，也不要着急嘛。”见到张文文说话了，郑德荣也搭话了。
见张文文母女这么说，王芳也不好再坚持了，只好笑了笑，去到厨房，做饭去了。
“亲家母啊，你把厨房的门给关上下，我害怕油烟飘了出来，对小孩子不好。”郑德荣见王芳去了厨房，很大声地说着，害怕王芳母子俩听不见是的。
这下，客厅里两母女，厨房里俩母子，因为一扇门的关上，就形成了两个独立的系统，不会相互影响。郑德荣见王芳把门关上之后，立马把戴小慧拉了过来，轻声，但很严厉对着戴小慧说道：“小慧，你要是再在他们面前说起你的赵爸爸，那我和你妈就不管你了，赵爸爸也不要你，他那里的玩具你也休想再玩到。”
“听到没有？你要是再说起赵爸爸，我们就把你丢进孤儿院去，我就不要你了。”张文文也也加入到恐吓的队伍中。戴小慧反而哭得更凶了，厨房门被关上后，在里面的戴侣卯和王芳是听不见外面的声响，显然张文文和郑德荣很清楚这一点，这也是她们敢在客厅里训斥戴小慧的原因了。
“哭什么？别哭了，再哭我就不要你了。让你跟着你爸爸，你爸爸天天打你，不拿饭给你吃，不给你买衣服。或者让你奶奶带回老家去放牛，不让你上学了。”郑德荣继续恐吓着戴小慧，听到这样的恐吓，一个还在上幼儿园的孩子哪能不害怕呢，渐渐地也就止住了哭声，紧紧地靠着张文文，生怕被王芳带走放牛，郑德荣和张文文的这种引导，也让戴小慧越来越疏远戴侣卯。而在厨房里的两母子，虽然听不到厨房外的谈话声，但他们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那个小慧说的赵爸爸，是怎么回事呢？”王芳一边切着菜一边问着戴侣卯。
“我那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可能是小孩子胡说的吧。”戴侣卯心里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小慧说的赵爸爸，很有可能就是小慧的亲爸爸。但他不能说给王芳听，要是王芳知道事情的真相，实在是不敢想象给到自己父母的伤害。
“胡说？我不相信是胡说，文文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你还是要多个心思，不要给别人带了孩子。”
“我早就去做了亲子鉴定，小慧就是我的孩子，这个假不了。妈你就不要多想了，我敢保证，小慧就是我的孩子，是我们戴家的种。文文就是那种凉薄的人，妈你也不要在意啊。”
“你做了亲子鉴定？那就好，我们家虽然是农村人，但不代表就应该被别人欺负。还有二宝，你也去做个亲子鉴定。”
“哎哟，我说妈，你就不要操心这个了，这个事情早就做了，现在生孩子，生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验证孩子和父母的亲子关系。”
“那就好，你把那个肉切一下。还有你的丈母娘，他虽然不待见你，但是他骂你的时候，也不要老是忍着，该还回去的就得还回去，她不尊重你，那你也没有必要去尊重她。”
“我知道的，妈！”
戴侣卯没有对王芳实话实说，他在维护张文文的同时，也是维护自己。戴侣卯知道两个孩子都不是自己的，只是他实在是想要一个家，即使这个家很冰冷，即使是孩子都不是自己的，但也不想家破了。在他的心里，只要有老婆在，不管这个老婆爱不爱自己，老婆在，家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