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只剩三个月命?
未婚夫?
劲爆的消息让众人雷得里嫩外焦。
时钧麟皱起眉头,厌恶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你深夜无故闯入我的公司,我可以报警。”
“我救了你的人,比警察还有用。”
面对气势身高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男人,初一丝毫不弱。
她挺胸抬头,清亮的目光坦然与他对视。
“你最近,遇到了一件难以解决的烦心事吧?”
时钧麟下意识顺着她的话回想起某件事,不言不语。
“一重伤四轻伤,要是再不平息它们的怒火,接着,就要闹出人命了。”
手下将楼道里的灯全部打开。
强光过后,众人睁开眼睛,才看清少女的真面目。
她五官秀美,不施粉黛的皮肤在灯光下反射出牛奶般的光泽,可身上的黑色道袍过于诡异,破坏了整体美感。
时钧麟与众人呆愣的样子不同。
他薄唇抿紧,食指将金丝眼镜往上推了一下。
集团一块新购入的地皮刚动工,确实出了事故。
不多不少,正是五起。
刚开始,是工人被高空坠物砸中,幸好头盔质量过硬,是轻伤。
可越到后面,情况越是严重。
两天前,一名工人踩空跌落,被钢筋刺穿大腿,重伤。
集团将工人受伤的消息严密封锁,只有内部人员知道。
这女人,是怎么猜对的?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
初一红唇轻启。
“看,来了。”
时钧麟面不改色,接通电话。
“是我,你说。”
当听到对面报告的消息时,剑眉挑起。
“先全力救治伤者,工地从现在起停工。”
关闭电话后,不由得对少女有所改观。
“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她的穿着,原以为是江湖术士,没想到还真有几下子。
“我说了,我是你的未婚妻。只要你将婚书交还给我,我可以助你跨过一个大劫。”
“婚书?”
时钧麟从没听说过什么婚书的事,更不知道哪里冒出个未婚妻。
初一叹气,结了个道印,在他眉心一点。
她拉着时钧麟的右手,同时伸出自己的。
时钧麟不可置信地看到两个人的手腕处同时出现了一条忽明忽暗的红线。
“婚书将你我的命运绑在一起,正好你我没有结婚的意向,我是来退婚的...”
无力感席卷全身,初一死死撑着,一遍又一遍默念清心咒强迫自己不要倒下。
往常收服这样一只女鬼只是手到擒来罢了,可如今她的寿命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像是一盏即将熄灭的灯。
施展完法术后,更是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呼吸急促。
可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趁着这时候虚脱。
“尽快跟我退婚,快...”
还没说完,她意识瞬间消失,即将摔倒在地。
时钧麟看着少女在自己眼前晕倒,眼明手快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一只手搂住纤细的腰。
怀里的人儿娇小瘦弱,与他见过的女人不同,身体上自带一种难以言喻的幽香。
一手能握住的腰仿佛用力就能折断,脆弱得像是随时能羽化飞去。
倒下时,她发间的木簪掉落,一头如瀑布的青丝倾泻下来,凌乱地搭在他的手臂上,痒痒的。
忽略掉心中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时钧麟将她带到时家的私人医院去。
“时总,患者所有报告出来了。”
“说。”
“就是...这名患者很奇怪。”
“奇怪?”
白大褂们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
大半夜的,这位时家最高领导人无缘无故带了一个女孩儿到医院,看样子还挺着急。
可他们做过全部检查,得出的结论就连资历最高的医学博士也感到诧异。
“这位小姐,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可是,可是机器检测到,她的寿命不足三个月...”
“什么原因?”
时钧麟皱眉。
在听到她即将死亡的消息时,向来平静的心中有一股莫名烦躁。
“不,不清楚...也许是罕见病,也许是...”
这些医生是时家从世界各地高薪聘请来的专家,可以说时家医院治不好的病,病人就能判死刑了。
他还是首次听到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禁动怒。
“医院里全是最精密的仪器,你们也是行业的顶端,跟我说也许?”
也许他该好好想想,每年对私人医院的拨款是否过高,将他们养成一群饭桶?
“不不,不是的。这位小姐的案例十分罕见,在人类历史上从没见过。时总,我跟您保证,这...这真的太玄乎了!”
白大褂首次看见时钧麟动怒,全都吓得不敢动弹。
负责讲话的主任被吓得都快哭出来了,无奈顶在前头承受一人的怒火。
玄乎?
时钧麟不禁想起那段监控画面,还有两人手腕上突然出现的红线。
一切缘由,还是等这个女人醒来再说。
“时总,因为时间仓促,我们还没给患者登记名字,请问...”
主任硬着头皮问道。
“初一。”
他记得抱着女人的时候,在她的衣角上瞥见这两个字。
“初一...是,是...”
医护人员不敢逗留,纷纷离开。
房间内,只剩两人。
她肤色红润,呼吸平稳有力,根本不像一个将死之人。
时钧麟活了32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怪力乱神的事。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初一才刚刚苏醒。
“时先生。”
摄人心魄的美目睁开,准确无误移向了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直萦绕心底的疑问托出,时钧麟迫切想要知道她的身份。
“二十年前,青莲观的清风道长向时家发出一道婚书,我亲自下山正是为了退婚。”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情?”
“没什么,我也是一个月前才算出。“
她自嘲一笑,纤长的睫毛垂下,遮着晦暗的目光。
“你只剩三个月命?”
时钧麟只觉得自己才是病人。
除了商业,世界上没有任何他感兴趣的事。
可这女人的出现,竟勾起了他一丝好奇。
经商多年,尔虞我诈,他见过的比生死还残酷。
她就这么静静坐在床头,神情淡漠疏远,像是将自己划分在这个世界之外,不悲不喜。
“是,所以别浪费我的时间,我帮你一次,你把婚书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