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恩威并施
.
“不要痴心妄想了，你这条蠢到家的笨蛇！”
“真后悔我出生后睁开眼睛时没有把你的头咬烂全部吞进肚子里！”
“该死，那时候我怎么会觉得你很可爱？”
“混蛋茶茶！你还是一条小蛇的时候也比现在温柔多了！”
“愚蠢且不知廉耻的蛇二弟！你会被钉在双头蛇界的耻辱柱上！”
马林再次被这两只大蛇头吵得脑袋疼，他转动刀锋一圈，强制终止它们的对话。
“好了，现在可以直接给出你们商量的结果了吧？”
“不要在没有意义的争吵上浪费时间，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我们应该把时间用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
“比如研究双头蛇肉怎么做好吃，我猜油炸可能更对我胃口。”
巨大的疼痛终于让双头蛇停止互相攻击，茶茶别扭地转过头去，只有尼奥向马林低下它比半人高的脑袋。
“马林，我们两个愿意与你签订合同。”
“你的话能代表你们姐弟两个都同意吗？”马林质疑道。
“茶茶！不要再闹了！”
“你还不想把身体让给我自己独自使用吧？”
尼奥催促着茶茶表态，茶茶把一整个大蛇头扎在黑土地里，发出微弱的赞同声。
马林稍加思索，从脑子里选择了雇佣合同这种更方便可靠且长期有效的合同，将其实体化在手中。
合约书虽然对约定双方有更强约束力，但有效期似乎只能维持到双方均完成约定内容，而且“什么都听你的”这种承诺太空泛了。
越是具体的约定内容，约束效果才越强，这是这段时间他和贝洛娜不断签订合约书做测试得出的结论。
但只要能在合约书的有效期内，诱导约定对象自愿签下0报酬雇佣合同作为约定报酬，让其变成自己的长期免费劳动力，就可以更好地控制它们替自己工作。
贝洛娜和色夫都是在这种情况下变成马林的免费劳动力。
如果能直接签下雇佣合同，倒也省去了再签一份合约书的麻烦。
由于双头蛇没有手，马林手中出现一根黑色签名笔，放在它们的大粗尾巴上。
尼奥照着马林在地上写下的字，一笔一划将自己和茶茶的名字签在雇佣合同下方。
当银白色六芒星光芒从双头蛇脚底浮现，雇佣合同签订成功，尼奥和茶茶正式成为马林首位怪物员工。
尼奥和茶茶，忠诚度22%。
马林将骨刀拔出来，血都溅到大壮脸上，大壮不满地哼着气。
“马林，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两个之间有赌约，所以我不吃你的猎物，但你也不应该阻止我品尝新鲜蛇肉的味道。”
“这条双头蛇可是我们两个共同的猎物，你至少应该分一半儿给我！”
尼奥低着头躲在马林身后，虽然完全挡不住它硕大的脑袋，但至少能让它和牛头怪拉开一个人的距离。
腹部被扎穿的地方血流不止，润湿了大片黑土地，刚刚它和茶茶飞上天的眩晕感，到现在都没完全消退。
可恶的牛头怪！
刚刚要不是它突然冲过来，自己和茶茶绝对不会输那么惨！
“大壮抱歉，是我的错，不过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马林拍了拍尼奥的头，抚摸着光滑细腻又亮闪闪的蛇鳞，他真的太爱双头蛇身上长出来的鳞片了。
不能再生的资源虽然可以炒成收藏品，但他暂时不想做一次性买卖，坚持可持续发展道路才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然我会把你和那条蛇一起撞到天上，然后扎穿你们的肚子！”
大壮已经做出攻击的姿态，歪着头将牛角对准马林的肚子。
作为独占尖叫草场作领地的杂食性怪物，大壮也不是普通怪物敢随便招惹的存在，更不是双头蛇这种存在明显弱点的怪物能比得上的。
马林深吸一口气，要是单纯论难缠程度，大壮绝对比尼奥和茶茶难缠一百倍。
赌约一直拖着的事已经让大壮心怀不满，如果这次不能妥善处理，这片草场估计也没办法待下去。
嘶……
难道自己的运气这么差，才和大壮做出本该必赢的赌约，就要迎来饥荒日了？
马林斜眼看了看藏在小木屋里的两个人。
如果不能安抚住大壮，那就只能给贝洛娜和色夫用上嗜血蛾精的致幻璘粉，让他们配对，生下能让自己赢的孩子。
反正赌约书上清楚地写着，只要岛上的人类数量从两个增加至六个，他就能得到大壮的无条件追随。
一头勤勤啃啃靠吃草就能生存的牛头怪，谁会不想要呢？
反正现在本地土豆已经能快速种出来了，马林不担心自己养不活更多劳动力。
“大壮，我必须向你承认我自己有私心，船支靠岸的频率变低了，谁都不知道下一轮饥荒日何时会来。”
“虽然我知道这很难理解，不过我只是想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用以预防即将到来的饥荒危机。”
“创业初期总是艰难的，岛上不是只有恐怖树林里那几个弱鸡，你忘了你以前跟我说，这里曾经生活着许多牛头怪吗？”
“只是每到一轮饥荒日，牛头怪的数量都会快速下降，到最后只剩下你自己，我不想让这种悲剧重演。”
“不！马林，我不想再等了！”
饥渴的大壮右蹄蹬得越来越快，鼻孔里不断冒出白气。
“我现在就要吃肉！”
“如果你还想阻拦我，那么我会把你连同你屋子里那两个永远留在尖叫草场，成为草场的肥料！”
果然不行，贝洛娜和色夫每天在大壮面前晃来晃去，它的忍耐力已经降到最低。
不然把茶茶的头砍下来给大壮一个交代？
emm……
剁了才刚和自己签下雇佣合同的员工，好像不太厚道啊……
不过刚才的约定内容只是自己放过它们，大壮不愿意放过它们，就和我没其他关系了，反正大壮只要双头蛇一半的肉。
就算只剩下一个脑袋，尼奥变成单头蛇，应该也能正常长出坚固、耐用又华丽，且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蛇鳞吧？
马林若有所思地看向茶茶埋进土里的巨大的蛇头，脑中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