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故事的开始都是一瞬间
“新生”入学当然要自我介绍了,轮到我了,大步流星地走到讲台,注视着所有同学们,(那时的你自信大胆从容,接下来你可是获得了好几次第一名呢)殊不知你早已被别人介绍给了他人,教室里居然有你的小学同学,曾经的你们还是同桌呢。y皮肤黝黑,眼睛圆圆大大,眼白占据着大部分,戴着眼镜总是一脸疑惑的表情,胖嘟嘟肉乎乎,可是也不是小胖子,身材可以说魁梧或者壮实,三年了他没有变,你也没有变。
紧接着是军训(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军训是多么陌生的词汇,可当时你是快乐的)你从来都没有军训过,原来的学校初一入学没有军训,只是简单的开场就步入了初中学校。但是你们一起扫过雪,一起打扫卫生,一起去地下室买零食吃,一起打打闹闹,看着别人挨打被追,打别人,别人追着你打…
“之之,往前走了,领东西了”,你的思绪被拉到了这所中学,新的校服新的军训服,新同学新老师你的初中生活又开始了,只不过这次只有一年。
学校广播,对,就是这么古早的东西,经常放着些流行音乐,比如说铿锵玫瑰,基本都是教导主任喜欢的军歌。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教导主任放给自己喜欢的人听得,可是那只是他自己喜欢的,那个女生似乎并不是知情哦。刚步入新学校新生活的你,最欢每次中午从食堂出来的那一段路,阳光从两旁的梧桐树透过来的阳光是温暖的,是明媚的,是朝气,是蓬勃,印在脸上打在身上。
一声干净利落的哨声,宿管老师在六点准时吹响,催促洗漱,楼道里尽是急急忙忙的身影,你大概要路过五个宿舍,跑到最尽头的的洗漱间,简单洗个脸刷个牙甚至还可以洗个头,因为这段时间每天在烈日下暴汗,头发都是湿了好几次,对了,长头发在入学的第一天就剪掉了,基本都在当天剪掉了,就我个人而言,剪短之后,确实方便了一些,可是好丑啊,甚至比我哥的头发都短。还有一个问题是我要住校了,学校有住宿,在此之前,没有住过宿,忙碌的校园生活和同学们让我忘记思念。
早上的时间十分宝贵,根本没有时间和大家交谈,说这么多话,楼道里只有匆匆的脚步声,如果你停留并交谈一下,那你等会就必须奔跑。
洗漱完毕后就赶快跑到操场,乌漆墨黑的操场,九月份太阳已经不早起了,以后谁再说上学轻松我必定和他急。教官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大家,如果在这时候出现,那绝对死定了。印象中没有人迟到,因为谁不肯撞在枪口上。记得一个女生说自己对紫外线过敏,当时听到觉得不可思议,队伍里也是咦声一片,现在发现生活中有些皮肤白的人确实被太阳一晒,就会起疙瘩或者痘痘,皮肤还会一片红,果真当初见识短浅。
这是我第一次军训,九月的太阳不早起却依旧毒辣,对我而言,好奇心充满了一切,也有可能是每天军歌听多了,总感觉自己是个女兵,坚持就是胜利。教官说操场上只有男兵和女兵,第一天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深意,逐渐在这一天天中意识到了。教官是真狠啊,检查你有没有站直时,是直接拿脚踹膝盖窝,不过踹男生居多,站军姿半小时真是要命了。要不就是蹲着半小时脚底板都快裂变成两半了,可是教官没有丝毫说站起来的意思,当他终于说完站起来,结果马上又说蹲下,如此反复,两条腿早已失去直觉。
那时候是真瘦啊,吃的刚刚够,但是运动量超级大。晚上回到宿舍真是要废了,第一天就是这样的魔鬼训练,那之后可怎么办啊,只能是硬撑呗。
教官还有一招就是他在大家站军姿的时候,讲笑话,还不让大家笑,如果发笑,那就是一拳。或者是俯卧撑。那时候真的很想堵住耳朵,可是诺大的操场就是很安静,咬住后槽牙。或者咬住嘴唇疯了疯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学校老师准备了绿豆汤,教官只给五分钟,10米冲刺过去,老师赶忙给我们舀上一勺,真解渴啊,还不及享受片刻,一声哨响,时间可真快。
重复训练…“所有人俯卧撑准备,一…二…三…”天啊你还能喊的再慢点吗,我心想,真服啦啦啦啦。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早已在那硬撑,胳膊颤抖,膝盖着地。这时,教官说“谁,谁唱首歌,我就让大家都起来”也许是刚刚认识,十五六岁的少年们在短暂的沉默后,或者说我们一群只知上学的人谁会唱歌呢,终于有人唱起来了,“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赞,太赞了,兄弟,我心想。
小石子印在我的手掌,发红了疼死了太疼了。教官还喜欢带领我们站在太阳底下,他自己背朝太阳,后来毕业讲话,他面朝太阳。
教官实在是太严厉了,别的教官都在树荫下,我们班教官非把我们移到太阳下,真是向阳而生。下雨教官也不会让我们马上回教室,而是不慌不忙地进行组织,等回到教室已是淋湿。
又是一天漫长的训练,太阳公公你起的也太早了吧,要是阴天该多好。从来没这么祈求过,虔诚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请求阴天战士出征。只有一身军训服,严酷的训练加上爱出汗体质,我的衣服洗了也干不了,早就不想要了。常规训练进行中,教练说:“蹲下”,可能当时我在求雨吧,反应慢了点,为了跟上大家动作超级迅速以及根本没时间提裤子,蹲下的一瞬间裤子斯拉斯拉,哦!尴尬,“报告!”“报告!教官,裤子扯了,需要…”,“去吧”教官无奈摆摆手,今年第二个扯裤子的人,还好不大,一路小跑,嘻嘻嘻所有年级都在上课,到了仓库找老师换了裤子,哇,真爽,新裤子,干爽的感觉,没有泥土没有汗渍,早知道早扯坏了。
晚上我们宿舍有个女生会模仿教官,逗得我们哈哈哈哈笑,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从事演员行业呢,真是很有天赋,之后她还模仿过我们各科老师,真是不说一模一样,但没人能更像了。
军训,结束了,对就是这么枯燥又迅速,我没有记住任何一个人,只有一个女生要借我的杯子喝水,我说我有洁癖,我确实有,没有借给她,现在想想(不用现在想,早些年我回忆起的时候,就在想应该借给她喝,大不了我今天不喝了,回去把杯子洗了,明天继续用,可是军训啊,超级热,超级累,我更应该借给她喝,可是这是26岁我的想法,我怎么能强加在16岁的我身上呢,)其实现在我依旧有洁癖,连家人我都不在一个杯子喝水,又怎能要求我和认识几天的人共饮一杯水呢。
扯远了,军训结束后,我还是很怀念的那段时光,怀念严厉的教官,关心我们体现在细小之处,对于不自律的我可以在这样的环境生活的很好。那时我们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像个木桩子站着,怀念那时的班主任为我们所有人擦汗,虽然用的是同一张纸,呃呃呃,更严重的是我还感动地哭了?怀念在树荫下的绿豆汤,怀念我们一群不相识的人最初状态,不知一年后大家去向何方,成绩如何,当时的我们只知道又要经历一遍高强度的初三,怀念我那条干爽的裤子,怀念那时会拒绝别人的自己。